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这还有假?”
“超度仪式一做,立即有地府鬼差接应你们前去投胎,你们也不用找什么替身了。”
“其实这个方法修行人都知道,只要超度就不用找替身,只不过你们家人不信,所以你们死后未得到妥善处理,才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现在你们跟我来,你们帮我骗寄生胎有功,我帮你们超度就当感谢了。”
几个血糊鬼顿时大喜过望,赶忙跟在我身后鱼贯而出,一起往后院儿的大槐树去了。
高重光也跟了过来。
美其名曰“保护我安全”,实际就想看看我怎么超度那些血糊鬼的。
其实也没什么秘诀。
不就是正常程序的开坛做法,将表文给烧下去,然后静静等待地府阴差来接即可。
说话间,地上的纸钱已经刮起了一股小旋风。
懂的人都知道,这是那些东西在收钱了,这也意味着阴差马上来了。
果不其然,小旋风卷走那些纸灰之后,突然一阵“滴滴滴”的汽车声凭空响起。
跟着就见一辆老式大巴凭空从面前的大槐树中冲了出来。
且不说这出场方式,单看大巴车前那两盏绿油油的大灯,就知道这不是普通车。
毕竟那绿灯可不是普通绿灯。
里边儿的烛火叫冷翠烛,是死人生前呼出的最后一口气所化。
能点这种灯的,哪能是普通车?
果然,下一秒车停在空地上,跟着车上下来个人。
这人纸衣纸帽,手上还拿着一根哭丧棒,一副地府打扮。
一见了我还挺拽:“你是哪家的修士,敢召地府阴差?”
我冲他亮出一块牌子,他立即变了脸色,尊重中带着点惊讶:“哟!是您!”
“您别见怪,我这新来的眼拙,没认出来您。”
“没事,”
我摆摆手:“这往常都是七爷和我交接,你没见过我也很正常。”
又指着高重光身边的血糊鬼:“她们已经被我超度,你可以将她们带下去了。”
“是是是!”
纸衣人毕恭毕敬的态度又带着点儿谄媚:“我说谁有那么大 法 力,一下儿超度五个血糊鬼呢,原来是您老人家。”
我顿时一个白眼儿,心说您才老人家呢。
不过转念一想,人家这也是为了表示对我的尊敬不是?
也不用在这些小事儿上计较,毕竟现在主要目的是让他将血糊鬼带走,而不是纠结他该怎么称呼我。
就摆摆手:“算了,你赶紧把她们带走吧。”
“行!”
纸衣人一听,不知从哪儿凭空掏出个古代账本儿似的册子,走到几个血糊鬼面前一翻:“这超度是超度了,只能是说你们获得了不用找替身就能重新投胎的资格。”
“但还得考量你们生前功绩,看看你们生前有没有做过什么坏事。”
“要是有违法乱纪,作奸犯科之类的丰功伟绩,可是依旧要受罚的。”
几个血糊鬼顿时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我们什么都没做过!”
“做没做过不是你们说了算!”
纸衣人一听:“你们生前死后的一言一行,都在这本生死簿上记着呢!”
“好些你们忘了的,想不起来的事儿,这上边儿也给你们记了个清清楚楚,一言一行,抵赖不得!”
说完就势打开手上的本子,却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