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苏建军擢升常务副省长的调令需要经过人大,其他的人事调动,今日回去后,我就让省组织部开始走程序。”
赵梨园微微颔首,这个结果他还是非常满意的,赵帆是赵家三代最为优秀的存在,虽说到江城担任市委书记是平调,但市委书记和省纪委办公室主任,两者的含金量就不可同日而语了。
而且所有人都知道,江城如今是个能下金蛋的鸡,前人栽树后人乘凉,赵帆将会是除开苏建军最大的得利者。
三十三岁的市委书记,怕是整个华夏,都是头一遭,比起苏建军还要小上一岁!
晌午过后,三人在梅林小筑别过。
林浩则是悠哉悠哉的喝着茶水,让陈鸽的秘书将会面地点改成了梅林小筑。
陈鸽不可能不清楚梅林小筑是赵家的产业,选择在这会面,她自然能够明白更深一层的意思。
林啸则是震惊的难以名状,陈鸽虽说身处省纪检委书记的位置,但两人有着这么一层关系,便也觉得寻常,但赵梨园与李烟枪两位,那可是经常在电视上出现的大人物,怎么儿子一句话就让省委书记辞职了,而且还能让这赵梨园坐上省委书记的位置。
更要命的是,听赵梨园这位省委组织部长的意思,竟然答应了下来,日后江南省以林家坐庄!
如今林家是当之无愧的江南省首富,若是这位赵部长擢升省委书记,还保林家一世无忧,岂不是林家要成为真正意义上,黑白通吃的存在!
这一切都归根于自己生了个好儿子,若不是血脉压制,他都想给林浩跪下喊声义父!
虽然儿子的就是自己的,可万一哪天儿子出点啥意外噶了,这留下的亿万家产,滔天的权柄,还不都是自己的,想到此处,林啸端起面前的水杯,战术性喝了一波开水。
京城组织部。
陈鸽的座驾缓缓从大院中驶出。
“陈书记,情况如何?”
陈牧开着车,下意识问道,陈鸽在组织部与领导的会谈足足长达八个小时,其中谈了些什么,不会有任何人知道。
“组织部这边的任命很快便会下达,但领导也和我暗示,说要处理好江南省几位同志之间的关系。”
陈鸽没有隐瞒。
中央组织部负责常务工作的副部长叫赵易山,正是赵梨园的大哥,正部级干部。
这次自己动用了陈家的力量给中央组织部施压,那位赵易山没有理由再打压自己,但也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别忘了赵家的人还没死绝,不管她想怎么整顿江南省政坛,都别去沾赵家的边。
陈家老太爷虽说是位于权力巅峰的存在,但毕竟人已经走了,赵家老太爷身子骨还硬朗,若是当真要碰上一碰,赵家真不一定就害怕陈家。
陈鸽生平最讨厌的便是被人威胁,心中更是坚定了,一旦自己将位置坐稳,这所谓的三足鼎立,将被她彻底颠覆!
江南省的话事人只能有一个,那就是她陈鸽!
倚靠在窗前,看着陈鸽的座驾缓缓离去,赵易山也是不禁叹了口气。
仕途是座大山,一共二十七级,每往上一步,都需要莫大的机遇,以及强大的背景。
他穷极一生,也只爬到了正部级这个位置,老爷子虽说肩上扛着星星,但那也是过去式了。
赵家三代唯有老二的儿子赵帆能看得过去些,二代之中,老二算是废了,去了个有名无权的单位,老五能力不弱,但却少了一丝运气,卡在省组织部长这位尴尬的位置上,一待就是七年,十年任期一满,到时候年龄上便不占据优势,江南省省委副书记的位置被陈鸽挪出来后,多半也会空降一人过去。
到时自己也退居二线了,想要拂照也是有心无力。
真的是活的憋屈,陈鸽背后的陈家老太爷当年是被封为大将,而自家老爷子不过是少了一颗星星,如今的权势却是天差地别。
“陈三国临时取消了今天下午的省委常委会议,您说会不会是听到了什么风声,毕竟如今陈三国还是省委书记,若是他们三人联起手来对付您,该如何是好?”
陈牧不禁有些个担忧。
“陈三国注定失败,别忘了省纪委这七年,咱们都干了什么,如今我拿下省委副书记的位置,等到陈三国退居二线,我就是顺位省委书记,那些人站队也得掂量掂量,三个半身入土的老头,何足挂齿?”
陈鸽冷笑一声。
“还有一件事,先前林啸先生那边,将原本见面的地方,改成了梅林小筑,因为您在和领导开会,所以就没有及时告知您。”
陈牧继而说道。
“梅林小筑,那不是赵梨园的地盘,倒是有点意思。”
陈鸽轻哼一声,自然清楚赵梨园不知从那打探到了消息,更甚者两人这次的见面,就是赵梨园有意安排的。
不过赵梨园想的还是太简单了些,竟然试图用男人牵制自己,林啸是她心中的白月光不假,但她绝不会因为一个男人放弃自己筹谋半生的棋局。
刚接到林啸电话时,她的确激动无比,但冷静下来之后对林啸的只有恨意,当年若不是林啸的无情拒绝,让她在整个江城大学所有人面前丢尽了脸面,她又怎么会听从家中的安排,选择从政这么一条路。
陈鸽这么些年承受着极大的压力,没有人知道,她的精神几近崩溃,换句话说,就是人格分裂的症状,平时不受刺激时,她能保持冷静,但先前被赵易山的一阵打压,让其隐藏在暗中的了人格占据了身体,得不到的东西,她就要毁掉。
倘若这次见面,林啸不能遂了自己的愿,那么林家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她让陈牧调查过林啸的背景,让其惊讶的是,林啸一个小小的养殖厂厂长,能在短短半年的时间内,迅速崛起,在她的眼中,多半是林啸生了个好儿子,有些个能力。
但是挣再多的钱,在真正的权力面前,这一切就如同纸糊的老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