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托马肯定能轻轻松松看出来江远根本没有开演，派蒙也直接说漏了嘴。
但在江远操控的幻境中，眼前的这位“托马”是按照江远的记忆，继续演下去了。
面对派蒙和江远的“惊讶”，他不仅没有解释，反而故意想要误导他们，询问他们“难道在璃月没有见过类似的吗”。
类似的什么？
知道真相的江远默默不说话，随意做出了个惊讶的样子，其实在饶有兴味地看着天人们和直播间观众们的反应。
天人们就不说了，有几个小天人都惊得张开了翅膀，成熟一些的则在思考动物和人类之间是不是真的在变化。
直播间的弹幕上，其实有一部分观众已然看穿了真相。
但他们估计是看江远直播看多了，在此刻和江远一样生出了小小的恶趣味，只是发出意味不明的哈哈哈，不进行任何提示。
“哈哈哈哈哈，我似乎是没有遇到过呢。”
“等等，也不能说没有吧，动物会说话在提瓦特大陆似乎并不稀奇？”
“对哦，但看到原本认识的人突然变成动物说话，还是很奇怪的嘛。”
“就是这样，总之惊讶还是会惊讶的，谁会想到自己认识的人会突然变成动物呢？”
“说实在的，派蒙和江哥的演技着实不行啊。”
“哈哈哈哈哈哈。”
“我真的是受够了，为什么一直有人在哈哈哈啊，发现托马是柴犬有这么好笑的吗？”
“对啊哈哈哈哈哈哈这个发现就是很好笑，对不起我不是专业的所以我真的会笑。”
“……”
想不到自己当初台词是什么的派蒙看了看江远，发现对方并不打算接话。
于是她只能试着去回话，还借鉴了一下弹幕。
“见，见过是见过类似的，比如借风流云真君他们就会说话，”她想了想，“可是你突然变成太郎丸说话就是很让人意外啊！”
喂喂，你真的没有意识到你把眼前柴犬的名字都说出来了吗？
江远都忍不住露出了无奈的表情。
也就是这个幻境是在他控制下的，不然眼前的“托马”怎么可能不察觉到问题啊！
好在让人误解的剧情刚好到了要解开的地方。
托马从一旁笑着走出来，这才让众人意识到这原来是一个玩笑。
他其实是隐藏在后面故意都江远他们的。
这个小插曲之后，托马说起了正事。
他给二人道歉，并解释先前他们不得不去跑的一长串任务，是考验，想要确认是否将江远他们当做伙伴，一同“直面雷光”。
这似曾相识的话语一瞬间让人想起了不久前刚听说的故事。
果然，托马提起了曾经那位敢于直面雷光的伙伴，也就是万叶的友人。
在江远表示他们听说过那位之时，托马微微低下头，不知是遗憾还是感慨，低声评价道：“看来，他的光芒一点也不微弱啊。”
对此，江远在心里发出一声叹息。
伴随着托马这句话的，是直播间弹幕的哀嚎。
“哈哈哈哈哈，我就知道又是万叶的友人，又是刀子！”
“又疯一个。”
“呜呜呜我的万叶我的友人，听到直面雷光我就觉得不妙，果然又提起来了。”
“呜呜呜，他的光芒一点也不微弱啊，托马这句话真的让我心情复杂。”
“怎么可能微弱，我永远也不会忘记他的，敢于面对神明的勇士怎么可能默默无闻！”
“明明我很喜欢雷神，但现在又有点心情复杂。”
“害，谁不是呢。”
“我承认这一点我老婆确实是做错了。”
“不过，雷神应该不是纯粹的反派角色，不然江哥不会和她交好的吧？”
“应该是了……我倒要看看后面有什么转折。”
刀子什么的，看着看着就麻木了。
江远暂时不是很想评价雷神曾经的做法，他想着温迪告知他过去还可以改变，无声无息地握了握拳头。
剧情在继续。
前面对于江远的考验已经足够，托马随即就要带着他们去见社奉行那位传说中的“白鹭公主”。
在此之前，托马带着他们去见了一个代表着特殊意义的建筑。
其名为——千手百眼神像。
巨大的神像呈坐姿，微微垂着头，闭着眼，威严无比。
或许提瓦特的神明都会有一件有兜帽的斗篷，眼前让人仰望到脖子发酸的神像也是如此。
在神像前，托马给二人提起了稻妻的眼狩令。
这个命令由稻妻的神明，被稻妻人民成为雷电将军的雷神发布。
如同蒙德象征自由，璃月代表契约，而稻妻，便意味着永恒。
这是统治这个国家的神明，雷神的意志。
托马说出了自己揣测的雷神想法：或许雷神认为神之眼象征着变革，是不稳定的，与“永恒”产生了冲突。
于是，她决定让人收缴眼狩令，维持永恒。
阳光明媚，神像身后的翅膀上镶嵌着的各色神之眼在静静闪烁，看起来耀眼绚丽，又有一丝难言的压抑。
江远抬手触摸了一下眼前的神像，不知是不是他创造的幻境太过真实，和当初一样的感觉出现在他脑海中。
似乎有什么声音闯入了他的脑海中。
这种感觉其实很模糊，但他的记忆自动翻腾起来，让他想起了当初在稻妻曾见过的、那些失去了神之眼之后的人。
在托马询问的时候，他便顺着记忆中的台词，说他似乎听到了他人的愿望。
而托马则说出了一个关于神之眼的说法。
“当一个人的愿望强烈到一定程度时，就会有神明的目光注视，从而获得神之眼。”
对于这个说法，江远可谓是相当清楚了。
随后托马便要带着他们前往神里府，于是他跟了上去，将脑海中盘旋的记忆压了下去。
白鹭公主颇为神秘，在观众们的期待下，她躲到了屏风后面，与江远他们进行对话。
观众们急不可待无可奈何，按耐不住性子的天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将眼熟的小天人白派了出来。
在那位白鹭公主——神里绫华给江远讲述了三位失去神之眼的人，并希望江远去看一下他们当前状况之后，他们的对话暂时结束。
白这才走上前，小心地扯了扯江远的衣角。
“江远哥哥，”他指了指屏风，“我们能不能到那后面看一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