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我姆妈聊什么呢？这么久。”
林栩刚走过来，菲诺就好哥们似的把手搭上肩膀。
“没什么。”林栩掰开他的手，悄悄说道，“你阿父看着你呢。”
菲诺：！
他赶忙转头望过去，果然见他阿父正盯着他，眼底的怒火都快喷发出来了，好像发现他在调戏哪家雌性似的。
等等……
菲诺 想到一个可能，缓缓转头看向林栩又看向他阿父。
阿父不会以为我在调戏阿林吧？
菲诺一想到这个可能，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又转回头去看他阿父。
果然，他阿父看起来更加愤怒了，甚至已经开始摩拳擦掌了。
骨节咔嚓响动的声音传入红狐耳朵，听得他浑身汗毛一竖，默默挪开些步子，离林栩远了一点。
林栩看着他的动作，无奈地摸了摸鼻尖，也不明白为什么菲虎怎么那么抗拒他和菲诺待在一起。
不过好在菲诺走远些后，菲虎就收回了视线，没再看这边。
他也松了一口气，在诺丽身边坐下。
“尝尝这个烤肉。”诺丽温柔地夹了一块烤的滋滋冒油的肉放进他碗里，真诚推荐：“这是用我们这里特有的香香果腌制过的，味道很不错。”
面对她期待的目光，林栩不忍心拒绝，夹起那块烤肉咬了一口。
烤肉一进嘴里，他眼底就亮起了光，看着筷子上剩下的肉，满脸都是不可思议。
诺丽捂着嘴轻笑一声，“味道很不错吧。”
林栩把剩下的烤肉丢进嘴里，边咀嚼边点头，声音含糊不清，只能隐隐听到一个“好吃”。
确实好吃。
肉烤的刚刚好，外表酥脆内里软嫩多汁，也不知道是不是加了那所谓香香果的原因，烤肉的层次感很丰富。
刚进嘴，带着淡淡的香草气息和果香，到了后来越嚼越香，软嫩的肉里带着淡淡的盐味和辣味，脆脆的外壳却是淡淡的锅巴香。
混合在一起是一种很美妙又有点奇怪的味道，但却不让人讨厌。
反而越吃越想吃。
林栩咽下烤肉，就迫不及待地问道，“阿姐，这个香香果卖吗？”
诺丽嘴边挂起浅浅的笑容，显然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当然了。”她又冲林栩一笑，道，“不知道阿林想买多少呢？”
林栩顿了顿，小心翼翼低下头，片刻后才稍显迟疑地问：“我现在没钱，可以先赊账吗？”
诺丽也从菲虎口中听到了他的遭遇，心里也是十分心疼的，但涉及族人的生计，她也没有轻易开口。
沉默在两人之间弥漫开来。
林栩也觉得他有些过分了，但他却是挺想带些回去阿鹤尝尝的。
“没事，我下次带钱了再买。”林栩笑笑，“我们继续吃饭吧。”
诺丽闻言松了一口气，虽然她并不能做决定赊账，但也不想因此失去一位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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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诺丽将人带到一旁，往他手里塞了一个小兽皮包裹。
“这是?”林栩惊讶抬头。
“香香果。”诺丽嘴角轻轻勾了勾，恬淡温柔地笑着，“虽然赊账不行，但送几个给我朋友还是可以的。”
林栩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那就谢谢阿姐了。”
女人漂亮眼睛弯了弯，“不客气，快进去吧。”她指了指林栩身后与原始部落十分不相符的木门。
林栩收起兽皮袋子，冲她挥手，“再见。”
“再见。”
*
“小栩，起来吃饭了。”褚清鹤轻唤道。
“唔。”林栩伸了伸懒腰，不知道是不是去了别的位面，他总感觉精神格外的困倦。
“吃什么?”青年耷拉着眼，半梦半醒间问道。
褚清鹤刚要调笑，突然对上脸上某一处，目光骤然一凌，掰过他的脸。
林栩眨眼，思绪还有些混沌，“怎么了？”
“你刚才出去了？”男人皱着眉，大拇指轻轻擦过他的右脸。
“没有啊？”听到问话，林栩奇怪地抬头，嘟囔着：“我一直在睡觉啊。”
男人眉心越发紧凑，陷入沉思。
没出去?那这脸上的伤是如何来的？细细长长的一小条，有些凹凸不平，看着也不像是被划的，倒像是什么动物抓的。
总不能是大汪抓的吧？
褚清鹤有一瞬间的怀疑，但很快又自我否定，大汪肯定是没这个胆子的。
不是大汪，那究竟是哪来的？些许困惑在褚清鹤的脑袋里盘旋着。
“阿鹤?怎么了？”轻轻的呼唤声在耳畔响起。
褚清鹤愣了一下，回过神，轻轻抚摸着已经结痂的伤痕边缘，琥珀色的眼睛牢牢盯着林栩。
轻声问：“疼吗？”
林栩：?
什么疼不疼的?他还没反应过来。
片刻后，青年突然心里一紧，诧异地望向男人：“阿鹤?你看的见?”
眼前的人点头，轻嗯一声，固执地问：“疼吗？”
林栩见他脸上除了担忧并无其他异色，心里缓缓松了一口气，笑着挠挠头道：“不疼了。”
“怎么可能不疼呢。”褚清鹤呢喃着，而后又抬起头，问他：“怎么受的伤?”
林栩：“……”
他尴尬的笑笑：“也没什么的，就是……”
他将休息时候发生的事情一字一句的说给男人听。
褚清鹤听完，脸上带着心疼，但一想到自己无能为力，又懊悔地松开手。
林栩不明所以，拉着他的手放到脸上，安慰道：“别担心，已经过去了。”
“而且下次……你也可以保护我了。”他轻轻一笑，犹如满白茶花绽开，清新淡雅缓缓抚平男人内心焦躁。
褚清鹤单膝跪在地上，抬起头双手捧着林栩的脸，声音带着些不真切的忐忑。
“真的？”
林栩笑着确认：“是真的。”
他和诺丽道别时还特意去请教了这个问题，诺丽当时跟他讲可以，而且她已经带着她的伴侣菲虎去过了别的位面。
只不过具体的操作可能还得哪天带着人去试试才知道。
褚清鹤不清楚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听说可以和他一起，瞬间容光焕发，眼睛亮的跟什么似的。
“我先给你处理下伤口。”男人抵着他的头碰了一下后离开。
林栩捂着额角，嘴唇微微抿起，露出一个甜甜的酒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