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
天翼族也有这种说法？
李阳顿时来了兴趣。
连忙转过头，顺着翼目光所指的方向看去。
翼所观望的地方，就是最高的那处塔楼的某一个窗子处。
窗子里面没有光源，从这边看上去，里面空无一物，什么都看不到。
翼究竟是看到了什么东西，能把她吓唬成这样？
李阳着实是有些好奇。
再回过头去看向翼的时候，翼已经胡乱扑腾着翅膀飞了起来，正要逃走的样子。
一张俊俏的脸蛋变得毫无血色，眼角甚至丝毫不顾及形象地滚起了小珍珠。
“不是，为什么你一个学者科学家会怕鬼啊？”
李阳终于忍不住了，在下面吐槽了起来。
上面的翼嗷嗷大叫：
“学者怎么了？学者也会害怕这什么攻占别人意识的怪物啊！”
“虚空里面有那么多不为人知的东西，我刚才还刚被虚空女鬼夺舍过一次呢，保不齐这塔里面还有别的女鬼呢！”
“李阳，我错了，我不该提议上来的！”
“咱们快走吧，别待在这里了。”
“我的意志真的超不坚定的，要是出了事就完蛋了…”
说话的时候，她甚至还带着哭腔。
着实让李阳有些哭笑不得。
李阳摆摆手示意她先下来，并嚷嚷道：
“行了，一起进去看看里面什么情况。”
“要是能逮到个在这里装神弄鬼的鲛人族也没算白来。”
翼疯狂摇头，说什么也不同意李阳的话。
李阳耸耸肩，一脸无奈：
“那行吧，你在这里呆着，我自己进去看看情况。”
“最好别乱跑，免得你又被什么鬼东西夺舍之后我找不到你。”
说罢，就带着几个食灵，向着那边研究设施的正门走去。
结果看到李阳这样，又听到李阳那稍微带些恐吓意味的话。
天上的翼更是吓得不知道如何试好了。
她在天上纠结了好半天，才终于鼓起勇气，嗷嗷地扑了下来，哭哭啼啼地要跟李阳一起走。
嘴里还不停念叨着什么：
“李阳，这种地方太危险了，你不要留我一个人在这里。”
“待会儿要是我出了什么事的话，你可一定要救我啊！”
“我还有别的用途呢，我能给华夏带来很大的帮助的。”
“你可千万不要不管我啊。”
李阳有些无奈，只能像哄孩子一样连连答应了下来。
说实话，他甚至都不用出手。
现在的翼体内还留着一个天翼族当代的女王大人呢。
就算因为身体支离破碎，意识摇摇欲坠，导致力量大不如前。
但和一些布置某种原因留下来阴魂不散装神弄鬼的虚空幽灵比起来，还是强太多了。
处理那些所谓能够夺舍别人的幽魂，简直不在话下。
如果翼真的遭遇了什么事，就算李阳不会出手，这边的兮月也不可能坐视不理。
所以翼现在，可是绝对的安全。
在简单安抚了翼一遍之后。
李阳便带头，与翼一起进入了这个废弃了数百年时间的虚空研究设施之中。
一推开设施的内部，李阳顿时就被里面迷宫般错综复杂的布局吓了一跳。
走廊弯曲蜿蜒，通往不同的房间和实验室。
墙壁上附着着各种古老的天翼族的符文和不明所以的魔法阵，这些东西哪怕已经失去了使用者的支撑，也仍然散发着微弱的光芒，照亮着二人的前进道路。
在简单检查过走廊各处的实验室后，李阳发现这些实验室中摆放着各种奇异的装置和仪器，有的仍然运转着，发出低沉的嗡嗡声。
其中有不少的东西甚至还是全新的，上面一尘不染，简直就像是刚被安置在这边的一样。
这就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
这地方，时隔了这么多年，也仍然有人维护。
甚至还有人专门带着其他的专业设备赶到了这边，来进行新的工作。
鬼魂可不会带着什么专业的仪器设备过来研究东西。
这只能说明是有人，有专业的研究人员，不远万里赶到了这个已经被废弃，但仍然还有价值继续运作的虚空研究设施中，进行着某项工作。
将这家伙揪出来，说不定就可以简简单单地问个清楚。
搞懂这边到底是怎么回事，藏着什么样的秘密，又和兮月有着什么样的关系。
甚至，能够问出现在的鲛人族到底对虚空的掌握和运用到了怎么样的一众等级。
那所谓结盟后也只有不到一半胜率的话，到底有几成的可信程度。
这里李阳的想法。
而在一旁的翼严重，可就完全换了副景象。
她小心翼翼地跟在李阳身后，一行一动之中都竭尽全力缩小了规模，以免闹出太大的动静出来。
毕竟这地方对她来说本来就已经够吓人的了。
更别提现在还出现了这种新情况。
新的设备，正在运行的设施，还有不止何处一直在频繁响起的奇怪动静。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
“这里的研究员们，哪怕死了都在继续研究。”
“我的妈呀，他们是不是压根就没有注意到自己已经死了，现在还在像以前一样忙着自己的工作呢？”
“李阳，你想想。”
“这些被虚空扯碎的家伙，每天还都和往常一样醒来，进行着自己所谓的对虚空的研究。”
“但其实，他们的身体早就被几百年前的虚空吞噬进去，在那片神秘的位面之中被扯得粉碎，一点骨头渣滓都剩不下。”
“他们就在这类一直研究着，也没有人来告诉他们已经结束了。”
“他们可能还在等待什么人来给他们下达新的研究目标，可能还以为自己当时的实验已经获得了极大的成功什么的…”
李阳给她的后脑勺上来了一下。
一脸黑线地表示：
“行了，哪来这么多胡思乱想的东西。”
“要是当年的研究员真能留下点什么东西的话才好了。”
“咱们也没有必要像现在这样一个房间一个房间地找线索。”
“这些鬼魂幽灵什么的，也能直接告诉咱们鲛人族到底发生了什么，才能像兮月所说的那样变得如此可怕。”
“那些鲛人族里面研究虚空的先驱者们，说不定还会为现在的鲛人族所感到不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