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惊呆了。
刚才冯菁菁说的明明白白,只有祝荧惑自己才能解了她自己以前下在杀人黄泉的禁制。
现在我的血,居然也可以?
难不成,我就是祝荧惑?
不可能啊!
我怎么会是她?
心中一急,不知为什么,突然侧身吐出一口鲜血,跟着内心不知为什么,心中突然升起一种很恨自己的感觉。
这种感觉好像是自己的,又好像是外来的。
那种恨,不是做错事的悔恨,而是一种对敌人的憎恨,恨不得将自己千刀万剐那种。
怎么回事?
我怎么会对自己恨之入骨,以前从没这种感觉。
那祝荧惑,是我前世?
不可能。
我一下想起外公以前替我批八字,说我是第一次做人。
那我不可能是凡人的转世,更不可能是祝荧惑。
我和祝荧惑,到底有什么关系?
还有,这突然其来对着自己的憎恨感是怎么回事?
此时我心痛难忍,顿觉四肢无力,忍不住抱着肚子在地上蜷成个虾子。
冯菁菁冷眼旁观:“本来我们该趁机杀了你,但我知道我们没人是你对手,今天你又放了我们,就算两清了。”
“我也会遵守诺言,放了李凤臣。”
又回头看了一眼刚才锁龙井的位置:“黄泉之龙即将破土而出,这里马上要塌了,你们赶紧离开这儿吧!”
说完手一挥,将那带着李凤臣精气的珠子扔给我后,带上冯家老幼凭空消失了。
李长生两口子赶忙上来,一左一右扶起我,又一脚踢翻犀照,回了李家院子。
“快,”
我将手上的珠子交给李长生两口子:“你们赶快将这东西给你儿子吃下去,然后带上他赶紧走,一会儿黄泉真龙破土上天,这里会炸。”
两口子大惊失色。
章绿竹赶忙接过珠子交给李长生:“你去救儿子,我去收拾东西。”
李长生点点头,将我扶到外面,又赶忙冲进院子。
不一会儿两口子大包小包的,一左一右扶着李凤臣出来了。
章绿竹两口子叫了个车也很快来了,两人让我一起走,我摆摆手说不用,一会儿自有人来接我,你们先走。
“不行啊!重光媳妇儿,”
李长生一听急了:“你对我们有如此大恩,大家又是亲戚,我们怎么能扔下你不,万一你一会儿被炸伤了?”
我摆摆手:“让你们走就走,哪儿那么废话?”
又递给他们一张名片:“你们,去这个地方等我!”
此时的我,也不知因为疼痛太过还是怎么,十分凶恶。
章绿竹两口子明显吓了一跳,赶忙接过名片:“好好好,那我们在这儿等你啊!你赶快回来啊!”
跟着赶忙钻上车走了。
他们一走,我赶忙席地而坐,按镇冥府秘传之法调息起来。
秘法加持下,我很快神清气爽,那撕心裂肺的疼痛感也消失不见了。
不过我依旧感觉,自己心中总有一股对自己淡淡的憎恨,似外来,又似发自内心。
到底咋回事呢??
不管了,先离开这个地方再说。
我赶忙往前走了一段路,突然迎面而来一位穿着皮草的老年人,头上还带着皮帽子,手上又拿着皮 鞭,看着倒像个放羊的老羊倌儿。
我正疑惑大夏天还穿个皮草他不热吗?
老人突然单手放在胸前冲我行了个道礼:“福生无量天尊!”
原来是修行人。
我赶忙还了个礼,刚想说话。
却听他又说:“小丫头,你千不该万不该万不该管这桩闲事,更不该放了那条黄泉伏龙。”
我倒不疑惑他怎么知道,毕竟都是修行人,能掐会算更会看。
却更疑惑他说的话,赶忙向他请教:“老人家,有什么说法吗?”
“我不能说,”
老羊倌儿一听这话,脸上的皱纹抽了抽:“我只能告诉你,你今天在杀人黄泉的行为,恐怕会导致将来你自己命丧黄泉。”
“你这一滴血,祸及自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