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正要离开之时,墨离天脚步却是猛然一顿,看着地上的杂草,眼中闪过一抹疑惑。
柳如眉见状停下脚步,不用皱眉,“怎么了?”
墨离天当即蹲下了身子,“此处地质松软,宛若被人刚刚翻了一遍,应该埋着东西。”
这里并非是庄稼地,无人耕种,且又是荒郊野外,又有谁在这里埋东西呢?
“将这里挖开!”墨离天毫不犹豫的冲着那两个衙役开口。
两人恭敬行了一礼,“是。”
张岩二人也是上去帮忙。
不到片刻,一只白皙的手臂便是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
云希心中猛然一惊,“这里还埋着个人!”
齐大海心中也是猛然一颤,只觉得身上凉飕飕的。
众人也是微微愣住,连忙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少顷,一具浑身赤裸的女尸便是被刨了出来,尸体尚未腐烂,应该刚埋下去不久!
柳如眉连忙便是上前,看着那赤裸的女士身上的痕迹与李夫人女儿身上的一般无二!
只是在女子的两只手腕之上却有着明显的勒痕,脸上亦是有被掐出来的痕迹。
瞳孔增大,胸腔扩张,应该是活活闷死的!
女子的身下亦是有被人施暴的痕迹!
三人检查完毕,张岩连忙便是褪下了身上的外套,搭在了女尸身上。
“你们在四处瞧瞧,可还有尸体?”
当真是可怕之极,若非太子殿下察觉不同,这具尸骨只怕就要长久的埋骨于此。
柳如眉淡漠开口,“我们先回去!”
他们这儿是毫无头绪,便也是只能先回衙门看看薛大人那边的情况了。
肖何源也是正有此意,当即便是点头。
看着柳如眉手上的污秽,墨离天自身上撕扯下了一块儿衣角递了过去,“暂且擦擦吧。”
柳如眉含笑谢过,眼中带着淡淡的笑意。
一旁的肖何源却是忍不住的冲着张岩挤了挤眼,仿佛对于之前的赌约他已经是胜券在握!
在太子殿下和国安王的面前,薛大人当真是不够看的。
张岩也是无奈的叹气摇头,薛大人啊,你可千万别让我失望呀!
薛湛的速度也是很快。
一行人回到衙门,薛湛哪儿已经是有了结果。
待他们归来,一双眼眸瞬间便是落在了柳如眉的身上,脸上满是灿烂的笑意,“柳姑娘回来了!”
见着柳如眉手上的污秽,连忙便是吩咐了衙役取了一盆清水过来。
柳如眉净了手,便是忍不住开口问道,“薛大人此处可有收获?”
提到正事儿,薛湛也是神色一震,放在那吊儿郎当的模样也是瞬间消失不见,“受害者的确是上了花轿,婚礼也的的确确是由齐大海一人完成!据齐家人所说,新娘的确是没有入齐家的门!那个媒婆可以证明!”
媒婆是唯一一个从城东李家跟到了城南齐家的人!她是眼睁睁的看着新娘上了花轿,可是下花轿时却已经是没了新娘的人影。
柳如眉皱眉开口,“中途可是有变故?”
薛湛冲其赞赏一笑,“花轿刚出城东,街上便是涌出了一大群乞丐,花轿队伍险些被冲散,好在也及时稳了下来,可新娘没有出过轿门一步!”
墨离天缓缓开口,“那花轿有问题!”
否则,新娘绝不会无缘无故的消失!
薛湛淡淡的扫了他一眼,眼中带着些许不悦,却也是淡淡开口,“那花轿之下有一个暗格,可以自花轿底下离开!”
那么多乞丐,混迹于乞丐之中,也没人能瞧见!
“本官派人去查了,是有人出钱让那群乞丐冲上花轿,遮掩新娘离开,但是那人自始至终都蒙着脸,未能让他们瞧到模样。”
是以,凶手并非城南齐家之人!
只是,整个过程中,并没有可疑人出现,也没有任何人靠近过花轿,想来应该是那新娘自己离开的!
说的不好听的话,那便是私奔!找到与她私奔的人,或许便能找到凶手。
站在一旁的齐大海眼中却满是怒意,“这个贱人!”
唱好心好意娶她,他竟然敢跟着别人私奔!可恶!
看着一脸阴骘的齐大海,薛湛脸上又是扬起了那抹灿烂的笑意,冲着柳如眉眨了眨眼,神神秘秘的开口,“我还打听到一个消息,柳姑娘可愿单独与我聊聊?”
墨离天闻言,当即便是皱眉!那张温文儒雅的脸上也是染上了些许不悦。
柳如眉还未曾多说什么,薛湛却是感觉自己的衣角被人扯了几下!
不由低头看去,一张笑得无比灿烂的面容便是出现在了他的视线之中。
薛湛见状,脸上的笑意又是深了几分,“小东西,有事儿?”
云希一脸认真的点头,脸上的笑意却是不减,带着些许稚嫩的声音猛然在大堂中响起,“薛大人,你想勾搭我姐姐?”
这般直白的话语,让薛湛猛然一愣,旋即便是勾唇一笑,“是又如何?”
云希闻言,脸上的笑意瞬间深了几分,“就凭你?想得美!”
此话一出,薛湛脸上的笑意瞬间僵住,“去去去,你这小破孩子捣什么乱呢?”
柳如眉一时忍俊不禁,“云希……”
云希却是一脸淡然的摆了摆手,双手背在身后,一脸认真的看着薛湛,“你看你长相一般,家世一般,官职一般,何德何能勾搭我姐姐?”
他自小混迹于市井之中,察言观色乃是本能,单单一眼,他便是能够瞧出这薛大人虽长得人模狗样,可却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花花公子!
墨离天一听,一时颇有些忍俊不禁,心中却是一阵幸灾乐祸。
云璃却是一脸认真的点头,沉思片刻也是问道,“你俸禄多少?”
肖何源忍着心头的笑意,开口道,“大人俸银100两、禄米50石3斗!”
云希不由撇了撇嘴,“连俸禄都这么少,连姐姐破一桩案子挣得银子都比你多!”
薛湛早已是愣着原地,也算是风流倜傥,相貌堂堂,家世也算是不错,更是正四品官员,怎的到了他兄弟二人的口中,他便是如此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