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我其实一直很好奇一点。”
“兮月女王，你以一人之力，将天翼族拉扯到了当初三族巅峰的实力。”
“那些天翼族的士兵，只需要与你建立专门的虚空链接，就能获得差不多等同于二代神体的力量。”
“你到底为什么能变得这么强？”
在李阳帮着监天府的一行人绘制设计图的时候。
负责整个监天府正常运作的涂山妖妖忽然挑了挑眉，饶有兴趣地看向了这边的兮月。
兮月坐在靠门的椅子上，并着那对白金色的翅膀，正专注地盯着那边的李阳。
听到涂山妖妖问起这个问题，便有些无奈地耸了耸肩，面无表情地答道：
“我是被虚空选中的人，仅此而已。”
“顺便一提，那个鲛人族的圣主托尔，与我是一类人。”
涂山妖妖微微有些发愣，而后眨了眨眼，有些谨慎地问道：
“那…”
“你会不会也有那种想法？”
“就那种，和虚空合二为一，变成神明，赐福众生之类的…”
兮月抬起头，看了她一眼。
随后微微挑了挑眉，开口问道：
“我像那样的人吗？”
涂山妖妖张了张嘴，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兮月无奈地叹了口气，讲起了一件事：
“对于虚空的研究，是从有了天生神体这个存在的概念后，才慢慢进入到各族的眼中的。”
“以往的天生神体，都会被认为是那种千年难遇的奇才，是天选之人，命中注定就要比普通人强大，还是压倒性的强大。”
“所有人都对此抱有坚信不疑的态度，甚至完全没有想过要怀疑。”
“在所有人的眼中，似乎天生神体就应该是实力强大，战无不胜的天选之子。”
“但，三族的情况惊人得一致。”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人对所谓的天选之子产生了好奇。”
“一些学者开始以严谨的态度，研究起这些人与普通人之间的区别，想要把他们为何变得如此之强的原因弄清楚。”
“于是，虚空这个名词，终于出现在了各族之中。”
“天生神体的数量本来就少，从中找到愿意主动配合进行实验的更是稀缺。”
“作为一个完全无人踏足过的领域，各族对虚空的研究始终处于一个停滞不前的地步。”
“直到，有人发现了虚空裂隙这种东西。”
“通过在主位面中开启裂隙，我们终于得以接触到真正的虚空。”
“对虚空的研究立刻如火如荼地进行起来，人们了解到了神体，了解到了虚空引擎。”
“明白了所谓天生神体并非是被天道选中，而是恰好与来自虚空的人造物进行了匹配。”
“天生神体的神话最终被打破，人们甚至产生了自己创造人造神体的想法。”
“为了能够更好地探索虚空，当时与鲛人族联合的我们，通过主动搜寻虚空引擎，并强行与其产生联系的方法，创造出了第一批人造神体…”
“当时的我们只想着复刻天生神体的奇迹，全然忘记了区区凡人之躯怎能承受足以形成神体的力量…”
“因此，一场灾难就这么发生了。”
“虚空紊乱，裂隙崩溃，引擎失控…”
“冥冥之中，那些作为牺牲品被献祭给虚空的人们听到了一些来自未知空间的呼唤。”
“为了防止虚空的侵蚀扩散到整个蓝星，当时已经明白一切的天翼族学者们精心谋划了一场阴谋。”
涂山妖妖恍然大悟：“也就是说，你们那座空岛上发生的意外，压根就不是一场意外…”
“哗——”
另一边的李阳那里。
他讲完了最重要的几个核心点，又将虚空裂隙开合的逻辑讲清楚后，轻轻敲了敲被他写满了东西的白板。
下面认真听他讲解的同僚们纷纷站起身来，哗啦啦地鼓起了掌。
“没想到居然可以从这种角度来考虑！”
“太有趣了，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看到咱们的成品了！”
“立刻开始试验，快！”
看着下面闹哄哄的众人，台上的李阳不由得哑然失笑。
自己还从没想到过自己能走上讲台变成老师。
给一大帮科学家讲新知识，让他们啧啧称奇。
还真是种新奇的体验。
“魔厨又会做菜又会战斗，现在还会研究…”
“要不咱们也分魔厨一套白大褂吧？”
“阳哥阳哥，你也一起来搞研究吧，咱们一起共事啊。”
“对对对，男女搭配干活不累，有你在的话，我们妖妖主任肯定也…”
这个小伙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后面的涂山妖妖捂上了嘴。
“我就只是传递个情报而已。”
“细致研究起来，就插不上什么手了。”
“你们好好加油吧，我就不在这里待了。”
李阳伸了个懒腰，摆摆手离开了监天府的研究所。
结果刚刚出门，兮月就后脚跟了上来：
“李阳，我有事找你，现在有空么？”
李阳挑挑眉。
他还以为兮月在旁边坐那么久是因为对虚空裂隙的知识感兴趣。
结果没想到，她居然只是单纯在等自己。
李阳挑了挑眉，回过头，看向了身后的兮月。
利用烂咸鱼死士配合虚空之力捏成的肉体，据她本人而言，与原来的自己差不多有七八分相似。
似乎她原来的样子要比现在有气质不少。
此时的兮月一脸平淡，望着李阳的眼神，却变得温柔了不少。
李阳有些好奇，兮月忽然叫住他是打算干什么。
便点点头，表示自己现在还没什么特别要紧的事情去做。
对面的兮月松了口气，三两步上前，握住了李阳的手：
“和我去个地方，李阳。”
李阳还没来得及表示同意或者拒绝。
身体便被兮月的跨位面传送扭曲，送到了某个黑暗之地。
“深呼吸，用神体的力量保护自己。”
李阳还没睁开眼，耳边就传出了兮月的声音。
随后点点头，按照上次潜水时的操作，用虚空之力将自身包裹起来。
睁开眼后，望着眼前一片混乱，空无一人的海底废墟，不由得有些咋舌。
这是…
泣珠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