在看到李阳从地上重新爬起来的事后。
旁边的林婉一行人都吓得有些不知所措。
在她们的视角里。
李阳就是在接触到那颗古怪石头的瞬间忽然倒下，尸体上方还渐渐浮现出了一个漆黑的虚空裂隙。
之后裂隙又逐渐消失，倒在地上已经一命呜呼的李阳重新爬了起来。
还像是个没事人一样，看了看旁边的众人一眼。
这场面，简直太诡异了。
瑶光紧紧攥着手中的剑，十分警惕地看着眼前的李阳：
“你，现在是谁？”
“还是李阳吗？”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阳眨了眨眼，表情有些无辜：“不知道啊。”
听到这种熟悉的回答，瑶光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忍不住叹了口气：“你这是…又在毫不理解的情况下获得了力量？”
李阳轻轻一笑：“为什么要说又？”
“而且，这次的力量，我差不多也大体有个了解了。”
“虽然不至于全知，但这石头上所携带的必要信息，还是跟着一起传进了我的脑子里。”
说着，他缓缓向前走了两步。
拾起了刚才被受到惊吓的沈璐下意识丢掉了黑色石头。
后面的林婉下意识地伸出手，想要制止。
但李阳只是稍稍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
而后就弯下腰，将那玩意拾了起来，握在了手里。
回过头来，看着眼前的众人，微微一笑：“各位，有个好消息告诉大家。”
“现在的我，勉强应该算是登了个神吧。”
勉强算是…
登了个神？
对面的几人面面相觑，一时间槽点太多不知该从哪里吐起。
李阳则是稍稍活动了一下手腕，将那颗石头高高抛起，又重新接住。
而后转过头，看了眼收到召唤及时赶回来的玉儿：“玉儿，这玩意是你击杀那个虚空意识体之后掉落出来的吧？”
玉儿老老实实地点了点头：“是的，主人。”
“在击杀意识体后，虚空裂隙消散，这个东西就从裂隙里掉了出来。”
“这是除了我与弑神武之外，唯一一件没有被虚空湮灭的东西。”
李阳点了点头，而后将这玩意丢到了瑶光手里：
“来，你检查一下。”
“看看这玩意是不是纯粹由虚空能量构成的。”
瑶光下意识地接住，之后才发现，这玩意根本就没有重量！
别看它巴掌大小，还坚硬无比，似乎十分实诚的样子。
但这玩意，本身的重量却微乎其微。
甚至可以忽略不计。
“这是从虚空意识体中诞生的结晶，也可以理解为那些虚空意识体们的力量来源。”
“虚空之中存在无数的位面，从古至今，这些位面中对虚空产生好奇，并渴望获得虚空力量的人，可以说是大有人在。”
“而其中的幸运儿，就像我们这个世界的圣主托尔一样，成功得到了应允，成为了…他们所认为的神明。”
“寻常的神体，是通过虚空引擎从虚空中获取力量的。”
“而这些所谓的神明，因为舍弃了自己的肉身，因此失去了通过虚空引擎建立与其他位面建立媒介的资格。”
“而他们用来使用虚空之力的媒介，就是这个东西…”
“不灭的意识与虚空的力量融合而成的结晶。”
“将这些所谓的神明击杀之后，他们的结晶就会掉落。”
“那些寻常手段无法制造出来的弑神武，其实也是用这种东西锻造而成的。”
李阳说着，将那块结晶收回到了自己的储物戒指里面。
一旁的林婉则有些担忧：“李阳，结晶的事情先放一边…”
“你没有什么不对劲的感觉么？”
李阳挑了挑眉，笑了一下：“我能有什么感觉啊？”
“无非是作为一个人类，偶然获得了虚空的力量而已。”
“真要细说的话…”
“嗯，算是完成了天生神体到真正的神体之间的进阶吧。”
“现在的我能够同时存在于我们的位面与虚空位面之间。”
“并能以自身为媒介，随时随地调用虚空之力做到任何事情。”
“比如永生不死。”
“或者…随手开辟一个虚空裂隙什么的。”
说着，像是为了演示。
李阳直接抬起手来打了个响指。
一个一人高的虚空裂隙顿时浮现在众人眼前，以极小的引力拉扯着周围的东西。
李阳甚至直接抬起手，伸进了那道裂隙之中，取出了已经完成分裂的弑神武。
旁边的众人发出一阵欢呼。
而后，李阳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转过头来，看向了一旁的瑶光：
“说起来…”
“你也能随手斩开裂隙。”
“难不成你也是使用了这种办法吗？”
瑶光举起手来，摇了摇头：“我们只是逆向研究了龙族的技术而已，可没有直接动用虚空之力这么干脆的手段…”
“你们这些人啊…到底是从哪来搞来这么多连你们都无法理解的力量的。”
李阳笑了下，轻轻拍了拍林婉的肩膀：“行了，不用担心。”
“我不会变成圣主托尔一样的那副样子的。”
之前在他们进入泣珠城准备阻止圣主托尔的时候。
圣主托尔肉身的惨状，足以给他们留下终生难忘的印象。
但现在，情况却完全不同了。
李阳一开始其实也以为圣主托尔那是因为与虚空产生了融合，才变成了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但在真正获得了这份力量之后，他才发现。
圣主托尔那样子，完全就是因为自己的肉身本就已经病入膏肓无药可救了。
再加上他自身对虚空近乎痴迷的崇拜，本就有抛弃羸弱肉身的想法。
所以到最后，才选择告别自己的位面，彻底拥抱虚空。
但李阳并不一样。
他并不把自己当做那种追求力量最终成功的神。
而是一个获得了神明力量的人。
这份强大的虚空之力他当然会利用起来。
但那并不意味着自己会因此舍弃自己的身份。
哪怕是从自己的私心上来讲。
既然都拥有一样的力量。
一个整日游荡在阴暗处的虚空幽灵，和一个健康帅气的人。
他肯定选择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