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音还在挣扎犹如疯了一样,完全忘记了何晨的温暖和一切,抵触着世界上的一切。
“音音,音音!”何晨一遍遍不厌其烦的呼唤着南音。
这样的声音和拥抱整整持续了半个小时,就连百合和临怀北平复心情回来,南音还在不断挣扎瑟瑟发抖。
“你们先回去吧,我守着音音就好了,她抵触一切一心求死,我不能放开她,你们在反而刺激她,明天早上再来看她吧”何晨苦笑着依旧紧紧抱着南音。
百合点点头,拿起书包跑出了病房,似乎再看南音一眼她又忍不住哭了出来。
“晨哥你也要注意身体,南音的事情我们慢慢来一切都会变好的”临怀北快速留下一句便追着百合离开了。
何晨往上抱了抱南音,却没有掀开她蒙在身体上的毯子,就让她缩在毯子中待着。
“音音,都走了都走了,只有我在我陪着你,再睡一会,你总是失眠现在可以好好睡一觉了”何晨轻轻拍着南音的后背,即使她还在害怕的颤抖着。
此时的何晨恨极了伤害南音的人,恨不得现在把她们碎尸万段,但是他不能,至少他的背景必须是干净的。
又过了半个小时,南音终于被药剂中微凉的安定剂的作用安静下来,许是闹累了也睡着了。
感受到怀中姑娘平稳的呼吸和不再颤抖的身体,何晨轻轻的掀开毛毯。
女孩还在用她受伤的手捂着头,额头上脸上全是汗水,翘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泪。
“音音,你的道路异常的崎岖好不容易你愿意开一条捷径给我却被人狠狠阻拦住,我何晨这辈子就是要用一辈子的时间挖开所有阻碍去拉你的手,你可要答应我不能提前离开让我找不到啊”何晨把脸贴在南音的脸上呢喃着。
何晨抱着南音睡了一夜,直到天大亮何晨的手臂酸麻他才苏醒。
南音依旧乖乖的睡在自己怀中一动未动,似乎没有苏醒过。
何晨把人放在病床上,去洗了把脸刷了刷牙回到病房。
很快百合几人就赶到了,许是百合和临怀北把南音的情况跟其余的四个人说了,他们四个人的脸上都挂着担忧。
“半夜三点多睡着的,现在还没醒我们去走廊吃别吵醒她”何晨没让其他人进屋子,生怕人一多南音醒来再次崩溃。
何晨把南音昨晚详细的状态跟四个人说了,他们都沉默下来,何晨能看出他们也在隐忍也在难受。
“我会带着音音回家休养,那个期间你们最好不要上门,我会和私人医生照顾她,以免她受过多的刺激”何晨大口吃着煎饼。
百合几人都明事理的点点头,答应下来。
吃过饭,何晨便快速的回到病房看守南音。
百合几人在病房门口看了看便回学校上课去了。
医生查房询问了南音的状况得知她半夜有苏醒情绪还是激烈,就和何晨商量要不要加大一下安定剂的药剂量,这样何晨还能轻松一些。
但是何晨拒绝了,安定剂不是一味好东西,打多了对南音不好,再说他也能得到好的休息不需要轻松。
查房离开,何晨趁这个时间赶紧学习,又不懂得就问在学校的几个人。
十点多,南音缓缓睁眼,何晨立刻坐在床边看着南音,望着她绝望无助眸子,何晨抬手覆盖住南音的眼睛。
“音音,你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知道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及时出现,没有保护好你,让你遭受那般痛苦和绝望”何晨看着南音的颤抖,他的心再一次被揪了起来。
手心湿热,他知道她的音音又一次流泪了。
“阿晨你走吧,让我自生自灭好不好?”南音抬起受伤的手摁住何晨覆盖在自己眼睛上的手,哽咽痛苦的说着。
何晨抽出手扶住南音的头把她抱进怀中,尽可能不伤到她的肋骨。
“让我走便是要把我推入深渊,我会陪着你面对一切,音音对自己有点信心好不好,对我有点信心好不好?”何晨乞求着南音有一点想要生存的理智。
南音抱着头,咬紧牙关无声的哭泣着。
何晨偏头蹭了蹭南音的头,眼泪也随之流了下来。
渐渐的南音因为安定剂稳定下来,只剩下轻微的颤抖
“阿晨不是你的未出现让我放弃,也不是你来不及的保护让我放弃,而是她说我种人怎么不去死,我有去死但都被拉了回来”
何晨慌乱的紧抱住南音“不是的,不是的音音不要去听那些人说的话,她们讲的都是错的,都是错的”
“可我就是那样的人,阿晨,你放手吧”南音被何晨捂住耳朵,听不见何晨的声音只能喃喃自语。
何晨还是一无所动的把她护在怀里捂住耳朵,任由南音闹过求过哭过就算拉着何晨咬他依旧没有放过她。
就算他一直承诺的一样不会放开她。
最后南音累了靠在何晨的怀中睡着了,感受到怀中人儿的安静,何晨放开南音的耳朵,环抱着她垂下了高傲的头颅。
他到底要怎么做才能找回最好时期的南音。
把南音放到病床上盖着被子,何晨出去打热水怕南音睡醒会口渴。
再回来时屋内的床边已经坐着一个人,背影消瘦,坐直端正何晨一眼便看出那是雁枫。
“你来做什么,滚出去!”何晨拉开门压低声音训斥着。
雁枫一动不动依旧坐在那,只是那张脸上扬起一抹冷笑与往日的清润公子的形象完全不符“何晨,作为校霸又如何还不是没有把她保护好?”
这句话雁枫没有说错,何晨紧紧握着水壶的把手,指尖泛白他在极力隐忍自己不再病房发作。
“既然没有能力保护她就请放了她,为了你她在学校活成一个配角,一个专属于自己的世界硬生生把你当做主角自己沦为配角配合你,你觉得你值得这个女孩这么好的待遇吗?”
“你是什么身份在这指责,我没有资格你就有资格?你连她的身边你都靠不近”何晨的冷嘲热讽丝毫没有打破雁枫的情绪。
雁枫垂眸望着病床上虚弱无比的南音无声苦笑,许久才缓缓说出“我也没有资格但我会为了她更加努力”
“就算你努力十年你也不可能靠近音音半步,努力有什么用音音也不会看你一眼,她在我的身边可以开怀的笑可以无度的索取,而你在学校连音音一个字都没有得到,你觉得你争得过我”何晨在水杯倒了一杯水让它放凉,随后他渡步站在病床另一侧垂眸蔑视的看着雁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