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文虎带着小梦魔离去之后。
瑶光重新找李阳商量起了自己的事情。
原本在戴上李阳给她的项链之后，她以为自己要和曾经一样，要无条件地接受李阳，或者是其他这些人的命令，变成一个无情的杀人机器来着。
结果没想到。
李阳随即就让人解开了她身上的枷锁，还把剑都还给了她。
吩咐让她自己先熟悉一下这边的环境之后，就…
就回去睡觉了？
她苦思冥想一夜，都无法理解李阳的行为。
也总觉得李阳和赵长桑他们对自己这么好，自己之前却一直那样的态度有些过意不去。
毕竟现在自己的身份…
按照李阳的话来说，是他们的“阶下囚”。
那她总得做点阶下囚该做的事情吧？
思来想去，她还是趁着天一亮就跑到了李阳这边来。
听着瑶光的话，对面的李阳也一阵无语。
这年头怎么还有人这么不知好歹呢？
明明现在渴了有水喝，饿了有饭吃，也没人限制她的自由。
咋还非得给自己找点事情做呢？
工作使我快乐是吧？
佩服，佩服。
“既然这么想找点事情干…”
“我想想，你要不去找林婉吧。”
“她今天貌似在横海那边执行任务，你可以去帮她一下。”
“正好你们两个都用剑，也可以相互交流一下心得什么的…”
用剑的…
瑶光眨了眨眼，而后一拍脑门：“就那个把我抓回来的姑娘是吧？”
“原来她叫林婉啊。”
“她和你的关系应该挺亲密的吧？”
“不过，放任她去用那种肮脏的力量，真的没问题吗？”
肮脏的力量？
李阳挑了挑眉，眯起了眼：“上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就这么说过她。”
“她身上到底有什么？”
瑶光眨了眨眼：“她都把力量开发成那样了，你们居然还对那种力量一无所知吗？”
“就…龙啊。”
“魔龙，没有听说过吗？”
李阳挑了挑眉：“细说。”
“我光知道那玩意叫魔剑，但并不知道它和龙有什么关系。”
瑶光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考虑该怎么解释。
半晌后，便抬起头，托着下巴，喃喃说道：
“那，你们对龙族的了解有多少？”
李阳眨了眨眼：“完全没有一点了解。”
原本以为瑶光又会惊讶于他们这些“土著”的无知。
结果却没想到，瑶光直接点了点头：
“没有了解就对了。”
“据我所知，你们的世界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出现过龙族了吧？”
“这里说的不是那种龙形状的魔兽和异兽。”
“纯粹指的是那种和我们一样，有自己的文化和语言，并形成了自己的一套体系的龙族。”
“或者说，是真龙。”
李阳皱起眉，而后点点头：
“的确，已经很长时间没见过了。”
瑶光轻轻敲了敲桌面：“这就对了，我们那边也没有。”
李阳一脸黑线，忍住了自己伸手敲她脑壳的欲望。
但瑶光紧接着又说了起来：
“不只是我们的世界。”
“其实你通过虚空裂隙，多跑几个位面看看，就会发现这个问题。”
“我们能通过虚空到达的每个位面，可能都会根据各自的特性，发展处许许多多不同的文化和种族。”
“但其中，就是没有龙族的身影。”
“而奇怪的是，这个龙族，又恰恰会出现在几乎所有文明的历史之中。”
“你不觉得这很奇怪么？”
岂止是奇怪。
简直就是莫名其妙。
一开始是林婉的魔剑。
现在又扯上了虚空，扯上了其他的位面，扯上了龙族。
这都是哪跟哪啊？
瑶光看出了李阳的疑惑，于是干脆说道：“这样吧，就不说过程了，直接说结果。”
“根据我们那边的研究，龙族通过它们自己的发展，成功变成了虚空里无限位面中的唯一存在。”
李阳扶额：“说通俗一点。”
瑶光耸耸肩：“举个例子的话。”
“你现在应该也发现了，在我们都熟知的现实之中，存在许许多多不同的位面。”
“而每个位面，本质上来说，其实都是同一个起点发展出的不同分支。”
“因此每个位面中的人或物，其实都是大差不差的。”
“比如说李阳这个名字，随便从那个位面里应该都能找出一堆。”
“虚空就是所有位面的中心，所有的位面，以虚空为根基，向外延伸出了近乎无限的不同未来。”
“但本质上，每一个发展起来的世界，都是虚空中最初节点的无限延伸而已。”
“这就像是一个轮回。”
“以虚空为基础的世界，永远逃脱不了最终归于虚空的命运。”
“那个圣主托尔，就那个和虚空融为一体的家伙。”
“他应该就是发现了这一点，才感觉一切皆无意义，想要跳出循环，直接成为虚空的一份子吧。”
“但可惜，虚空中像他这样的存在，其实不在少数。”
“唯有龙族。”
“它们是真正做到了超出虚空与各个位面，变成了真正独立存在的个体。”
李阳打断了她，问出了自己的疑惑：“你们那里也没有龙族，光靠研究是怎么如此确定的？”
“兴许龙族的灭亡，也是所谓的…命运呢？不论在哪个位面中都一样，所以我们才见不到活着的龙族。”
瑶光一拍手：“好问题。”
“但，如果我说，我见过龙族呢？”
李阳瞪大了眼睛，许久，缓缓说道：“我也见过啊。”
“我还能召唤呢。”
瑶光沉默不语。
李阳则是干脆打开手机，从里面找出了当时横海战区，龙须面召唤的龙族与鲛人族大战的视频。
成功吧这边的瑶光惊得下巴险些脱臼。
她捧着手机看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抬起头，呆呆地问道：
“你们…怎么一直这样？”
李阳挑挑眉：“怎样啊？”
瑶光指了指视频中的龙：“你们总是能掌握一些强大到离谱的能力！”
“但你们却对它们毫不了解！”
“这到底是什么原理？”
李阳眨了眨眼：“俺寻思这玩意就是这么用的呢…”
瑶光气得差点掀桌：“什么俺寻思之力啊！开玩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