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娘却是淡淡的扫了他一眼,抿着红唇开口:“心疼了?”
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
此话一出,阿楠一时间便是收获了诸多视线。
柳如眉看着地上那狼狈不已的薛婧嘉,不由眉头微皱,说到底这薛婧嘉也还是阿楠的妹妹。
阿楠感觉到柳如眉的视线,一双眼眸之中也满是无奈之色,“恒娘,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薛婧嘉虽然与他一母同胞,可他们之间并没有丝毫感情,当年念她年纪尚小,他不与她计较,之前,他已经向墨连棣救了她一次,也算是了断了这血脉,她的事儿与他再没有任何关系。
看着阿楠眼眸之中的幽怨,恒娘冷哼了一声,愤然地盯着薛婧嘉,“老娘长这么大,从没有受过这样的侮辱!”
阿楠无奈,也只能是耷拉着脑袋走到一旁,眼眸之中满是委屈之色,只能祈祷,墨连棣能够将柳如眉带走,他也好夺回他的位置。
墨连棣顷刻间便是明白了阿楠的意思,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抱着柳如眉的手也是用力了几分。
云希打着哈欠懒懒的依靠在云璃身上,脸上满是朦胧的困意。
薛婧嘉看着一旁的阿楠,微微一愣,猛然明白了什么,愤然开口:“是你!你为什么要害我!”
薛湛眼眸之中满是嘲讽之色,“薛婧嘉,如今已经水落石出,你还想要如何?”
他倒是不曾想到,那骸骨竟然是她亲手所伤,她当时才多大?怕也不过十二岁,却是能够残忍至此。
薛长晟看着地上那面目全非的周旭东的尸体,眼中也满是杂乱,多活了几年,最终却死在了自己亲生女儿的手上,当真是可悲!
薛婧嘉脸色满是煞白,颤抖着爬到薛长晟的面前,哭诉开口:“爹爹,不是嘉嘉,是他们陷害我的!嘉嘉怎么可能杀人?是他们串通好了的,爹爹,你要为嘉嘉做主啊!”
薛长晟如今只觉得心中阴凉无比,无比庆幸,这女人不是自己的孩子!
当即也未曾给她一个好脸色,背过了身去,不肯给她一个脸色。
薛婧嘉看着薛长晟如此,脸色更加苍白了几分,“王爷,你相信我,不是我做的,是他们陷害我,都是他们陷害我!”
墨连棣眉宇之间满是不耐,淡淡的扫了一眼薛湛,眼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薛湛唤来了早已等在了门口的衙役冷然开口:“带回去!”
薛婧嘉此人当真是比当年的那个女人更加可怕。
“不要!我是无辜的!我是司马府的大小姐,你们凭什么抓我!爹爹,我是无辜的!爹爹!”
可任凭她怎样叫喊,薛长晟都是未曾多看她一眼。
薛婧嘉眼眸之中满是绝望,看着那被墨连棣小心翼翼搂在怀中的柳如眉,神色更加的狰狞,“贱人,你陷害我,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贱人!你给我等着!我杀了你。”
墨连棣眼中闪过一抹冷意,拉着柳如眉便是离开。
云希却是觉得怪异无比,分明是这女人杀了人,怎么会怪罪到姐姐头上?
阿楠看着墨连棣带着柳如眉离开,眼眸也是瞬间一亮,连忙带着恒娘离开。
薛湛摇着手中的折扇向薛长晟告辞,司马府的闹剧就此结束。
伺候薛婧嘉的吓人心中皆是后怕不已,一个连自己的亲生父亲都能杀的人,简直就是心狠手辣。
司马府一事薛长晟倒是未曾压制,很快便是闹的人尽皆知。
墨离天得知司马府一事,也是不由皱眉,那薛婧嘉他也是见过的,却不曾想她竟是如此心狠手辣。
来到国安王府中,便是被张伯带到了西苑之中,看着那自柳如眉屋子旁边而出的墨连棣,脸上温润的笑意瞬间便是消失不见,“王爷……你们……”
墨连棣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冷然开口:“太子殿下前来所谓何事?”
墨离天眼眸之中满是复杂,“本宫来寻柳姑娘。”
他们这是住在一起了吗?
恰在这时,柳如眉也是打开了房门,看着门外的墨离天眼中闪过一抹诧异:“太子殿下?”
张伯看着院中的三人,不由暗自点头,心中对于墨连棣是无比的佩服,王爷果真是有先见之明。
“王妃,王爷,老奴告退。”
听着张伯的称呼,墨离天脸上的神色更加僵硬了几分,“本宫来寻你问问刘家之事。”
柳如眉颔首,“此事怕是不简单。”
如今怀疑的人也只有那徐家老爷,可是却偏生他们没有丝毫证据。
墨连棣在墨离天的目光中走向了柳如眉,大手拦着她的腰肢坐下,“可要本王帮忙?”
这段时日对于墨连棣时不时的亲昵,柳如眉早已是习以为常,倒也是没多大的反应,淡然点头:“嗯。”
墨连棣眼中染笑,毫不犹豫的叫出了夜褶,让其去查。
墨离天看着二人亲昵的模样,只觉得心如刀绞,却也是深深的吸了口气,冲着柳如眉开口道:“柳姑娘,徐家的那个孩子当真是因为那干性溺水而死?”
柳如眉眉头微皱,眼中闪过了些许不快,“小女不会骗人,那孩子的确是因为干性溺水而亡。”
察觉到柳如眉语气中的不悦,墨离天连忙又是开口道:“柳姑娘你别误会,本宫不是怀疑你的意思。”
墨连棣冷然开口:“那你是什么意思?”
墨离天叹了口气,颇有些担忧的开口:“本宫来之前特意出去转了一圈,刘家这案子十分棘手,必须得尽快查出真相!这几日柳姑娘还是暂时别离开国安王府。”
墨连棣也是察觉到了不对,扫了尚未离开的夜褶一眼,夜褶当即会意,脚下一转便是离开。
柳如眉看着墨离天语有所指,不由皱眉,“出什么事儿了?”
墨离天正犹豫要不要将此事告知,薛湛那吊儿郎当的声线便是传了过来,“只不过是一些无聊琐事,不必担心,是冲着墨连棣来的。”
她也是无辜受罪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