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去的都是相貌平凡之人,至于那些长得漂亮的却是不知所踪,若是一个采花大盗也不必如此大肆作案,若是人口贩子,抓这些人又有何用?
牡丹为何如此巧合的死去,那五具尸体都有被玷污的痕迹,这被柳姑娘救回来的嫣红也是如此,花满楼乃是一个风月之地,最是污秽不堪。
柳如眉也是猛然愣住,呢喃开口,“的确,花满楼那是风月之地,那些姑娘若是送到此地……”
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的风尘女子,无非是生活所迫,被逼无奈。
墨离天眼中冷光一闪,“本宫这就派人去查!纵然此事与花满楼无关,若能寻到一丝线索,也算是收获!”
柳如眉颔首,“有劳殿下,上次谋害那牡丹姑娘之人,虽是逃了,但我总觉得凶手并非是他,只怕那真正的凶手尚在花满楼中。”
墨离天皱眉,看向柳如眉的眼中满是不解,“此话何解?”
柳如眉勾唇一笑,“五石散虽能助人寻乐,可若控制不住剂量,便会如那牡丹一般,花娘怎会不加以控制?想来在她手中拿走五石散的人,定然是信得过的,薛大人所见到的那人不过是花满楼中的一个小小龟奴,他又如何拿到的五石散?”
墨离天神色一禀,耳边又是传来了柳如梅浅浅的声线,“且那龟奴与牡丹无冤无仇,为何要当着薛大人的面杀人?是为了私仇?还是为了掩盖真相?这龟奴定然是受人教唆逃走,既然那幕后之人已经洗脱了嫌疑,便可继续留在花满楼中!”
虽然这一切都是她的猜测,可是她的直觉告诉她,她并没有猜错!
墨离天也是觉得言之有理,“本宫明白了,那人既然能用五石散杀人,这段时间,花娘给了谁五石散定然会有记录!本宫这就派人过去。”
柳如眉浅笑点头,这花满楼能在京城屹立不倒,背后若是无人,显然是说不通的。
薛湛虽说是京兆尹,可是朝中比他官大的大有人在!他去花满楼中搜查,定然会有诸多不便,花满楼中的幕后之人也会横加干涉,可这人若是换成了墨离天便是不同了。
墨离天乃是大梁的太子殿下,纵然是那些人想要阻拦,只怕也会忌惮三分。
墨离天显然也是清楚这些,这才会主动请缨,去查花满楼。
很快,墨离天便是带人去了花满楼中,这衙门之中便是只剩下了柳如眉一人。
四喜呆在她的身旁,看着她脖子上的伤口是无比揪心。
见状,柳如眉不由叹了口气,无奈摇头,“四喜,我有些饿了,帮我去买串糖葫芦可好?”
四喜抿唇,“奴婢要寸步不离的跟着柳姑娘。”
柳如眉浅笑摇头,“我就在衙门里待着,有谁敢在衙门里动手?”
纵然这凶手再是胆大包天,只怕也不敢堂而皇之的动手吧?
四喜想了想也是点头,只是一双眼眸之中仍旧是带着些许担忧,“那柳姑娘你别出去。”
柳如眉无奈点头,“我就在这里待着。”
想到这两日发生的事儿,柳如眉心中也是一阵后怕,昨日,牡丹自楼上跳下,险些将她砸了个正着,今日跟着四喜出门,谁知道竟然遇上了歹徒,带着嫣红回了衙门,又险些被烟红掐死,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四喜见着柳如眉点头,心中却仍旧有些担忧,出门前再次叫了两个衙役守着柳如眉这才离开。
柳如眉无奈苦笑,眼眸之中满是无奈,坐了片刻,喝了杯茶水,便是去了后院的停尸房中,想要再找找是否有什么线索。
这时,衙门外却是来了一个风韵犹存的妇人,眼中带着些许哀伤,冲着门口的两个衙役盈盈行了一礼,“劳烦两位官爷通报一下,小妇乃是嫣红的母亲吴清兰,听说小女已被找回?”
两个衙役相视一眼,连忙将人迎了进去,“夫人请稍等。”
彼时,柳如眉听闻这话,也连忙是放下了手中的活计,来到了前厅,见着那风韵犹存的妇人浅浅行了一礼,“小女柳如眉,这位便是吴夫人吧?”
吴清兰脸上满是忧愁与悲伤,也是还了一礼,“正是,见过柳姑娘,不知小女现在何处?我能否见一见她?”
柳如眉颔首,将人带去了嫣红所在的屋中,方要打开房门之时,手上的动作却是猛然一顿,“吴夫人是一个人来的?”
吴清兰神色一顿,浅浅开口,“正是,自嫣红失踪,她父亲便一病不起,小妇恰好来此买药,听闻京兆尹大人寻到了嫣红,这才急忙过来!”
柳如眉回头,打量着眼前之人,嘴角染笑,“夫人刚才说是去买药,这药怎的没在夫人手中?不知夫人去的是哪家药铺?”
吴清兰心中一紧,连忙开口:“我一路匆忙,未曾拿药,是在何氏药铺。”
柳如眉眼中勾起了一抹嘲讽,冲着不远处的两个衙役使了个眼色,“原是如此,只是嫣红父亲不是已经死了半月有余,夫人当真是为了给嫣红父亲买药而来?”
吴清兰心中一惊,眼中划过一抹惊恐,“死……死了?”
柳如眉眼中徒然一冷,“你不是吴清兰!谁派你来的?”
此话一落,那两个衙役也是快速的冲上前来,挡在了柳如眉身前,看向‘吴清兰’的眼中满是冰冷。
‘吴清兰’心中一颤,慌忙便是跪倒在地,“姑娘饶命,是有人给了奴家五十两银子,让奴家来此将嫣红姑娘带出去!姑娘饶命!”
一边说着,一边颤抖著身子自怀中取出了五十两银子,“这便是那人给奴家的银子,奴家一分未动,还请姑娘饶命,这不关奴家的事儿啊!”
柳如眉眼中满是冰凉,“你可瞧见了那人模样?”
‘吴清兰’连忙开口,“那人一身黑衣,带着斗笠,挡住了容貌,奴家并未看清!”
柳如眉眉头一皱,“将她关起来,等薛大人回来以后再行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