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门口停着一辆很大的猪笼车。
所谓猪笼车,就是用来把猪送到屠宰场的大车。
而猪笼里关着的,却不是猪,是一个个人。
甚至,绝大部分都是没怎么穿衣服的美女。
可想而知,都是英拉古从周围酒吧里抢来的。
接着,叶北玄和三个美女都被推进猪笼。
很快,猪笼车呼啸而去。
前后还跟着好几辆坐着打手的车。
叶北玄好奇地东张西望。
这也算是闹市区,但猪笼车所到之处,不管是谁,似乎都习以为常,当没看到。
叶北玄一阵感叹。
不愧是边界城市。
这些棉国人太狂妄大胆了。
猪笼车开了起码四十分钟,才离开市区。
进入深山,沿着山路,不断向前。
一路非常颠簸,周围寂静一片。
只有汽车的行驶声,还有一大帮女孩的哭泣声。
娜儿非常惊慌。
周围的人,她也不认识,就紧紧靠着叶北玄,两只小手都抱住他的臂膀。
她哭着问:“先生,我们会被抓到哪去?”
叶北玄摇头:“我也不知道,但放心,不会有事,我能把你救出去。”
娜儿惨笑:“你都被抓了,还怎么救我出去,我妈……还待在医院,我不回去照顾她,不交医药费,我妈就算不死,也会被医院丢出来。”
“我……我想回去找我妈啊!要不是为了赚钱给她治病,我也不会来酒吧,要不是来酒吧,我也不会被抓,呜呜……”
说着,她就脆弱地哭了起来。
叶北玄暂时不理她,就问旁边一个同样哭哭啼啼的美女。
“喂,知道我们要被送哪去吗?”
美女只是哭,说不出话来。
不远处一个年龄稍大的美女,苦笑着说:“我被抓过一回了,好不容易才逃回来的,想不到,这么倒霉,又遭遇了第二次。”
“我们……会被送到棉国北域去陪酒,要做很多不喜欢做的事,还会饱受羞辱,遭到非人待遇,而赚到的钱,都会被人拿走。”
“那里,简直是人间地狱。”
她紧紧抱住自己,满脸惶恐。
周围一帮美女听到她这么说,哭得更大声。
娜儿喊:“我哪都不去,我要回家照顾我妈!”
猪笼车里,一片哀嚎。
叶北玄懒得劝,只是打定主意,摸清了情况,这人都得救!
终于,车子都停了下来。
接近边界。
一个明显废弃的工业园。
杂草丛生。
一帮人冲了过来,都拿着微冲,逼猪笼车里的人都下来。
把他们押到一个仓库,推了进去。
里头,还有四五十个年轻男女。
最恐怖的就是,仓库中央倒吊着一具没有脑袋的尸体。
血滴滴嗒嗒掉在地上,显然刚砍下没多久。
英拉古也扛着一把微冲,走了过去,朝无头尸身踹了一脚。
他扭头看向叶北玄等人。
“这个家伙不听话,想要逃跑,所以,抓回来后,老子亲手砍了他的脑袋,你们可得好好听话,听话没有坏处,只有好处。”
一帮人噤若寒蝉,被打手赶得蹲在墙角。
娜儿仍紧紧贴着叶北玄,好像他现在是她的唯一依靠。
叶北玄看着周围,有点不解。
他扬声问:“英拉古,你抓女的,我倒理解,为什么还要抓男的?”
英拉古说:“到了你就知道!乖乖听话,有吃有喝,不听话,脑袋的,没了!
他比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所有人都打了个激灵。
一个打手来向英拉古汇报,说接应的车子,大概一个小时后到。
英拉古一挥手。
“兄弟们辛苦了,把这些人看好,送回总部,咱们就能轻松下来,好好喝酒玩女人。”
一帮打手,非常兴奋,大声喊好。
英拉古走了出去。
叶北玄旁边,还有一个满脸惊恐的小伙子。
他压低声音,苦笑不已。
“我们是要被抓到棉国北域,被他们逼着去做各种在网上诈骗的事。”
叶北玄恍然大悟。
这种事,在网上看了不少。
想不到,来沧河市遇到了。
棉国北域的犯罪分子,太猖狂了,敢把手伸到这来。
看着周围一张张年轻而充满恐惧的脸,再看看娜儿哀怜无助的脸,叶北玄大起侠义之心。
“都别沮丧了!放心,有我在,不会有事。”
一帮男女又好笑又好气地看他。
刚才给他讲情况的小伙子,把嘴一撇。
“你说得轻松,好像一个人能对付那么多歹徒!外边起码得有两三百号人,每一个都能打能杀,特别是英拉古!”
“他是路易王手下的四大修罗之一,半步宗师,随便就能把我们的脑袋砍下来。”
一个三十多岁,颇有风韵的美女,惊喜地盯着叶北玄。
“小帅哥,你是不是警探司的?你跟外边同伴打好了招呼,要把我们救出去?”
一帮人兴奋起来,充满期望。
叶北玄摇头:“就我一个人,足够把你们救出去了,外边不就两三百人嘛,又不是两三万人,要是两三万人,我确实比较吃力。”
叶北玄确实这么想。
以一己之力,对付两三万人,难度挺大。
但两三百人,不就切两三百根青瓜嘛。
周围的人,白眼都快把叶北玄砸死了。
叶北玄干脆闭目养神。
他的强大,不是这帮凡夫俗子能够了解的。
他现在确定了一件事。
对于路易王的探查,要到此为止。
他不能现在就被英拉古送到棉国北域。
虽然搭顺风车也不错,但还没帮欧阳龙他们打赢胜仗。
加上这帮人必须救!
不救,可想而知,他们得遭到多大苦难。
无头尸身还倒吊在空中,微微摇晃。
对于弱者来说,这是非常好的恐吓。
足以让任何人,乖乖听从。
而对于强者来说,却是严重挑衅!
足以让强者愤怒!
要把这帮刽子手,全部除掉。
现在叶北玄的怒火,就在一点点累积。
过了大概一个钟头,后室的铁门,突然被打开了。
一大帮手拎微冲的武装分子,冲了进来。
用枪口指着被关押的男女,纷纷呼喝,让他们站起来。
双手抱头,排成一条长队,朝外边走。
有人大喊:“我不走!求求放了我,我上有老,下有小,我走了,我的家人怎么办!你们也是人,就不能有点同情心吗?”
一个打手走过去,猛然一枪托,狠狠砸在了他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