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来娣,真的是太可怜,那天我们拍摄的一期vlog需要后期当天剪辑出来,来娣这个人主动申请加班来完成这个任务。”
“结果,第二天,我们刚一进公司,就看到来娣一个人趴在电脑桌上休息,开始我们都以为是来娣昨天连夜赶工,这会正在工位上补觉。”
“所以大家谁都没有叫醒她,打算让她多休息一会,结果到了午休的时候,来娣依旧没有起来,而且一上午,来娣竟然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没有变过。”
“一旁的主管,感觉事情隐约有些不对,于是轻轻的碰了一下来娣,结果来娣直接摔到在地。”
“这时我们才发现,来娣的左手手腕上有一条深深的割痕,鲜血早已经把来娣的上衣的袖子染成了红色。”
说到这,谷小羊还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自杀了?那总要有个什么原因吧?”
“是的,我们在来娣的键盘下方找到了一封遗书,大致意思是,这些年父母一直打着帮她存钱的幌子,让她每个月都把自己大部分工资寄到家里。”
“实际她寄回来的这钱,全都补贴在了她那个不学无术的弟弟身上。“
“这也太过分了吧!”
听到这陈木曦忍不住打断了谷小羊的话。
“这就过分了?我和你说更过分的在后面,前一阵我们公司组织体检,来娣被发现自己出现了肾结石的问题,就想着把自己存的钱要回来去医院治疗。”
“结果她的父母先是支支吾吾不肯给她,后来有找各种理由搪塞,最后发现瞒不住了,就和她说这些年她转账的这些钱,都给了他弟弟。”
“这就罢了,她母亲竟然和她说,就是一个小小的肾结石,没必要去医院,医院都是骗子。”
说到这就连脾气还不错的谷小羊都有些恼怒了。
“可是,如果单纯是肾结石这件事,来娣也不至于上升到自杀这个阶段呀。”
“怎么说呢,来娣这名字,你也能听出来,她在家里有多不受宠,这件事只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她那个弟弟谈了个女朋友,结果还把人家女孩子肚子搞大了。”“女方的家长似乎也不是善类,非让他们家拿出来30万当彩礼把她家女儿取走,来娣那个弟弟这些年不学无术,从不上班,别说30万,估计就从他兜里翻出来三百块都难。”
说到这谷小羊翻了个白眼,毕竟对于他们这种独生女来说,真的很那理解来娣的家庭结构。
“然后来娣他父母又一次给来娣打电话,说这钱让来娣出,来娣本来因为肾结石的事就有点恼火,可能和父母的说话的时候口气稍微重了一些。”
“结果来娣的母亲就在电话里破口大骂,说她女儿是个白眼狼,这些年都白疼她了,就让她给她弟弟出30万都不肯,还说什么当初就不应该生她的话之类的。结果,估计来娣想不开就在办公室里自杀了。”
说到最后,谷小羊的眼圈都红了。
“所以呢?你不是说你惹事了吗?怎么?难道来娣他父母管要你出那30万?”
陈木曦听着完全没有重点的内容调侃着谷小羊。
“呸!当然不是了,她父母和我有啥关系,怎么说呢,我这几天总能梦见来娣。而且,昨天晚上加班,我还遇见了一件特别匪夷所思的事。”
“她没自杀之前,你们有什么过节吗?”
听到这,陈木曦的表情逐渐严肃了起来,她知道可能事情并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简单。
“没有啊,我们的关系很好的,而且那会我总看她节衣缩食,比较心疼她,所以总把我的午饭分给她一些。”
谷小羊思考了一下说道。
“那你还记得你每次都梦见来娣什么吗?“陈木曦追问道
“对,这才是我觉得奇怪的地方,我这个人,活了二十多年了,基本每次做梦醒来,超过一分钟以后我就会忘记梦里的内容,但唯独我梦见来娣这几次。”
“每一次的梦境我都印象非常深刻,甚至连梦境中一些细节我到现在还记得一清二楚。”
说到谷小羊喝了一口继续说道:”而且……很神奇的是,梦里的我竟然是有感觉的,甚至对已经去世的来娣并没有什么恐惧感。”
“反而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和她对话我都会感觉到内心非常难过,醒来以后,基本都是有眼泪的。”
陈木曦听到这,不禁来了兴趣。陈木曦敢肯定的是这个来娣一定就附着在谷小羊的身上。
或者躲在谷小羊的房间里。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恐慌,陈木曦并没有将这个消息告诉谷小羊。
虽然来娣没什么恶意,但谷小羊终究对这些灵魄接触太少。
万一适得其反局面就难以控制了。
“嗯?你说你记得每一次的梦,那你说说,你梦见什么了?或许来娣在梦中已经给了你提示。”
“她似乎……似乎……在说“灰鸭”。”
谷小羊双眉紧皱的思索了半天说道。
““灰鸭”?这是什么东西?你有没有什么灰色的鸭-子,或者灰色的东西,是她生前送给你的。你把这几天的梦详细的说一下。”
面对这个陌生的名词,陈木曦也有些茫然了。
“第一次梦见来娣,应该是四天前,也是刚好来娣在公司自杀的第三天,这阵子因为来娣的自杀,虽然平时大家都和来娣没什么仇怨,但毕竟一个大活人就这么死在了大家的面前。”
“大家多少心里都有些发怵,现在基本上不到晚上8点就都走了,我那天是因为一点特殊的原因,必须要留在公司完成甲方发过来的任务。”
“所以才迫不得已加了几个小时的班,虽然说我也有点害怕,但毕竟和来娣也没什么仇怨,就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回到家后简单的洗漱,我就上床睡觉了。”
“结果在梦里我第一次梦见来娣,梦里我又回到了办公室,非常奇怪的是,全公司所有人的电脑都是出于关机的状态,唯独来娣的电脑显示器是亮的。”
“我当时似乎是不受控制一样的就走到了来娣的工位旁边,想帮她关掉显示器。结果显示器里突然出现了来娣的容貌。”
“很奇怪,这是我第一次在梦里记得一个人的长相,当时我并没有害怕,一直和显示器的来娣对视。”
“接着来娣的嘴唇慢慢动了起来,然后我就听到,我刚才和你说的那个“灰鸭”的词。”
谷小羊满脸认真的对陈木曦说道。
以陈木曦对谷小羊的了解,她绝对不会在这种事情上说谎。
“后面呢?”陈木曦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