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你们也想瞒过我们?老老实实的跟我们回衙门!否则休怪我们不客气!”一边说着,一边便是拔出了腰间的刀刃,凶狠的冲着三人说道。
一旁的看客见状,纷纷是倒退了一步,看向三人的眼中满是惧怕。
“这两个女人果真是蛇蝎心肠,竟然连那么小的孩子也不放过!”
“我就说他们不简单,你们还不信!”
“啧啧,这样一副容貌,心思竟是如此恶毒!”
“人家明明都像她们赔罪了,为何还要害人家性命?”
“当真是恶毒!”
“还请两位官爷,快些将这三人捉拿归案!”
“简直太嚣张了,竟然还将他们杀人的手段和现场告知我们!”
“还是这两位官爷英明神武!一眼便是瞧出了破绽!”
“……”
二人被众人称赞,一时间皆是飘飘欲仙,凶狠的冲着三人开口:“还不乖乖随我们去衙门!”
三人闻言嘴角皆是一抽,这两人莫不是傻子?若他们当真是凶手,又怎会还继续留着?还给他们还原案情真相?甚至乖乖听话的跟着他们去衙门?自投罗网?
当真是愚不可及!
恒娘也是连连摇头,一时间只觉得京城里的那个窝囊废不知道比这二人好了多少倍!
柳如眉也是愣住,还是头一次因为复述案情被人当成凶手!这事怪她多管闲事?还是这两个衙役故意为之?
二人见状,又是拿着手中的刀刃靠前了几步,威胁开口:“还不快走?”
柳如眉冲着二人歉意一笑,这回将他们也给卷了进去。
恒娘无语摇头,此事不能怪柳如眉,只能说这两个衙役太过蠢笨。
可眼下他们也不能堂而皇之的动手,若是发生了冲突,他们只怕是真的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便也是没有再多说,跟着二人离去。
见着三人被‘捉拿归案’,众人心中皆是吐出了一口浊气,总算是将凶手给抓到了。
三人在离开京城的第二天晚上便是进入了那牢房之中。
恒娘悠悠的叹了口气,“老娘这辈子,还没进过牢房!如今倒还是头一回!”
阿楠眼中却是颇为烦躁,“小爷还是头一次见到如此蠢笨之人!”
柳如眉却是一脸歉意,“将你们也给牵连了进来……”
“柳柳何必说这些客套话?他们分明就是故意的!”那两个人想要尽快将此事解决,便准备随意找两个替罪羔羊,恰好盯上了柳柳罢了。
不过眼下,让她头疼的却是他们该如何出去?
柳如眉却是皱眉开口:“茵茵既然是在后院花圃之中撞见了什么,显然是这客栈有问题!”
阿楠也是点头,“一会儿小爷再去那客栈瞧瞧。”
他还是头一回碰见这么乌龙的事儿!
与此同时,那两个官差却是悠然的坐在桌前,桌上摆放着几道下酒菜。
“那人当真是他们杀的?”
“要怪也只能怪他们多管闲事!”
“本来就是一个小地方,而且客栈人来人往,能找到凶手才怪!”
“不错,与其花费时间,还不如找个替罪羔羊,反正都是一些外乡人,就算是死在了这儿也没人管!”
“虽说是这样,我总觉得那女人的名字有些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
“该不会是窑子里吧?你可悠着点,若是死在了女人的肚皮上,可没人给你收尸!”
“就不能盼我点好的?不过那碧桃当真是会伺候人,下次咱们一块儿去,保管能让你欲仙欲死!”
“那可说好了……”
“……”
阿楠路过之时,听到这些污言秽语,不由摇头,顺手便是将这二人给打晕了去,免得这两人坏事儿,同时也给他一个教训。
国安王府之中。
墨连棣周身的温度是更加的冰冷了几分,让人不敢靠近。
唯有夜褶与张伯待在身前。
“王爷,太子殿下似是朝着江南的方向而行。”
墨连棣淡漠点头,“继续跟着。”
江南,这二人去江南作甚?
“是。”
“王爷,那边有结果了,是一块令牌和账本,那账本是什么尚未可知,这令牌的作用属下也还在查,可以肯定,此事与连家脱不了干系!那盗走之人不是连蕊而是连沁!连蕊是奉命追杀连沁,那令牌已经被兰芳取回,只是她死也不肯说出那令牌的下落!”
这兰芳能够在白家隐忍多年,显然也不是个傻子,自然能够明白,若是将这令牌交出去,只怕当真不会有她的活路,只要连家知晓这令牌还在她的手中,势必会用尽手段将她救出,这才是她的生机。
墨连棣闻言,眼中也是冷了几分,“还有呢?”
夜褶继续开口道:“连蕊虽然是庶女,明面上不受宠,可是却甚得连靖州的信任,暗中培养,为他做了许多见不得人的事,此次刺杀连沁也是连靖州下的命令。”
那连沁应该是知晓自己必死无疑,这才找上了白韩飞寻求庇护,却也是没有将东西交出,却不曾想,刚出狼窝,又入虎穴,白家还有一个心机深沉的兰芳!
张伯眼中也是染上了些许寒光,这连家藏得倒是深,若不是这连沁突然闹了这么一出,只怕他们还当真不会注意到这个默默无闻,低调无比的连家。
墨连棣眼中染着些许寒光,“密切注意连家。”
“是。”
……
夜色深沉,打更的声音已经是渐渐消失,耳边隐隐传来鸡鸣之声,显然这天色已经是快要亮了。
恒娘见着阿楠久久不回,不由皱起了眉头,凭着阿楠的身手,此时也该是回来了,莫不是遇到了什么?
心中正担忧着,耳边便是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与柳如眉相视一眼,眨眼之间便是倒在了地上,一副熟睡的模样。
几个人缓缓靠近,见着那牢房中正在熟睡的人时,却是停下了脚步,自怀中取出一物,扔到了那牢房之中。
鼻尖突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味道,恒娘暗道一声不好,连忙是屏住了呼吸。
少倾,几人这才打开了牢房,朝着二人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