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三人选择了一条行人稀少的道路练习骑自行车,当然是何雨晴在一旁帮助何雨柱和何雨水。他们每人轮流骑行一圈,稍作休息。经过几次练习后,两人都掌握了基本的骑车技巧。
毕竟自行车本身并不复杂,加上何雨晴的指导,他们的学习进度加快了许多。
终于,在接近一个小时的努力后,两人基本掌握了骑自行车的基本要领。
最后,决定由技术最娴熟的何雨晴驾驶自行车,带着骑得较好的何雨水一起回家。何雨柱则跟在后面,继续做最后一次练习。
叮铃叮铃——
三人回到大院时,何雨柱得意地按响了自行车的铃铛,清脆的声音在大院内回荡,引来了所有人的注意。秦淮茹一家、二大爷一家甚至三大爷一家都出来看热闹,看到何家兄妹三人骑着两辆自行车归来,他们的眼睛都瞪得圆圆的,惊叹不已。
特别是三大爷,看着他们,竟有些垂涎欲滴!
何家三兄妹把自行车停在中院,享受着来自院内其他人家羡慕的目光。何雨柱对此感到非常满足,他决定明天去轧钢厂时也要骑车,让工人们见识一下他的永久17有多么酷炫。
何雨晴则显得更加淡然,他只是想着上下班时能更方便,不再需要步行那么长时间。
何雨水目不转睛地盯着自行车,一脸渴望。何雨晴看到后,指着自己的车对他说:“雨水,如果你想骑,就用我的车吧,别动大哥的。”
“为什么?”何雨水和何雨柱同时露出困惑的表情。
“你大哥周末还要骑他的永久17去和冉老师见面,如果被你弄坏了,磕磕碰碰的岂不是变旧了?我的车是为上班下班设计的,你随意骑就行。”
“二弟,你真是心思细腻,考虑周到。”何雨柱竖起大拇指,向何雨晴点头表示赞赏。可惜,何雨晴对于这种赞美并无太大兴趣。
男人的尊严不容许别人提及“小”或“细”,他转过神来,何雨水毫不客气地骑上了何雨晴的凤凰18,轻松地驶出院门。
何雨晴心中暗自盘算:“等时机成熟了,我也得给雨水买一辆。”
随后,何雨柱锁好自行车,放到隐蔽的地方,前往厨房准备晚餐。何雨晴自然回到房间休息,而于海棠因为是广播员,工作时间较晚,但肯定还是会等大家一起吃饭。
已经过去了这么久,何家兄妹对海棠暂住的情况早已习以为常。何家虽不算富裕,但多添一个人吃饭,还不至于成为问题。
三大爷站在院中,目送何家兄妹三人骑着自行车穿梭于院子,接着是那辆破旧的凤凰18飞驰而过,心中满是艳羡。在这个时代,自行车可是件大事!
说到结婚的条件,拥有自行车无疑是增添魅力的资本。三大爷痴痴地看着何雨水骑车离去,喉咙里忍不住吞咽了一下口水。
三大妈在一旁看着,轻轻碰了碰老伴的胳膊:“别看了,一辆自行车而已,何足挂齿。”三大爷白了她一眼。
“你懂什么,自行车可是面子的象征。我们院子里,本来只有大爷有一辆,现在傻柱和雨晴竟然也有了……不行,我也得弄一辆。”说着,三大爷便往屋里走去。
原来,三大爷在学校工作多年,早得到了一张自行车票。这张票与何雨晴的一样,是凤凰18型号。但他觉得价格太高,便一直没有使用。
看着何家兄妹的自行车,三大爷实在按捺不住,决定自己也买一辆,以维护他的“三大爷”威严。否则作为院子中的权威人物,没有自行车岂不是被何氏兄弟压了一头?
这怎么行。
阎埠贵钻进屋,来到抽屉前,打开抽屉,里面整齐地摆放着他珍藏已久的自行车票。他心意已决,明天就去百货大楼买自行车。
这时,三大妈走进来,见三大爷盯着自行车票,立刻出言指责:“咱们家跟何家比得了吗?他们一个是食堂主任,一个是研究员,收入是我们好几倍!”
