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连棣不由皱眉,“柳柳的家长,不能带旁人回去吗?”
柳如眉淡漠摇头:“我也不知回家的方向。”
只能在这里等待,等待墨连棣成为帝王,那时,便是她归去之时。
“王爷可曾还记得小女之前所言?”
见着墨连棣沉默不语,柳如眉又是淡漠开口:“待王爷成就大业,便让小女归家。”
墨连棣抿唇,“你的意思是,你能不能回家在本王身上?”
柳如眉倒也是没有隐瞒,毫不犹豫的点头:“是。”
墨连棣闻言,嘴角却是勾起了一抹笑意,“既然如此,柳柳,你便死了这条心吧。”
他绝不会放她离开的。
柳如眉神色一顿,眼中也是染上了些许笑意,“王爷是要为了我放弃你的复仇大业?”
她相信墨连棣不可能放弃,所以她一定会回去!
墨连棣微微一愣,怎么也没有想到柳如眉竟然会会说出这话,难道她说的与他有关,是指他的复仇?
见着墨连棣愣住,柳如眉眼中的笑意更加深了几分,旋即便是淡漠开口:“还请王爷日后莫要再说出这些话,小女有些乏了,先回去歇息了。”
早日说清楚也好。
看着柳如眉毫不留情的转身离去,墨连棣也是陷入了沉默之中,想到父王与皇祖父的死,墨连棣周身的寒气便是止不住的涌了出来,一双眼眸之中满是复杂,他若复仇她便是要离开?
柳如眉步入屋中,关上房门,心中瞬间便是松了口气,想到墨连棣毫不犹豫的挡在她身前以命相护,说不感动是假的,可是这里终究不是她的家!
墨连棣,死心吧。
“柳柳又何必如此绝情?”柳如眉的来历她也是查过,结果跟墨连棣一般无二,就是凭空冒出了一样,没有丝毫线索。
柳如眉猛然回头,却是见着恒娘不知何时出现在她的身后,脸上勉强扯出了一抹笑意,“吵到你了?”
看着柳如眉如此,恒娘不由皱眉,旋即又是勾唇一笑,“柳柳当真要离开?”
柳如眉浅笑开口:“是啊,我不属于这里。”
迟早都是要离开的。
恒娘忍不住撇了撇嘴,一脸幽怨的开口,柔弱无骨的依偎在她的怀中,“柳柳当真舍得离开奴家?”
柳如眉见状,不由无奈摇头,却是没再开口说话,留与不留她说了也不算,她也控制不了。
见着柳如眉沉默不语,恒娘又是忍不住开口:“柳柳当真是狠心。”
柳如眉不由长长的叹了口气,眼眸之中满是无奈之色。
院中,墨连棣却是久久不能平静,眼眸之中满是挣扎。
张伯送来晚膳时,却是见着西苑的气氛不对,瞬间便是明白,王爷只怕是又在王妃手上吃瘪了。
思及此,不由无奈摇头,不由冲着一旁的四喜提醒道:“你小心伺候。”
四喜也是个乖觉的人,也是察觉到了不对,当即便是连连点头。
心中却是不由感叹,她就是想不明白了,王爷相貌不凡,俊美无铸,位高权重,说是大梁第一人也不为过,也不知大梁多少人想要嫁呢,那安宁郡主便是一个例子,可是柳姑娘怎么就不答应呢?当真是叫人匪夷所思。
不止四喜一脸不解,就连张伯也是迷茫了,但也未曾放在心上,看来还是时间不够,王爷的追妻之苦还有些漫长啊!
然而,很快这二人便是察觉到了不对,墨连棣竟然是搬回了自己的院子!
这让二人警铃大作,难不成王爷就这样放弃了?
柳如眉见状,心中也是松了口气,然而却也是有些失望。
或许在她的心中仍旧存有一种期盼,期盼着墨连棣能够为了她放弃复仇。
可是她的心中又是无比的清楚,这不过是她的妄想罢了。
恒娘站在一旁,将柳如眉脸上的神色收入眼中,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妖娆一笑:“柳柳可是后悔了?”
虽说她不愿意承认,但是墨连棣的确算的上是一个好男人。
柳如眉淡漠开口:“我们回客栈吧。”
恒娘神色一顿,忽而勾唇一笑,“好。”
“以后柳柳可就是奴家一个人的了!”
再一次离开国安王府,柳如眉没有再受到阻拦,直接便是离开了国安王府,也没有带上四喜。
张伯看着柳如眉离去的背影,眼眸之中满是复杂之色。
来到墨连棣的院子,张伯来到门口,冲着屋中恭敬开口,“王爷,柳姑娘走了。”
屋中传来了淡淡的一道声线,“嗯。”
张伯闻言,不由长长的叹了口气,看着那站在门口的夜褶,皱眉问道:“王爷待在里面多久了?”
夜褶淡漠开口:“昨天到现在。”
有缘客栈。
见着客栈空无一人,恒娘不由挑眉,“该死的阿楠,肯定是又偷懒了,老娘这才离开不到一天的功夫,就开始偷懒了?”
柳如眉眼中满是无奈,“或许是他遇到什么事儿了呢?”
恒娘又是冷哼了一声,“看他回来老娘不好好收拾他!”
“冤枉啊!”
阿楠的声线突然出现,带着些许委屈之色,他昨日可是险些跑断了腿儿!好不容易才将那煞神要的人给送过去!谁知一回来便是听到了这个。
恒娘见着阿楠,抬步便是来到了他身前,一手毫不客气的抓起了他的耳朵,用力一扭,“你昨晚跑哪儿去了?”
阿楠气急败坏的开口:“松手,松手!小爷昨晚去找那个连蕊去了!”
他的腿儿都快给他跑折了!
话落又是将怀中的金子递了过去,“给,小爷给你的首饰钱。”
见状,恒娘这才松开了手,满意的点头,“你不早说!”
阿楠委屈的揉了揉自己的耳朵,“小爷这不也是没来得及吗!”
柳如眉看着二人如此,眼中也是闪过了一抹笑意。
阿楠却是不由挑眉,“柳柳,你回来了?”
墨连棣竟然放她回来了,当真是叫人匪夷所思!
谁知,这话方才落下,脑袋上便是迎来了恒娘的一个巴掌,“叫你管那么多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