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昭仪也开始慌张了,直接两步上前就给了那个宫女一耳光:“贱婢,你乱说什么?本宫什么时候指示你做这些的?!”
“昭仪娘娘,你不能不管奴婢,是你说的荣安公主身边的宫女会武功,所以才让我暗地里面阻止她下去救荣安公主的,昭仪娘娘,你怎么能翻脸不认人呢?”宫女哭的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云昭仪还准备动手,结果被庆和呵斥了:“放肆!云昭仪,在陛下面前你岂敢如此无礼?跪下!”
在凌景渊面前的他自然能感受到陛下身上的戾气,这云昭仪还真是找死。
“陛下,臣妾绝对没有指使她,你要相信臣妾啊,陛下!”云昭仪哭的那叫个梨花带雨,和刚刚那副泼妇的形象完全不一样。
凌景渊没急着说话,倒是虞绾栀担心的开口了:“陛下,落殊她……”
“太医已经过去了。”凌景渊说了一句,想让她不要担心,虞绾栀这才算放心,不过……她看向云昭仪没说话。
凌景渊轻轻的拍了拍她的后背:“朕会处理。”说着,他看向刚刚是那个宫女:“你刚刚说是云昭仪指使你这么做的?”
“是……陛下饶命,奴婢并非有意要加爱荣安公主,只是昭仪娘娘以奴婢家人的性命作为要挟,奴婢也没办法才会犯下如此明天大错。今日在御花园的时候,昭仪娘娘和荣安公主发生了一些口角,昭仪娘娘心里面气不过,所以说要给荣安公主一个教训,所以才会出此下策。陛下饶命,这一切都与奴婢没有关系啊!”那名宫女这是把所有的事情全部都推到了云昭仪身上了。
凌景渊并没有下什么定论,只是说了一句:“御花园发生了口角,你都说了些什么?”他看向云昭仪。
云昭仪被他的眼神看的有些害怕,话在嗓子眼儿就是不敢说出来:“臣妾……臣妾……”刚刚的盛气凌人早已经消失殆尽了。
“昭仪娘娘应该是嫌弃荣安年纪小,说荣安不应该去宴会,不过这一次的宴会也是贤妃娘娘……是婕妤给的帖子,荣安又怎么好意思不来?又或者说,是昭仪娘娘觉得荣安只是一个别过来的质子公主,不配与娘娘相争。”虞绾栀靠在凌景渊的怀里慢慢开口,将这些话都说了出来。
听见她说这些话的时候,云昭仪直接瞪大了双眼,果然眼前这个十岁的贱人就是一个能颠倒黑白的的货色。
“陛下,你不要听这个贱人胡说,臣妾……”云昭仪的话都还没有完全说完呢,凌景渊直接对着萧宴说了一句:“掌嘴!”
而后就在云昭仪都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挨了一巴掌了,萧宴是习武之人,他的一巴掌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了的。
“张口闭口就是贱人,云昭仪的规矩学的可真好。”凌景渊漫不经心的打量着自己的手,是他对这些人太和善了。
“陛下……”云昭仪终于真的爬起来了。
“口不择言辱骂公主,胆大包天谋害公主,你还真是好样的!”凌景渊的语气里面很明显已经带上了杀心了。
“陛下,不是臣妾,臣妾……”云昭仪不知道该怎么辩解,她的确是暗示身边的人去推了虞绾栀,但是刚刚那个宫女说的绝对不是她做的。
“来人!”凌景渊喊了一声,而后便有侍卫进来了。
“将这个宫女拉杖毙,云昭仪打入冷宫,掌嘴五十,即刻行刑,所有人都过去看着。”凌景渊的声音并不重,但是莫名让人觉得惊悚,云昭仪听到这话直接从头凉到脚,可是根本就没人给她再一次求饶的机会,她就已经被人带出去了。
院子里面想起来此起彼伏的喊叫声,嫔妃在外面跪着,看着这一切瑟瑟发抖,谁也不敢吭声。屋子里面凌景渊将人搂进自己的怀里,想要捂住她的耳朵:“外面太吵,不想听就不听了,一会儿脏了耳朵。”
但是虞绾栀却并不在意,他将虞绾栀的手拿开:“我可以听……”凌景渊看着她,见她好似没有害怕,便由着她去了。
虞绾栀并不是真的不害怕,只是她知道自己需要适应这些,所以强忍着心里面的不适,让自己去接受这里的一切,今天不过是个开始罢了。
没多一会儿,外面的声音逐渐小了起来,最后全部归于平静。虞绾栀知道,在这偌大的皇宫里,人命并不值钱,也不重要。
“陛下”是萧宴。凌景渊看向他,示意他直接说下去。
“今日荣安公主所说的那个藏在湖中的黑衣人是贤妃娘娘安排的,外面那个宫女也是贤妃娘娘一早买通好的,今天的一切也都是贤妃娘娘安排好的,不过云昭仪的确只是过身边的宫人推荣安公主落水。”萧宴说道,凌景渊并不意外这个结果,云昭仪也不算委屈,就凭着今天她说的那些话就该死。
“陛下……”虞绾栀也不知道凌景渊此刻在想什么。
“今天这件事里面没有无辜的人,掺和进来的都不是清白的,所以不要觉得有心理负担,在这皇宫里面,没有几个人的手是干净的。”凌景渊告诉虞绾栀,他和南辰不一样,南辰或许是想要好好的保护着一个干净的虞绾栀。但是凌景渊却希望她可以掌握着在这皇宫里面的生存法则。
煜景辰一直都在一旁看着,他其实是希望虞绾栀可以高高兴兴的,无忧无虑的,但是依照现在的情况来说……这个想法是绝对不现实的。
“今天就留在紫宸宫,等你身体好些了再回去。”凌景渊说了一句,他想要把虞绾栀留在自己的宫里。
虞绾栀自然是不愿意的,而且也不合规矩呀,她看着凌景渊:“陛下,这样不合适。”她很清楚明确的拒绝了。
“就你现在这个样子,朕还会对你做什么不成?就你现在这个身子怎么回去啊?留下来,不要再想着其他的了,等你身体好些了,所有的都随便你。”凌景渊说道,没有再给她拒绝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