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岂能容他们随意污蔑?
云希脸上满是不快,“分明是有人污蔑姐姐,一群蠢货!”
连这般浅显的道理都看不出来!
柳如眉浅笑:“行了,快去用膳吧,四喜都等得着急了。”
不过再这般下去,怕是会真的一发不可收,人言可畏,这个道理她还是懂的。
待云希二人离去,柳如眉便是步入了房间,看着屋中的恒娘皱眉开口:“恒娘,你的雪域蚕丝被楚怀康带走了是吗?”
恒娘颔首,心中是气愤无比,“没错,那可是老娘花费了不少不少功夫得来的,可是却没有想到竟然被那混蛋抢走!”
竟然还用此污蔑柳柳,这两日她虽然在屋中养伤,可是看着四喜还有云希云璃那两个小娃娃的脸色就能够知道,外面的谣言传的有多么严重。
“柳柳,都怪奴家,奴家给你惹麻烦了。”
柳如眉摇头,脸上却仍旧带着笑意,“无妨,总归是要来的。”
她可不认为他们会放过她!
“恒娘你且好生休息,我去寻墨连棣。”
这事儿不仅关乎她的名声,还关乎墨连棣的声望,不能再耽搁了。
谁知,一出门便是遇上了随着张伯前来的墨离天。
墨离天见着柳如眉,心中满是愧疚与自责,“柳姑娘。”
柳如眉淡漠点头,“太子殿下。”
见着她这般疏离的模样,墨离天心中又是一痛,最终是忍不住叹了口气。
二人一同步入了墨连棣的书房,墨连棣对于墨离天的到来倒是有所预料,不过柳如眉……
“柳柳可是想要出府?”因着外面的谣言,她便是一直呆在国安王府之中,只怕心中也是烦闷不少,“最迟明日,等本王将事情解决,就带你出去转转。”
听着墨连棣语气中那小心翼翼的安抚,柳如眉心中微暖,轻声开口道:“我今日是为了徐家之事而来。”
既然这事情因她而起,也该由她来结束。
墨连棣眉头一皱,“柳柳想要如何?”
这谣言最迟不过三天,他便是能够让它消失的无影无踪,可既然柳如眉开口,他也愿意听着。
墨离天眼中也是闪过一抹好奇,这谣言是传的越发的严重,不知柳姑娘有何法子?
柳如眉脸上满是笑意,“既是谣言,那也必有带头之人,既然他们想要公道,我给他们一个公道便是,还有那楚怀康王爷可能将人带来?”
恒娘之事也该是给她一个交代的!
恒娘是她来到这个世界时唯一的朋友,如今遭此屈辱,作为朋友,也该是要为她讨一个说法。
墨连棣颔首:“好。”
柳柳既然开口,那便是肯定有十足的法子。
墨离天却是眉头微皱,楚怀康已经离开了京城,想要将人抓回来,只怕要花费不少功夫。
可是看着墨连棣脸上的势在必得,便也是没在开口说话。
柳如眉见着墨连棣应下,脸上的笑意也是深了几分,“除此之外,我还要……”
柳如眉心知今日墨离天前来是有要事与墨连棣相商,是以未曾久留。
墨连棣目送柳如眉离去,这才看向了坐在一旁的墨离天,淡漠开口:“太子殿下今日前来有何要事?”
对于眼前的这个情敌,墨连棣向来是不待见的,更别提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皆是因齐皇后而起!
墨离天眼眸之中满是复杂之色,“可有什么我能做的?”
将母后圈养私兵之事捅破,他做不到,父皇对于柳姑娘也是心存芥蒂,只怕会横加插手,是以,他今日才会来国安王府,想要求一个让他心安的办法。
墨连棣自然是看出了墨离天心中所想,眼中闪过了一抹嘲讽,“不敢劳驾太子殿下,若是太子殿下当真想要帮忙,那便离柳柳远些。”
虽然他明白,柳如眉跟在他的身边,这些迟早都是要找上门来的,可是看着这墨离天时时刻刻跟个苍蝇似的在柳柳身旁乱转,他便是觉得烦躁无比。
墨离天神色一顿,不由握紧了双拳,心中满是挫败,“我母亲的事儿你知道多少?”
墨连棣眼中闪过一抹诧异,若有所思的看向墨离天。
墨离天嘴角勾起了一抹苦笑,“我不是蠢货,也最近方才知晓的。”
当真是可笑,他活了二十多年,猛然惊觉,自己的亲生母亲竟然不是齐皇后!
可到底齐皇后也是抚养了他多年,他终究是不忍心……
墨连棣嘴角一勾,似笑非笑的开口:“待柳柳解决了这事儿,本王请你看一出好戏。”
相信不会让他失望的。
墨离天神色一顿,对上那似笑非笑的墨连棣,抿唇点头,竟是鬼使神差的吐出了一句,“墨连棣,我很羡慕你。”
纵然他有健全的父皇母后,可是他却从未感觉到快乐,他不想要那个位置,可是偏偏无可奈何,他想要那个云淡风轻的女子,可是她却选择了墨连棣。
是不是她早就预料到了今日的这一幕?只有墨连棣才会这般无所顾忌的护着她?
思及此,墨离天心中是更加的杂乱不堪。
墨连棣眼中却是划过了一抹笑意,未曾多言。
他原以为自己遭受的所有苦难都是老天不公,可是今日他才猛然惊觉,这或许是为了护她一世。
看着墨连棣脸上的笑意,墨离天只觉得无比的刺眼,几乎是落荒而逃。
翌日。
天色微亮。
国安王府之中便是涌来了一群百姓,堵在门口,口中喊道:
“妖女,缩在国安王府算什么本事?缩头乌龟!”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妖女,你便不怕那徐家之人夜里找你寻仇?”
“好个恶毒的女人,还请王爷交出凶手!为徐家申冤!”
“还请王爷交出凶手,秉持正义!为民除害!”
“还请王爷为民除害!”
“还请王爷为民做主,为徐家做主,莫要被这妖女蒙骗啊!”
“……”
张伯看着门口的百姓,眼中闪过一抹冷意,却也是快速的去了西苑禀告墨连棣,那些人当真是等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