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眉在他身前坐下,浅酌了一口杯中茶水,淡漠开口:“住在国安王府中有些麻烦,劳烦薛大人帮我寻个离衙门近些的!”
薛湛若有所思的看着眼前之人,眼中满是探求,可是到底没有从她那云淡风轻的眼眸之中瞧出点什么,不知从何处拿出一把折扇,在她身旁坐下,悠然开口:“不若你去我哪儿住得了,我的院子清雅别致,平日里也没什么人来,左右我一个人,不若柳姑娘来与我作伴如何?”
近水楼台先得月,墨连棣这招不可不畏之高深,他也是得好生学的才是。
柳如眉不如给了她一个白眼,“不必。”
薛湛闻言,当即便是叹了口气,眼眸之中满是无奈,“也罢,也罢,本官帮你留意着便是!打算何时要?好像记得在这周边有一处院子空置。”
柳如眉心中一喜,浅笑开口:“越快越好。”
眼下她着实是不知该如何与墨连棣相处,相处越久陷得越深,与其日后伤心难过,还不如眼下快刀斩乱麻!
薛湛见着她这般急切,心中不免有些猜疑,不由凑上前来,冲着柳如眉开口,“墨连棣是不是对你做了什么?”
难道说那万年老铁树向她表明心迹了?
柳如眉看着薛湛那仿佛洞察一切的眼眸,心中不由一跳,垂下了眼眸,喝了口茶水,这才开口道:“你想多了,我只是觉得住在衙门周围日后方便些!”
薛湛若有所思,“好吧,本官这就去帮你查查!你且等着!”
柳如眉当即点头,看着他离去,心中瞬间吐出了一口浊气。
院中,四喜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见着薛湛出来,当即便是步入了屋中,“柳姑娘。”
薛湛眼角扫过一旁的夜褶,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
夜褶看得不明所以,心中也是有了不好的感觉,看了一眼四喜与柳如眉二人,脚步一转,便是跟上了薛湛。
“跟着本官作甚?你若再将柳姑娘弄丢了,墨连棣非得扒了你的皮不可!”薛湛看着跟上前来的夜褶戏谑开口。
夜褶冰冷的声线缓缓传来:“王妃与你说了什么?”
王妃?
薛湛心中一惊,很快也是明白了过来,脸上也是染上了笑意:“墨连棣啊墨连棣,没想到你也有这个时候?”
旋即冲着夜褶戏谑开口:“柳姑娘让本官给她寻一处靠近本官的宅院,你说,这忙本官帮还是不帮呢?”
夜褶闻言,声音又是冷了几分,“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你心中知晓!”
听着这充满了威胁的话语,薛湛不由撇了撇嘴,“真当我怕他是吗?”
夜褶不再言语,冷哼一声,便是转身离去。
薛湛摇着手中的折扇,当即转身离去。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时间,薛湛便是回来了,手中拿着一个账本,递到了柳如眉的面前,冲着夜褶挑衅一笑:“柳姑娘你且慢慢挑选!”
四喜眉头紧皱,看着那账本上所记录的东西,脸色瞬间一变,“柳姑娘您这是……”
柳如眉翻看着手中账本,淡漠开口:“我总是住在国安王府之中,有诸多不便,不若在衙门周边另寻一处宅院,来往也方便些。”
四喜神色满是复杂,“这事儿王爷可知晓?”
柳姑娘想要离开国安王府,王爷不得生气?
柳如眉手中动作一顿,悠然开口:“我只是国安王府的幕下之臣,应当有资格买一处宅院吧?”
薛湛勾唇一笑,“自然是有资格!”
旋即又是在那账本上指了一处,“这便是本官所住的宅子,柳姑娘若是愿意,便挑旁边的这处如何?你我二人也好相互照顾!”
四喜见状,心中暗自焦急,“柳姑娘,王爷他……”
柳如眉神色不绕,“四喜,这是我自己的事,与王爷无关。”
谁知这话方才落下,门外便是传来了一道冰冷的声音,“你要躲本王?”
柳如眉心中一颤,抬头便是望见了那俊美无铸的身影,不由深吸了一口气,浅笑开口:“不敢,只是衙门事务繁多,住在这边也方便些!”
墨连棣脸上满是不快,周围的温度也是降了几分,“衙门有薛湛,何事需要你操劳?再者,衙门离王府也不远!”
她这分明就是在躲着他!
薛湛看着一脸寒霜的墨连棣,眼中满是戏谑,悠然的坐在木椅之上,自袖中掏出了一包瓜子,悠闲的看戏。
夜褶这动作倒是挺快!
柳如眉神色不绕,仍旧淡漠开口:“我总住在国安王府之中总有不妥!”
墨连棣心中气极,“有何不妥?你是本王未来的王妃,何人敢说三道四?”
柳如眉脸色瞬间一黑,“还请王爷莫要辱了小女清誉!”
早知事情会变成这样,她当时就该再好生思量思量的!
墨连棣眼中满是无奈,上前一步,将柳如眉那白皙的玉手攥在手中,轻声开口:“柳柳,跟本王回去。”
见着这般伏低做小的墨连棣,薛湛手中的瓜子落地都恍然不知,不由看向了一旁的夜褶,眼神询问道:这当真是墨连棣?没被人调包?
柳如眉只觉得头疼不已,再次冲着墨连棣开口:“王爷,这是我自己的事儿!”
墨连棣抿唇,看着柳如眉倔强的模样,眼中又是闪过一抹怒意,“夜褶,把这宅子买了!”
夜褶微微一愣,看着那账本犹豫开口:“王爷,全部?”
墨连棣冷眼看着柳如眉,咬牙道“全部!”
薛湛当即染笑,“这感情好!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明日本官便去王府取银子!”
这神不知鬼不觉间,竟是让他谈成了一大笔买卖,他简直就是天才!
柳如眉却是愣在了原地,看向墨连棣的眼中满是气愤,“墨连棣!”
墨连棣脸上满是寒霜,冷然开口:“本王说过了,不会让你离开。”
话落,又是突然冲着薛湛开口:“林春花在何处?”
薛湛没想到墨连棣会突然问及此人,当即笑道:“在牢里。”
墨连棣冷声开口:“本王刚从哪儿过来,林春花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