率冶王子听到他这么说,心里直骂白然是蠢货,没想到她早早就暴露了。
此时他的表情十分难堪,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苦涩。
“王子这种运筹帷幄的感觉应该很熟悉吧?”苏离丰也只不过是按照他当年的计谋换了一种方式,将他们全部拿下。
所以这里面厮杀声越来越小,这率冶王子知道今天彻底没有机会了,于是将手中的剑直接扔到地上。
苏离丰示意他们将率冶王子拿下,并关进铁囚车中。
这率冶王子被抓的消息,黎国皇帝第一时间安排人通知雪原国的国王,这雪原国现在的国王已经是珂什王。
很快这雪原国就派人前来这个黎国共同审理这率冶王子。
等所所有事情处理好之后,苏离丰对颜之云说“白然已经找到了,如今关在这天牢中。”
“也好,省得她天天想着逃跑。”颜之云说。
“现在她就算没人看着,也逃不出去了。”苏离丰说。
“哦?”颜之云皱了下眉头,表示不理解。
“这率冶王子将她的手脚全部打断,我们找到的她的时候,被人放在这桶里,现在也就只有出的气了。”苏离丰想起刚刚看到白然的时候,也十分震惊,然后又想之前颜之云给她说的前世,率冶王子怎么对待她,这一下他一点也不心疼白然。
只是冷漠的让人将她抬回去,放在天牢的一个角落里,每天给她保证可以活着的食物。
“我想见一下她。”颜之云很认真的说。
“天牢环境不好,如今你身怀有孕,实在是不适合去这种地方。”苏离丰皱着眉头,里面味道实在是难闻。
“没事,我有办法,再说了,这天牢我也不是没去过。”颜之云说。
“那好,我陪你去。”苏离丰说。
这天天色稍微晚,苏离丰让人准备了舒服的马车,陪着颜之云来到天牢。
在天牢的门前,颜之云拿出一个面巾,系在脸上,得意的看着苏离丰,眼神中十分骄傲,像是在说,我这办法不错吧。
“慢点。”苏离丰小心的扶着颜之云向天牢的方向走去。
“见过大人。”看守的侍卫看到苏离丰前来,恭恭敬敬的看着他说。
“开门。”苏离丰声音平静,但是依旧让人感觉到害怕。
“是。”狱卒从一串钥匙里拿出一个钥匙,打开其中一个牢门。
走在这牢门中,狱卒特意将这房间中的灯点的十分明亮,角落中的人突然看到光,有点不适应,双眼直接闭上。
颜之云看着角落中的木桶,只能看到一个头露出来,头发杂乱,脸上全是淤青,干张嘴因为缺水,已经裂了好几道口子,脸色苍白。
等她适应了这环境之后,白然缓缓的睁开眼睛,原本眼神中此时毫无生机,就像是两个空洞。
“你是来嘲笑我的吧。”白然声音干涩沙哑。
“嘲笑?”颜之云看着她不屑说“我还没有那个时间来嘲笑你。”
“呵。在这里装什么,我才发现,我一直以为傻乎乎的你,才是心机最厉害的。”白然说。
“你更厉害,只可惜用错了地方。”颜之云不跟她绕弯子的说“要不是你一直想要害人,也不会落到这个地步。”
“还不是你害的,要不是你,我怎么会落到这个地步。”说到这个,白然空洞眼神中全是恨意。
“是我吗?”颜之云说“若不是你自己先动了害害人的心思,怎么会落到今天这个下场?”颜之云说“你真的以为这率冶王子救了你,真的能保护你?只要是损他的利益,他可以抛弃任何人。”
提到这率冶王子白然的表情更是面目正经,若是率冶王子现在在她的面前,她就算是用牙,也要咬下他的肉。
“我恨你们。”白然一口口的说着“你们所有人都是自私自利的人。”
“自私?能比得上你?”颜之云尽管戴着面巾,但是这桶里传出来的臭味依旧让她感到恶心。
“我明明喜欢太子,而你非要霸占太子,这白家的人也让我处处帮衬着你,可你完全不知道我天天在你面前,到底有多难过。”白然眼眸阴狠,咬牙切齿的说“每一次出征,我都恨不得你死在战场上,尤其是听到你受伤的消息,你知道我有多高兴吗?”
“我祈求上天赶紧带走你,结果没想到你这么命硬,一次次平安的回来。”白然继续说“我好不容易找到机会,给对方制造机会,可惜这些窝囊废,竟然没有杀了你。”
“所以你为什么不死?”白然失望的说“明明这苏家有诅咒,但你为什么没事?”
“当我看到你们一家整整齐齐的站在我面前的时候,我好难过,哈哈哈。”白然发出哭泣一般笑声然后说“有件事你一定不知道,你们成婚的当天,太子为了你伤心难过了一夜,那一夜我第一次见他为了你落泪。”
“那天晚上他把我当成你,咬了我,嘴里口口声声的喊着你的名字。”白然就像是疯了一样说。
“哈哈。”白然眼角上流出泪水,悲伤的看着房顶说“他明明不爱你的。”
颜之云听着她的自言自语,神情中说不出的复杂,她不爱太子了,但曾经她却十分渴望太子的爱,现在听到之后,反而觉得恶心。
“所以,所有喜欢太子和太子喜欢的人在你眼里都一样是吗?”颜之云说。
“是,一样的讨厌,当然这其中最讨厌的就是你。”白然说“虽然我现在奈何不了你,但是我诅咒你,诅咒你们不得好死。”
颜之云看着她这个样子,实在是没有什么话跟他说,于是就转身离开。
牢房外,丙讳站在这里听到刚刚白然的话,此时感觉自己受到了伤害.
那天晚上,白然将他敲晕,等他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天亮,看在这房间里空无一人,再看了看自己的衣服,瞬间大惊失色,连忙敲门。
开门看守的人看到是他,还十分震惊“先生你怎么在这里?昨晚明明看着你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