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娄晓娥离开了,而傻柱却还对她冷战,弄得家里气氛压抑得连觉都睡不安稳。
“傻爸,你就痛快点说句话,你俩到底能不能和好啊?”
槐花看着傻柱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直冒火,不就是挂念儿子吗,至于这样折磨自己吗?
“对啊,傻爸,给个准信儿吧,这都半个月过去了,你到底是什么情况嘛?”
“依我看,要是真心不想跟我妈过下去了,就离婚去找你的亲儿子去,何必让我妈这么受罪呢?”
棒梗也看不过去了,秦淮茹整日愁眉苦脸的,让人看着都心疼。
“好好好,我们和好。我只是还没缓过来劲儿,并没说不和好!”
傻柱终于表态,只是他仍沉浸在过去的回忆中,与何晓相处的日子深深烙印在心头。
若不是想到未来可能见不到自己的儿子,心中痛苦难耐,打了几次电话也没接通,他能不焦急吗?
“那就别再让我妈掉眼泪了,你们赶紧和好吧!我要是不说,你们是不是打算一直就这样僵持下去?”
槐花气不打一处来,非得她发脾气才肯行动,两人明明都不愿继续僵持,却又都不主动求和。
“秦淮茹,你也别再伤心了,我错了,之前是我态度有问题,我承认错误,对不起!”
傻柱在大家面前向秦淮茹道歉,屋内的紧张气氛这才逐渐缓和下来。
“这就对了嘛,妈,你愿不愿意接受我爸的道歉,原谅他?”
“我,我愿意接受道歉,我原谅他。”
秦淮茹轻轻拭去眼角的泪水,喜极而泣,看向傻柱的眼神里满是对和解的期待。
“这下好了,皆大欢喜,早这样多省事啊。”
易中海也松了口气,看到二人重归于好,脸上也浮现出欣慰的笑容。“本来嘛,傻爸就是嘴笨不会表达,还得靠我们推一把。”
屋里的人们心情都轻松起来,左邻右舍也微微耸肩,事情解决了,便各自散去。
“以后有啥事,都说出来,别老冷战,弄得大家心里都堵得慌。”
“知道了!”
傻柱看着秦淮茹那憔悴的脸庞,心里确实不是滋味。
虽然他们已经和好,但他心里始终牵挂着娄晓娥和何晓,心事依然重重。
“妈,你们可不能再不说话了,我明天就要回学校了!”
槐花还是不放心,再次叮嘱,既然决定在一起就好好过日子,别再有任何猜疑。
“行了,你安心去学校吧,不会再有这种事发生了。”
“对,槐花,你就放心去学校吧,我和你保证,不会再有冷战了,有什么问题当天说清楚,当天解决。”
“这样才像话嘛!”
两人重归于好,贾家上下一片欢腾,槐花心中的大石头也随之落地,家中重新回归平静和谐。
晚餐过后,傻柱独自将被褥等物搬到了中院,此时秦淮茹正在水池边清洗碗碟,嘴角不禁扬起了一抹笑容。
经历了长时间的冷战后,两人重归于好,再次同床共枕,怎会不感到欢喜?
这一切都被秦斐然看在眼里,对于傻柱对秦淮茹的感情深浅虽不明了,但显然他已被秦淮茹牢牢掌握。
面对娄晓娥与何晓的选择,傻柱最终决定留下,不知他是深情之人还是无奈之选。
纵然棒梗口出恶言,那些孩子并非他亲生,他却依然选择留在贾家。
洗刷完毕,整理好家务,秦淮茹抿嘴走进屋里,发现傻柱已躺在床上,闭目而眠。
“傻柱,暖和吗?”
连唤两声未得回应,也无从知晓他是真睡还是假寐,抑或是有意不理睬秦淮茹。
“真的睡着了?”
见依旧没有动静,秦淮茹只能关上房门,自行洗脸洗脚。
床上的傻柱悄然睁开眼睛,偷偷瞥了秦淮茹一眼,随即又假装熟睡。
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他故意如此,心中暗藏鹿撞野鹤闲云般的情愫。
洗漱结束后,秦淮茹不再管傻柱,径直熄灭灯光,钻进了自己的被窝里。
没想到刚躺下,傻柱突然拽过她紧紧抱在怀中。“你是在装睡?”“不生气啦?”
“我哪敢生你的气啊,只是太想念你那儿子了,还没适应过来,这我能理解!”
