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能克制着心中的恐惧,像个杀人机器一样,不断的将附近的人放倒,带着几人伙同坞咔他们汇合在一起,
“快走,火种已经安全离开,我们突围出去,”坞咔高喊出声,
他们此时被封圆了,哪里有那么容易逃出去,四周八下全都是人,虎视眈眈的围着他们,
“吼~”坞咔突然大吼一声,身体变得通红,肌肉开始不断鼓胀,脚下土地出现破裂,
“我来冲在前边儿,你们紧跟在后边冲出去。”坞咔像个人形凶兽一样冲了过去,
“厉害,原以为你只是体魄小成,没想到竟然可以裂变了,再过一些年,你都能和一些小型荒兽硬撼了吧?”鞋拔子的男人拍了拍手夸赞道,
他从头到尾一直都很淡定,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好似一点儿都不怕他们逃走,
“还有,你真的不考虑跟着我吗?你继续待在这里可是会连命都没有的,跟着我你想要什么都可以,”鞋拔子男人戏谑的说道,
姜寒依然没有搭理他,极为敬业的扮演着哑巴,
坞咔直接高吼一声朝着鞋拔子男人冲了上去,只有将对方首领打败,他们才可能冲出去,
两人对峙而站,同时出手,浑厚的血气向四周散开,所有人都忍不住后退,全部都停下来观战,
这是炼体高手之间的对决,两人同时出拳,一拳拳连续发出,同时退后又同时冲了上去,不过片刻已经打了百十来拳,
“咳~倒是有些小看你了,”鞋拔子男人咳出一丝鲜血,
坞咔不要命的冲了上去,口中直吐鲜血,身体持续发红,在不断燃烧精血,
两人每一次对战,都有恐怖的气流散开,让人不敢接近,
四周地皮揭起,化为黄沙,地表有热气蒸腾,像是要融化掉一般,空气嗡嗡作响,发出刺耳的声波,
姜寒惊悚的看着两人造成的破坏,没有想到炼体竟然会有这么大的威力,如果炼到大成,这是能撕裂天空吧?与修真比也不差多少啊,
两人又对撞了二百下,身体中霹雳吧啦不断震荡,双方身体表面都出现了大小不一的裂纹,鞋拔子男人淡定的脸上终于发生了变化,
而坞咔却像发了疯一样,不断燃烧精血,誓要拼出一条血。
“你这样燃烧精血是不要命了吗?”
“何必多言?今日,我必拼出一条血路!来日,我必将你斩于刀下!”
“呵~好,好,既如此,我今天必要灭了你,”
两人又冲杀上去,打的难舍难分,坞咔杀红了眼,以一换一的打法,想要将对方毙于手下,
对于他这种不要命的打法,鞋拔子男人也有一些犯怵,心中犯了嘀咕,不想再硬撼下去,
生死之战有一丝分心都会造成不好的后果,他一瞬的退缩直接被坞咔抓住机会,一拳轰飞了出去,
“噗~”男人吐了一大口血,眼中闪现退意,心中嘀咕,
“该死的,没想到他这么厉害,有些失算了,他日成长起来必成我心之大患,”
手下之人见首领被打伤,生了退意,谁都不想上去送死,
“冲!”坞咔趁着时机带领剩下的十七八人一路冲杀出去。
“废物,给我追,一个都不能放过,”鞋拔子男人捂着胸口怒吼道。
坞咔带着几人朝着一个方向一路狂奔,
有两个十二三岁的少年跑的太慢落在后面,差点被追上来的人拦腰砍断,
姜寒一手提起一个抬脚在后面紧紧跟上。
“呲~”
“啊~”
一枚石剑贯穿身边男孩的眉心,就这样断了生机,
姜寒僵硬的转头看去,一道剑光冲向她另一边,只见鞋拔子男人手拿一个弓箭,露出轻蔑的笑意,
根本躲闪不及,箭光没入另一个男孩的胸口,
“不......”姜寒抱着生命即将凋零的男孩,一脸不可置信,
“竟是一个也护不下么~”
“走,走...”男孩捂着胸口瞪着眼睛往开推她,
姜寒心口抽疼,说不出的憋闷,脑海中浮现这一个月来和他们相处的时光,
前一刻欢声笑语,后一刻阴阳相隔,
“快走,不能停下,”坞咔过来将她拉起往外冲去,其他人也分开方向逃去,
姜寒一手提着一个尸体,脚下无意识的运转功法,随着拉力漫无目的的离去,
坞咔带着她左拐右拐,不断转换方向,不知走了多久,终于在一处大山处停下,
他在凹凸不平的山面上不断摸索,找准位置用力一按出现一个弧形裂痕,他抬手将石块搬开,里面露出一个石洞,
“我们先进去再说,”坞咔一把将她推了进去,转身将洞口堵好,
“谁?”黑漆漆的洞内传来一道女声,
“是我们,”坞咔发出声音,
“谢天谢地,你们终于逃了出来,”
里面传来一道稀稀疏疏的声音,一道亮光填满洞内,在山洞最里面窝着一堆半大孩子,
“啊~坞屿,坞勒,呜呜.....”一个女子突然向姜寒身侧扑了过去,撕心裂肺的哭喊着。
姜寒退至一旁,静默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心揪在了一起,说不出的憋屈,两条活生生的生命就这样消失在她眼前,而她却无能为力,
小黑子、坞答等等这些平常喜欢跟在她旁边的小家伙们都死了,他们的欢声笑语依稀还在眼前,
一脸神气的嘲笑她写的字丑,无比认真的纠正她的错误,一起吃肉,一起跳舞,
喜欢将自己珍藏的玩具拿出来炫耀,在她表现出一副羡慕时就会立刻将心爱的珍藏放到她手里,
一群单纯善良,可爱认真,率真不做作的少年,就这样烟消云散,
如果她再强一点,是不是就可以避免这种事情发生?
角落中的孩子似是知道自己的朋友离去,也跟着哭了起来,
“维洁呢?坞甲和坞丁呢?”坞咔扫视了一圈开口问道,
“维洁在逃离的路上被绳索拽了下去,坞甲哥哥将我们安顿好追了出去,坞丁哥哥带着另外一头巨象掩护我们,应当遇难了,”一个十三四岁的女孩哽咽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