“他们买得起自行车,是因为他们有能力。咱们家什么情况?加起来的工资,还想买自行车?给我放下!”三大妈显然气愤不已,坚决反对三大爷用家庭几个月的伙食费换自行车。
然而,三大爷似乎执念已深,近乎疯狂般坚持要买自行车,否则决不罢休。“这有什么,一百块钱就能饿死我们吗?就算日子差点也行。”他反驳道。
三大妈听着,几乎要落泪,但她明白,毕竟家中大事由三大爷做主,既然他不愿放弃,她也只能顺其自然。
这不仅触动了三大爷的心弦,院里的许多人也都动了心。其中包括二大爷的两个儿子,刘光中和刘光福。看到何家兄妹的两辆自行车,他们的口水几乎都要流出来了。
但他们明白,凭他们的能力,买自行车简直是痴人说梦。首要问题是经济,他们只是轧钢厂的普通工人,每月收入仅几十元。除去日常开销,剩下的寥寥无几,要掏出一百多元买自行车,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当然,问题还不止于此。他们连购车所需的许可证也没有,即使有钱也无济于事。兄弟俩无奈地叹了口气,打消了购车的念头,但对何家兄妹的羡慕仍在心中萦绕。
刘光福站在刘光中身边,望着院落,不禁感慨:“如果我们也能有自行车就好了。”刘光中心中越想越不甘心。
“该死,如果现在分家,或许能分到几百块,就是不知道父亲有没有购车资格。”这里的父亲指的是二大爷,即他们的爹,院里的长辈。
要说院里最不和睦的家庭,非二大爷家莫属。他的两个儿子——刘光中和刘光福,总是吵吵嚷嚷要分家产。此刻,看到何家兄弟的自行车,他们内心的分家冲动又蠢蠢欲动。
“哥哥,不如我们再催一催父亲?你也到了娶妻的年纪,是时候分割家产了。”刘光福一边说,一边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听到弟弟的话,刘光中也有同感,于是他们决定:“好吧,我们再跟父亲谈谈。再不分开,家里的积蓄都让他花光了。”
说完,两人领着弟弟回家,径直去找二大爷,提出了分家的要求。“爸,我们已经长大,该是成家立业的时候了,应该分家产了,到时候我会拿回来给你们的孙子。”刘光中嬉皮笑脸地对二大爷说,完全没有尊重父亲的礼仪。
刘光福在一旁附和:“没错,分了家各自 ,多好……”二大爷原本悠闲地在家享用炒蛋和小酒,享受生活,却因兄弟俩突然的分家要求而烦恼不已。
“别做梦了!想从我这里要钱?没门!”二大爷愤怒地回应。
刘光中轻抿一口小酒,对着两个不成材的儿子厉声训斥,说完后,竟拿起一颗花生米猛地朝刘光中的额头扔去。刘光中敏捷地闪躲,不怒反笑,说道:“爸,既然你也不想见到我们,不如分开过,我们保证不会再来烦你,你爱怎么过就怎么过,随你自在。”“滚开,你们这些忘恩负义的东西,只知道盯着我的存款。我告诉你们,就算分家,每人给五十块已经算大方了!”
二叔大声喊叫,对刘光中的话充耳不闻。看着这一幕,刘光中的脸色逐渐阴沉。这家伙,分明就是守财奴,一年来嚷嚷着要分家,就是为了那点存款……你越捂得紧,我越要从你手中夺过来。
刘光中狠狠瞪了二叔一眼,转身离去。刘光福见大哥无望,也知此番无果,便默默离开。旁边,沉默许久的二婶终于开口:“海中,算了吧,还是分家吧。这两个孩子没良心,早点分开各自生活,也好轻松些。”
二婶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心里满是苦涩。哪有父母愿意子女如此?看着两个儿子既没本事又总提分家,哪个做父母的会高兴?这样做,不过是让自己更难受罢了。二叔听完,摇头叹气,又喝了一口小酒:“不行,我要看看这两个畜生能做出什么。就算真分家,一分钱也不会给他们,自己挣去!”
刘光中脸颊微红,显然已醉。二婶叹了口气,但她对两个孩子的未来也毫无把握。为了争夺家产,他们可能会做出任何事。二婶的猜测果然没错,刘光中为分家真的无所不用其极。
原计划气冲冲出门,刘光中打算暂时放过此事,等以后再说。但一进院子,看到那辆崭新的永久17自行车,他的怒火再次被点燃。不行,今天一定要让老头同意分家。否则,钱全在他手上,自己寸步难行,压抑极了。
况且,老头对他一贯冷淡,从不关心……刘光中的愤怒愈发强烈,径直从院中拾起一根木棍,转身回屋去找二叔。
二叔刘海中依然悠然自得,小酌小食,享受着平静的生活。一见到二儿子回来(二叔有三个儿子,大儿子在外工作,从未回家,因此刘光中排行第二),二叔眉头紧锁。
原本还想再多说两句,但看到对方气势汹汹,园晦臣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低喝道:“刘海中!”
