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离天亲自将柳如眉三人送回了国安王府,这才离去。
云希兄弟二人早已是身心疲惫,但今日也算是得到了不少收获。
张伯见着三人此时才归来,心中亦是染上了些许担忧,“柳姑娘,你没什么事儿吧?”
柳如眉看着天色已经暗下去,眼中闪过一抹歉意,“今日去了衙门,耽搁了些时间,让张伯担心了。”
张伯闻言,眉头瞬间一皱,“可是又出了什么事儿?”
柳如眉当即叹了口气,一双眼眸之中满是无奈,“今日在城外不远处的小树林里发现了几具尸体!”
张伯心中一惊,“可是抓到凶手了?”
柳如眉摇头,“未曾。”
这凶手太过狡猾,若是放在现代,四周都有监控设施,想要将人找出来,不成问题,可是如今却是在古代,这事儿便是变得有些难了。
张伯见着柳如眉垮着的小脸,也是不由叹了口气,忽然脑海中灵光一闪,“此事,柳姑娘不妨去问问王爷!或许王爷能帮上忙!”
王爷如今可是尚未用膳,一直等着柳姑娘归来,若是让柳姑娘前去寻王爷,王爷定会无比欣喜!
想到此处,张伯心中不由连连点头,“两位小少爷老夫会将他们送回西苑的,还请柳姑娘放心。”
云希向来人小鬼大,一眼便是瞧出了张伯心中所想,下意识的便是想要开口将柳如眉带走,可是转念一想,他如今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今日他坏了那小气男人的好事儿,他定会给他吃不少暗亏!
一想到那日,他不过是拿走了姐姐的香囊,他便是紧咬不放,心中气愤无比!给他等着,这场子等他长大了,他一定会找回来的!
柳如眉闻言,眼眸瞬间一亮,连忙冲着张伯拱了拱手,“多谢张伯提醒!”
墨连棣位高权重,手下能人众多,或许能帮他们寻到一丝线索也说不定!
张伯脸上含笑,“柳姑娘客气,王爷在书房,你直接去便可。”
话落,忽的又是想起了什么,连忙又是开口,“王爷尚未用膳,烦请柳姑娘稍等片刻,老奴去备些韭菜,劳烦柳姑娘顺道给王爷送去!”
柳如眉倒是未曾察觉到张伯的心思,当即便是含笑点头,“好,我便在这儿等着。”
张伯闻言,脸上的笑意又是深了几分!连忙转身离去。
云希云璃兄弟二人见状,皆是不由摇头叹息!
柳如眉不由皱眉,“怎么了?可是困了?”
云璃摇头,“姐姐我们自己回去便好,不必劳烦张伯相送。”
他的记性向来不错,走过一遍的路,他从来不曾忘记,至于这回西苑的路,他更是烂熟于心。
云希也是含笑点头,“姐姐明日还去衙门吗?”
柳如眉浅笑,“这是自然。明日你们要不在家休息?”
她一忙起来,便是会忘记时间,也不会在意旁的,这两个孩子跟在她的身边,她怕是照顾不好。
云希当即便是摇头,“不,明日我们一起去,这哪有半途而废的道理?”
更何况,他对那凶手可是颇有些好奇!
云璃也是一脸赞同的点头,“不跟着姐姐,我们怎会学到东西?姐姐,放心,我们会自己照顾自己的!”
言罢,也是不再多说什么,拉上云希便是朝着西苑的方向而去。
等张伯过来之时,云希兄弟二人早已是离开。
柳如眉接过张伯递来的食盒,含笑冲其解释,“他们两个先回去了,张伯早些歇着吧!”
张伯含笑点头,“好,便有劳柳姑娘了。”
柳如眉嫣然一笑,“有求于人,自然是要给些好处的!”
她是国安王府的幕下之臣,墨连棣并没有义务帮她办案!
张伯却是笑意不减,“柳姑娘为民伸冤,也是为国安王府挣了不少名声!若说起来,王爷应当要感谢柳姑娘才是。”
先帝与老王爷的死,乃是王爷心头的一根刺,若非是柳姑娘,只怕他们还不知先帝与老王爷的死因!
且,柳姑娘助王爷除了龙飞!这更是难得,如此的有勇有谋,心思细腻的女人,也难怪王爷会将其放在心头。
柳如眉脸上笑意不减,“张伯客气了!时辰不早,我先过去了。”
“柳姑娘慢走。”
彼时,书房之中。
墨连棣眼中满是暗沉,看着手中的一枚玉佩,心中满是孤寂。
父王,孩儿定会向墨昀讨一个公道!
如此忘恩负义,杀兄弑父之徒,不配坐在那皇位之上。
夜褶见着墨连棣如此,心中不免有些担忧,自柳姑娘来了之后,他还是头一回见着王爷如此。
心中正是如此想着,门外便是传来了一道恭敬的声音,“柳姑娘。”
夜褶一听,心中瞬间一喜,下意识的看向墨连棣,却是见着墨连棣不知何时已经收起了玉佩,眼底的冷意也是瞬间消失不尽,这变脸的速度,让夜褶咋舌不已!
柳如眉自入了国安王府,倒还是头一回来墨连棣的选中。
见着这雅致却又沉稳的院子,柳如眉不由暗自点头,这倒是与她的西苑差不多。
只是没有阁楼,只有一处绿竹!
站在门口,敲响了房门,屋中那淡漠的声线很快传来,“进来。”
柳如眉悠然而入,冲其浅笑开口,“见过王爷,张伯让我给你送些膳食过来。”
看着柳如眉脸上那淡淡的笑意,以及手中的膳食,墨连棣心中不由一跳,脸上神色却是依旧,“嗯。”
将其放在桌上,墨连棣状似若无其事的开口,“今日你去了何处?”
怎又是墨离天送她回来的?
想到墨离天那张儒雅的面容,他心中便是觉得无比欠揍。
柳如眉摇头叹气,将今日之事一五一十告知,神情之中满是悲愤,“王爷能否帮我查查?”
这凶手一日不除,她便是寝食难安。
墨连棣也是知晓她的心思的,嘴角便是勾起了一抹弧度,“好,本王明日派人去查,你可用膳了?”
无论她前来的目的为何,他心中总是欢喜的,就宛若父王对母妃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