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夫人名字叫云曼玲,快六十岁的人,但是保养的很好,皮肤白皙,六十岁的脸上皱纹很少,头发微微烫了一下,盘在脑后,用一个水晶发卡固定。
整个人看起来非常的优雅,知性。
看到陆梓洵,她露出温柔美好的微笑,冲他伸出手:“你老师的这些学生里,最让他感到骄傲的就是你。”
说着,她故意看了一眼女儿,轻叹有些惋惜:“想当初,我和你老师还想要撮合你和芸芸呢!”
谢芸赶紧拉住她:“妈,你说什么呢!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你还提这些干什么。梓洵师兄和他的太太,可是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的爱情。
你这样说,小心他太太误会!”
云曼玲宠溺的看着女儿:“我看你不是怕梓洵的太太误会,你是怕慕屹然误会吧!”
慕屹然?
陆梓洵正准备端起咖啡杯的手顿住:“慕屹然?”
云曼玲看向他:“怎么?梓洵,你认识他?”
陆梓洵解释:“哦,我确实认识一个叫慕屹然的画家,不过不知道我们说的是不是同一个人。”
该不会这么凑巧吧!
云曼玲还没有说话呢,女儿谢芸却突然冲门口招手:“老公,这里!”
陆梓洵顺着她的目光看向咖啡店门口。
果然,这个世界很小。
师母口中的慕屹然,正是菊诺认识的那个画家。
老五差点把他当成情敌的男人。
慕屹然看到他也同样有些意外:“陆医生?”
陆梓洵站起身,礼貌的对他伸出手:“慕先生,你好,真是好巧啊!”
谢宣儒夫妻俩都是一脸惊讶。
“梓洵,你们认识?”他问。
“老师,我们之前见过几面,慕先生曾经救过我五弟妹,我们家还欠他一个人情没有还呢!”陆梓洵解释。
云曼玲有些好奇了:“还有这种事儿?芸芸,我怎么从来没有听你提起过。”
谢芸看了一眼丈夫:“那个时候,我们还没有复婚,我还在国外。不知道他在国内认识了红颜知己。”
刚刚坐下的慕屹然听了妻子的话,赶紧解释:“芸芸,你千万别胡说八道,我和陆太太,我们之间只是朋友,清清白白的。
我不是已经和你解释过了吗?”
谢芸不再逗他,看了一眼陆梓洵:“我刚刚是开玩笑的,陆师兄,你可千万别误会了!我老公他只爱我一个人。”
说着,她亲昵的挽住了慕屹然的胳膊。
陆梓洵微笑:“师妹多虑了!”
云曼玲看着女儿,女婿,叹了一口气:“梓洵啊,我和你老师我们就只有芸芸这一个女儿。跟着她回来,已经一个多月了。
今天联系你,是有件事想要拜托你。不对,确切的说,是有两件事要拜托。”
谢宣儒拍了拍她的手:“好了,你别那么着急,别吓到梓洵了。”
师母开口了,陆梓洵赶紧问道:“师母有什么事儿,尽管开口。只要是我能办到的,我一定尽我所能。”
毕竟,曾经在国外,谢老师对他非常照顾。
云曼玲又看了一眼女儿,这才说道:“就是我们家芸芸。她啊,之前也是学医的,和你一样,主攻的是心脑血管。”
说着,她又叹了一口气,颇有些恨铁不成钢:“不过,她毕业之后,一直没有进医院,在做医疗器械。本来在国外事业挺成功的。
可是,唉,年轻人就是冲动,为了和屹然复婚。根本不和我们老两口商量,就自己辞职跑回来了。”
她笑着看向陆梓洵:“我是想着,年轻人不能总在家里闲着不是吗?你看,你能不能让她去你们医院跟着你学习一段时间,就算是当个门诊的小医生,抓个药什么都可以。
这女人不能没有自己的事业!”
谢芸撅起了嘴:“妈,你搞好你自己的事业就行了,我的事情你别管。”
云曼玲不高兴了:“那我让你接手我的美容院,你为什么不同意。我告诉你,女人无论在什么时候,都要经济独立,人格独立知道吗?否则男人会嫌弃你的。”
“我什么时候不独立了!”谢芸不甘示弱的说道。
眼看着她们母女俩又要吵起来了,陆梓洵赶紧说道:“这个师母放心,我们自己家的医院,师妹可以随时去找我,先做我的助理你看怎么样?”
云曼玲瞪向女儿:“还不赶快谢谢你陆师兄。”
谢芸这才看向陆梓洵,勉强露出一抹笑意:“陆师兄,谢谢你!”
“不用客气,老师当年在国外帮助我很多。”
谢芸看向妈妈:“这总行了吧!”
云曼玲无奈的摇了摇头:“我真是上辈子欠你的。”
然后,她又看向陆梓洵:“是这样的梓洵,我听说你们家老四,自己开了中医馆,医术不错。
唉,我们家芸芸结婚好多年了,一直没有怀孕。西医检查一切正常,可是就是怀不上。所以,我们想找中医帮她调理调理身体。你帮忙引荐一下可以吗?”
慕屹然这时才插话:“陆医生,我们本来是想要自己去拿号排队的,可是,你弟弟的医馆生意实在是太好了。
而他,已经一个多月都没有坐诊了,所以,我们就——”
他们之前被困在归元村一个多月。
后来刚回来,小桃又怀孕了。
老四确实一直在家,没怎么去医馆。
“这是小事儿,我待会儿回家,就和我们家老四说,帮你们约定时间。”小事儿一桩,陆梓洵很快答应下来。
“那真的是太谢谢你了,梓洵!”
谢宣儒夫妻俩都很高兴。
就在这时,坐在他们附近的几个喝咖啡的年轻人,突然有人指着手机说道:“我去,你们快看,化纤厂小区附近的一家超市发生了精神病人劫持人质事件。”
年轻人的声音有些响亮,所以,他们听的清清楚楚。
正在优雅的端起咖啡准备喝的云曼玲不知为何,手抖了一下,咖啡飞溅出一些,洒落在了她的衣服上。
谢宣儒赶紧掏出纸巾帮她擦拭:“曼曼,怎么了你这是。”
云曼玲笑着解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信佛,听不得这种绑架,劫持人质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