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这……阿弥徒佛,罪过罪过!”
“这怎么还把尸体给搬过来了?这柳如眉到底想要做什么?”
“她难不成还想要当众验尸?那边的的骸骨又是谁的?不会写柳如眉刨了谁家的坟吧?”
“当真是死了也不安生,这是造了什么孽!”
“这柳如眉这不是个东西,人家都死了,这这样折腾,也不怕他们晚上回来找她寻仇?”
“你懂什么?人家这是想要还他们一个公道,刘家徐家两家灭门,还被污蔑到人家柳姑娘的头上,是可忍孰不可忍!要是我也会如此!”
“……”
众人众说纷纭,指指点点,却也有些胆小的不敢再看,连忙便是匆匆离去。
很快,柳如眉在衙门的举动便是传遍了整个京城。
宁嫣儿躲在人群中带着面纱,被阿碧扶着,脸上已经是惨白一片,她自幼养在深闺,纵然心机深厚,可是又何时见过这样的场面?
可是看着那站在柳如眉身后一脸温柔的男人,又是让他止住了离去的脚步。
右手死死的抓着身旁阿碧的手腕,她今日无论如何都不会离开,柳如眉我倒是要看看你怎么翻盘!
阿碧见着宁嫣儿如此,满是心疼也肉疼。
此时,柳如眉已经是上前,来到那尸体的年少,冷然开口:“这便是徐家与刘家,还有刘少爷胞弟宋扬的尸体!”
最后又是走到了一旁的骸骨身旁,“这便是刘少爷的骸骨,我特意请王爷帮忙寻到的。”
闻言,众人心中又是一惊,“什么?”
“这竟然是刘少爷的骸骨?”
“刘少爷当年不是没找到吗?这会儿怎么又……”
“该不会是唬人的吧?”
“……”
柳如眉仍旧淡漠开口:“刘公子当年出事儿,这刘寡妇的确是没有找到尸体,那是因为刘公子的尸体被他弟弟宋扬带走了,就埋在英光村中,若有不信,大可以去查。”
夜褶与阿楠二人不知何时从衙门里端来了两张椅子,放在了墨连棣与恒娘的身后。
薛湛倒仍旧是一副衣冠楚楚的模样,摇着手中的折扇,见着那站在恒娘身后的阿楠,竟是鬼使神差的来了一句,“哥,帮我倒杯茶。”
阿楠身子一僵,看向薛湛的眼中满是警惕,“你又想要玩儿什么花样?”
恒娘也是虎视眈眈的盯着薛湛仿佛要从他的脸上找到什么破绽。
被二人如此盯着,薛湛忍不住干咳一声,口中嘟囔道:“不帮就不帮……”
这人果真是不好忽悠……
三人之间的小插曲倒是没有人注意到,此时众人的视线皆是落在了柳如眉的身上,“这宋扬与当年的刘少爷长得一般无二,手上的那块儿扳指乃是当年刘少爷与徐茂生结拜之时所留下的,想来这个应当不是什么秘密。”
“当年徐茂生与刘寡妇暗通款曲,怀上了小新,刘寡妇为了不让自己暴露,便是撒下了弥天大谎,瞒过刘少爷,也瞒过了徐老爷,徐老爷虽然与刘少爷相交,可是却想吞并刘家家业,这才会买凶杀人,造成刘少爷马车事故。”
柳如眉脚步一转,蹲在了刘少爷的那具骸骨年少,再次开口道:“刘少爷的骸骨上有多处裂痕,生前必是受过重物砸击,亦或是高处跌落。”
那刘少爷尸体上的裂痕数不胜数,一看便知,众人虽是觉得那骸骨可怕,可却也是按耐不住好奇,看了过去。
“还真是!”
“这徐老爷竟然跟那刘寡妇……”
“既然是如此,那刘寡妇为何不在刘少爷死后将这事儿挑明?”
“对啊,这小新既然是徐老爷的儿子,那徐老爷又为何要杀小新?”
“这不是无稽之谈吗?”
恒娘淡淡的扫了眼那人,美眸之中满是鄙夷,“没听见我家柳柳说吗?那刘寡妇瞒过了所有人,那徐茂生也不知道,这事儿传了出去,那刘少爷的死还能是意外?她刘寡妇和徐老爷还有那孩子还能抬得起头来?那刘家的家产又该如何?”
一句句的追问,让众人都是陷入了沉默。
阿楠倒是十分有眼色的端了杯茶水过来,亲昵无比的喂给了恒娘。
看得一旁的薛湛心中直骂阿楠见色忘义!好歹他也是他亲弟弟啊!
“正如恒娘所言,刘寡妇瞒过了所有人,徐茂生也不知,刘少爷身死,刘寡妇怀疑过徐茂生,可是却没有证据,徐茂生想要吞并刘家的产业,刘寡妇心知自己的处境,她只能保住刘家,别无选择。”
所以她谁也不能告诉,一道刘家的家产没了,她便是真的什么也没有了,徐茂生不可能冒天下之大不韪娶她,最多便是养在外面。
可即便是如此,那些流言蜚语也足够将她和她的儿子吞并!
柳如眉脚步一抬,又是来到了那小虎尸体旁,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工具,“这小虎乃是死于干性溺水,在他身旁是小新的尸体,乃是被徐茂生用打湿的毛巾捂死的,在刘寡妇的房间,我们搜到了一些迷香,在香炉中亦有迷香点燃的痕迹,且刘寡妇死前行过房事,刘少爷死了多年,便也只有了那徐茂生。”
“那刘寡妇事先点了迷香,迷晕了小新,与徐茂生偷情,却不曾想到那徐茂生是来报仇的,他认定刘寡妇用银子贿赂了我,所以想要让她血债血偿!宋扬是在徐茂生走后来的,宋扬多年以来都在查刘少爷的死因,也知晓了刘寡妇与徐茂生的奸情,所以他用同样的方法杀了刘寡妇,并销毁了房间中的所有痕迹。”
“这竟然是如此!”
“这对奸夫淫妇果真是该死!”
“那小新竟然是徐茂生的儿子?”
“说了这么多,不过是你一张嘴而已,有什么证据?”
“就是啊,没凭没据!”
柳如眉却是神色淡然的怼了回去,“你们说我灭了徐家满门,收了刘寡妇的银子,又有什么证据?莫不是就因为你们人多我人少?”
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