刘二爷怒不可遏,猛一拍桌子,发出清脆的响声,随即霍然起身,目光如炬,直视刘光中。
面对对方手中的武器,刘光中并不畏惧,昂首挺胸,针锋相对:“没什么,只是今天这财产,必须有个说法!”
说着,他还故意挥动棍子,威胁之意昭然若揭。此刻,他的内心并无丝毫歉疚,因为在家中,刘二爷刘海中虽然在外人面前尚能保持风度,但对家人的管教向来严厉。
回想儿时,刘光中与刘光福不听话时,刘海中毫不留情,拳脚相加。这种状况直到兄弟俩成年才有所收敛。有时二爷心情不好,也会对他们施以暴力,尤其针对刘光中,监管尤为严格。因此,他对这位父亲并无太多敬畏之情。
兄弟争执分家产,一部分原因源于他们都不愿继续与二爷同住。
“你这个逆子……你……滚出去!”刘海中气得脸色通红,手指颤抖,指向刘光中。
然而刘光中只是冷哼一声:“逆子?我看是你不配当父亲,别废话了,今天分清家产,以后各过各的,不然,你就别想安生!”他毫不退让,瞪视二爷的眼神充满凶狠与无情。
二婶从旁边走过来试图调解,试图夺走刘光中的棍子。刘光中脚下微滑,后退一步,巧妙避开二婶的接触。
“妈,这事你别插手。以前爹教训我们时,你也没护着我们。我们不怪你,但现在你别来添乱。”刘光中的话语直接戳破了过去的情状,二婶闻言神色复杂,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回应。
见双方沉默,刘光中冷笑一声,用力敲击桌面,再次提高声音:“这财产,到底是要分还是要不分?”
“哥?”刘光福突然推门而入,见到屋内紧张的气氛,惊讶地捂住嘴巴。
“你在做什么?”刘光福快步走到刘光中身边,看看他,又看了看对面的父母,疑惑地问道。
“做什么?当然是分家产!这老头要是不打算分,今天就谁都别想太平!”刘光中坚定地回答。
"弟弟,你也别拦我,你还记得老父亲当年是怎么教训我们的吗?今天分了家产,我们就各过各的,从此老死不相往来,这厚脸皮的家伙,本就该如此。”
"不然,这件事还没完!" 刘光中说话的语气异常坚定,让刘光福也感到惊讶。
但当他想到这些年遭受的 ,刘光福的眼神渐渐变得阴冷。“爸,哥哥说得对,这些年你对咱们兄弟疏于照顾。不如分家,各自过日子,何必还住在一起,相互看不顺眼呢?”刘光福明显站在刘光中那一边。
"好啊好啊...你们这两个小子,想闹腾是吧?有种就来啊,让我揍一顿,这房子的杂碎!" 说着,二大爷刘海中竟然走向刘光中,似乎确信他不敢动手。
"妈的,真当我怕了你?" 刘光中感觉被二大爷小看了,愤怒之下竟真的挥起棍子砸向他的脑袋。
这一举动不仅让二大妈惊恐,连刘光福也愣住了,他们从未想过他会真的动手。连二大爷自己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惊呆了。
原本他以为刘光中是个软柿子,只是虚张声势,拿棍子不过是给自己壮胆。然而,多年压抑的怒火加上二大爷的挑衅,刘光中终于举起了棍子。
然而——尽管满腔怒火,刘光中在棍子落下那一刻还是有所保留,毕竟二大爷年纪大了,否则这一击足以让他脑震荡。
即便如此,棍子还是重重地砸在了二大爷的额头,痛得他惨叫一声,额头上擦破了皮,流出血来。
二大爷摸了摸头,看到手上的血,顿时眼前一黑,昏了过去。刘光中看到流血,内心害怕,丢下棍子立刻逃跑。
刘光福则呆立原地,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不知该如何是好。唯有二大妈急忙跑过去,扶住即将倒下的二大爷,满脸悲伤。
……
刘光中冲出屋子后,由于奔跑过快,不慎撞上了何雨晴。他重心不稳,往后退了几步,最终坐倒在了地上。
何雨晴被他撞得后退几步,好不容易稳住身形。“怎么回事?这么急匆匆的?”她看着刘光中,语气中带着责备,她正打算去找何雨水。
这家伙骑着自行车离开一个多小时,连于海棠都已经回家了,她还不知道。眼看饭点将至,何雨晴才打算外出寻找,结果却无辜地被刘光中撞了个正着。
现在,刘光中意识到自己撞倒了人,却没有停下道歉,而是立即起身逃走。显然,他刚才的行为已经让他内心极度恐慌。不然,他不会忽视何雨晴,径直站起来冲出院子。望着刘光中远去的身影,何雨晴轻轻摇头,没有过多纠结。
这时,刘光福才从屋内缓过神来,出门寻找。然而,他发现外面只有何雨晴,刘光中早已不见踪迹。刘光福心急如焚,连忙抓住何雨晴询问:“你见到我哥哥了吗?”
