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连棣却是皱眉,“本王帮你挑,你只管去便可。”
柳如眉倒也未曾拒绝,浅笑颔首,“那便有劳王爷了。”
话落,神色又是一顿,试探的开口,“王爷这是同意小女子的提议了?”
墨连棣颔首,“嗯。”
柳如眉当即勾唇一笑,“多谢王爷信任,小女子断不会让王爷失望!”
这样一来,离她的目标也算是踏出一步了!但愿墨连棣的实力莫要让她失望!
墨连棣起身,冷然开口,“往后你便住在西苑,若有事情吩咐张伯便可。”
柳如眉含笑点头,“多谢王爷。”
“天色已晚,早些歇息。”话落,便是转身离去。
柳如眉看着那渐行渐远的背影,不由趴在桌上皱眉,墨昀……可不好对付啊!
罢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思及此便是起身,方才踏出一步,神色却是猛然一顿,脸上带上些许懵逼,西苑在哪儿?
看着周围一片漆黑,柳如眉一时间欲哭无泪!
正当她为难之际,一个身着藏青色衣衫的老者朝着柳如眉缓缓而来,停在她面前,拱手开口,“还请柳姑娘随老奴来。”
见着来人,柳如眉心中瞬间松了口气,脸上亦是染上了些许笑意,“有劳张伯了。”
张伯脸上带着和蔼的笑意,“柳姑娘严重了。”
不远处,一道黑色的身影看着两人一前一后的朝着西苑而去后,这才转身离去。
来到西苑,张伯将柳如眉交给了一个婢女这才离开。
柳如眉今日忙活了一整日,早已是疲惫不堪,匆匆洗漱便是上了床歇息。
彼时。
刘府中,刘大人看着神志不清的刘白氏一脸愁容。
比起美人儿来,他更爱权势,如若不然,当初他也不会娶了嚣张跋扈的白氏!
他好不容易借由白家的实力爬到了工部尚书的位置,可谁知竟然……
早知如此他就该将蝶儿之死压下的!否则也不会酿成今日这局面!如今白氏被吓疯了,他该怎么给白家交代啊!
想到此处,刘大人心中便是无比的焦急,更是无端的恨上了柳如眉,若非这女人,白氏也不会被吓疯!
正当他如此想着,管家便是匆匆而来,“老爷,白大人来了!”
这话方才落下,一身着黑色锦衣的男子便是走了进来,见着刘大人眼中没有一丝好脸色,直接走到诸位坐下,眼中染着些许寒霜,“刘大人当真好能耐啊!”
竟然敢对他妹妹下手!他莫不是忘了他这位置是怎么来的了?
刘大人心中一抖,冲着管家使了个眼色,管家连忙恭敬退下,带上了房门。
“韩飞兄,此时是我不对,夫人如今这般我心中也着实难受。”
见着刘大人如此,白韩飞的脸色这才好看了几分,他也知晓白氏的性子,眼睛里半点也进不得沙子,这刘旭升这些年纳的小妾无一所出,这次那蝶儿怕也是将她惹急了!
只是他纵然明白错不在刘旭升,可到底是自己妹妹,“那女人是什么人?”
什么鬼魂附身!只怕是那女人装的!将他唯一的妹妹害成这般模样,他定不会轻饶了她!
刘大人抬手擦了擦头上的冷汗,连忙开口,“那是一个仵作,验尸的技艺十分精湛。”
否则他也不会让她来帮忙查看蝶儿的尸体了!
可,若是他能想到最终会落得如此下场,他打死也不会去请柳如眉来!
白韩飞眼中满是寒霜,“哼,女仵作?”
刘旭升连连点头,“是!韩飞兄,这女人是被国安王带走的!”
否则他定然将这人给扣下了!
白韩飞闻言,不由皱眉,“国安王?”这女人竟然跟国安王有关系?如此一来事情倒是有些难办了。
想到此处,白韩飞眼中亦是染上了些许犹豫,沉默良久这才淡淡的扫了眼战战兢兢的刘旭升,冷声开口,“这事儿便罢了,也是娉婷有错在先,可若再有下次,你应当知道后果。”
将白氏接回白家,只怕这事儿传开了后,对白家的声誉也会有所影响!是以,也只能让娉婷继续留在刘家了!凉这刘旭升也不敢对娉婷怎样!
刘旭升心中瞬间松了口气,他还当真怕惹怒了白家将白氏给接了回去,他心中十分清楚,他有如今全是仰仗着白家,而白娉婷便是他与白家的线,此时万不能让白家将白娉婷接回去断了这条线!
“是,是,韩飞兄尽管放心!”
白韩飞见状,这才满意点头起身离开。
刘旭升却是吐出了一口浊气,背后却早已被冷汗所浸透。
这时,管家走了进来,看着刘旭升小心翼翼的开口,“老爷,如何了?”
刘旭升眼中满是愤恨,“本官当真是让那个女人害惨了,去查查那女人到底什么来头!”
竟然能够得到国安王墨连棣相邀?
这国安王墨连棣可是出了名了不近女色,如今竟破天荒的带了一个女人回府,定然有问题!
管事闻言,不由连连点头,“是,那夫人那边……”
这事儿也怪蝶儿姨娘太过嚣张惹怒了夫人,否则也不至于落得这般下场!
刘旭升脸上满是烦躁,“还能怎么办?好生伺候着!”
自从娶了白氏,除了官运,他便是没有一处顺心的!他的子嗣不知被她残害了多少,如今她落得这般下场也是活该!
“是,老奴明白了。”
纵然夫人疯了,可仍旧是白家的人,是他们刘府的摇钱树,断不能懈怠了。
翌日。
天色微亮,柳如眉便是被自己的生物钟所叫醒,睁开眼眸看着床边站着的婢女险些吓了一跳,“你是?”
那婢女脸上满是恭敬,“奴婢四喜,见过柳姑娘。”
柳如眉颔首,淡然开口,“你下去吧,我这儿不需要人伺候。”
身为一个现代人她还是比较喜欢自食其力的!
谁知,这话方才落下,四喜面色却是一变,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还请姑娘恕罪!”
柳如眉眉头一皱,眼中划过一抹不解,“什么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