看到他的焦急,何雨晴指向大院门口:“他刚才跑了出去,发生什么事了吗?”刘光福长叹一口气,没有回答,也匆匆跑出院子追赶刘光中。
何雨晴感到疑惑,便走向二大爷家探查。进去后,她听到二大妈低声哭泣的声音。眉头紧锁,何雨晴走进屋内,看到二大爷气喘吁吁地坐在地上,二大妈在一旁抹泪,二大爷额头还渗着血。
她不解地问:“发生了什么事?”
“都是刘光中那个忘恩负义的家伙,非要分家,我们老刘不同意,他就拿棍子打……我怎么会生出这么个儿子!”二大妈哭诉道,而二大爷则默默抽着闷烟,仿佛在忍受着无声的痛苦。看来,二大妈的说法大概没错。
何雨晴深感无奈,叹了口气,明白这是别人家的家务事,自己不便插手。但犹豫片刻后,她还是决定:“不如叫大伯召集全院大会,看看怎么处理这种情况。”
通常,院子里的事务由大家共同决定。二大爷家的儿子打了自己的父亲,并提出分家,这样的事如果拿到大会上讨论,刘光中可能会受到严厉谴责。
然而,何雨晴并不清楚二大爷也有家暴的问题,否则她的立场可能就不那么明确了。正因为如此,刘光中并未接受她的建议。他担忧,在大会上暴露自己的问题,那将使全家颜面扫地。于是,他婉拒了何雨晴的提议。
何雨晴不好说什么,只能离开。她还要去找何雨水,时间紧迫,不能让家里的饭菜变凉。而刘光中在跑了一段后,渐渐冷静下来,想起刚才对父亲的一击,既害怕又兴奋。害怕的是父亲真的出事,自己后果严重;兴奋的是可能因为下手的对象是父亲,若被揭露,自己可能会面临舆论的猛烈攻击。
刘光中对于兴奋的源泉,全然源自于长久以来积攒的怨气终于得到了释放,令他感到无比痛快。
"老家伙,如果你肯同意分家,我一定把那个破院子拆了!"刘光中撇了撇嘴,一脚踢飞了地上的小石头。
此刻,他的脑海中浮现出刚才离开家时,不小心撞到何雨晴的情景。
"都是傻柱和何雨晴不好,如果不是他们突然骑着自行车回来,我也不会一时冲动想分家,更不会让老头受了伤……"刘光中暗自嘀咕着,对何家兄弟的不满又加深了一层。
事实上,刘光中对何家兄弟,特别是何雨晴,内心极为不满。原因何在?
不仅因为他们两人都比自己出色,更因为一个叫于海棠的人。没错,刘光中在大院里见过于海棠几次后,对她产生了好感。
于海棠确实很美,否则许大茂也不会对她如痴如醉,坚定了他离婚的决心。看着于海棠与何雨晴亲密无间的样子,刘光中心中满是嫉妒和不甘。
那种感觉就像女神被人 一样,"该死的……凭什么?凭什么何雨晴可以逍遥自在,我就得忍气吞声?老头更是不把我们当回事,整天骂我们没出息,拿我和何雨晴比……我才懒得看他呢!"
刘光中突然破口大骂,情绪失控。这时,一阵自行车铃声响起——
何雨晴从他身边骑过,微笑着跟他打招呼。刘光中勉强挤出一丝苦笑回应。然而,待何雨晴离去,他的笑容立刻消失,转为阴郁,目光中带着恶意。
等等!
他眼前一亮,有了一个扬眉吐气的主意。嘿嘿……
不是吗?何雨晴不是买了两辆自行车回来吗?反正就停在院子里,晚上我就把它们拆了卖掉,也算出了口恶气。
而且,卖自行车的钱加上自己的积蓄,正好可以买一辆新的。至于自行车票,日后再老头的抽屉里找找,老头在轧钢厂工作多年,不可能没有。
想到这里,刘光中的怒气消散不少。想象着明天何家兄弟发现只剩两个轮子的自行车时的表情,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得意。
我过得不顺心,就要你们也过得不痛快,这就是他的心态,一种朴素的“仇富”心理。然而,眼下还有一个问题:何家兄弟的自行车应该都上了锁,他可不会开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