秦淮茹轻叹一声,回忆起这半个多月的煎熬,曾一度以为与傻柱的关系要破裂了。
幸亏有槐花从中帮忙,否则真是险些凉凉,此刻她脸上浮现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还不是因为儿子离开了,心里那股劲儿还没缓过来,以后肯定不会这样了。”
“都是我不好,结婚这么久,都没能为你生个儿子,都怪我身子骨不行,还好娄晓娥替你生了个儿子。”
秦淮茹边哭边自责,眼泪已在眼眶中打转,心中的愧疚如山压身。
“姑奶奶,别哭了,我又没怪你。你看还有棒梗他们几个,我也把他们当自己孩子一样疼爱。”
傻柱急忙安慰,他最怕女人掉泪,尤其见不得秦淮茹哭泣,顿时手忙脚乱,不知所措。
“还不是因为你,儿子一回来就冷落了我,娄晓娥带着你儿子走了,你还跟我闹别扭,这算怎么回事嘛?”
“是是是,都是我的错,以后再也不会了。”“你自己说的哦,是你选择留下的,可没人逼你哦!”
回想起娄晓娥当日与她深谈之时,秦淮茹几乎已做好了与傻柱离婚的打算,谁料峰回路转,结局竟出现反转。
“好好好,我说的,你就安心吧,以后不会再有这种事了!”
傻柱长吁一口气,脑海中浮现出何晓的身影,心中不禁疑惑,何时才能再相见。
如今误会解开,两人重归于好,心情也随之轻松不少,心中的苦楚减轻了一些。
然而,心头却又泛起另一桩心事,儿子无论如何,都是他的亲骨肉,眉宇间深藏着那份牵挂。
当傻柱那样表态后,秦淮茹满心欢喜,脸上洋溢着抑制不住的笑容。
她心里暗自思忖,就算娄晓娥为傻柱生了个儿子又如何,终究还是未能胜过自己。
这些年来,秦淮茹早已将傻柱牢牢握在手中,他们不仅未曾离婚,反倒还清了债务,甚至还赚了一笔钱。
可以说,娄晓娥是世间最痴傻的女子,人没得到,钱财却白白付出不少。
而傻柱也是不懂珍惜,舍弃亲生骨肉,宁愿与寡妇一家共度时日,这真叫人难以理解。
这一次,估计何晓的身影将不再出现,他做出的决定,让娄晓娥的心凉透了大半。
那个在她心中驻足十多年的男人,最终还是选择了离她而去,从电话那头传来的忙音中,她已预感到彼此的关系即将断裂。
秦斐然早早起床,首先精心为尤凤霞准备了一份营养早餐,好让她吃饱有力气去坐飞机。
行李都已整理妥当,用过餐后便可以直接前往机场。此刻,尤凤霞也已经起身,为了前往香江游玩,并回高医辽复查身体。
由于不能穿高跟鞋和紧身衣物,秦斐然特意为她挑选了一系列休闲运动装。
穿着舒适自在,没有束缚感,毕竟,人长得美,穿什么都好看,没什么可挑剔的。
“老婆,先来吃早餐吧,一会儿就穿上我帮你选的那套衣服,肯定没错!”
“好的,听你的!”
尤凤霞顺从地享用完早餐,换上衣服,收拾好行李,一切都井然有序。
“斐然啊,你们这是要去哪儿呀?”
二汰妈从后院走过来,瞧见他们手提行李箱,随口问了一句。
“二汰妈,我带我媳妇去香江玩几天,您最近气色不错嘛!”
“唉,再不好也得好了,现在有我大儿子刘光齐照顾我,二儿媳和小儿媳都回娘家去了,我也省心多了。”
“那太好了,二汰妈,我们走了啊!”
“嗯,路上小心!”
如今二汰妈由大儿子刘光齐细心照料,生活并无不便,至于其他两位儿媳,则各自回了娘家,无需她多费心。
秦斐然牵着尤凤霞的手,一手提着行李,开着小汽车驶向机场。那里设有停车场,专人看管,不必担心安全问题。
尤母和尤阳已在机场等候多时,几人会合后,顺利通过安检,登上了飞往香江的航班。
而在院子里,秦淮茹与傻柱重归于好,两人的心情焕然一新,槐花正在忙碌地收拾东西,准备明天去学校报到。
“妈,你不用给我带那么多东西,学校离家又不远,一个小时就能到家,缺什么我自己回来拿就行。”
槐花注视着秦淮茹帮她将皮箱塞得满满当当,担心提起来会重得难以承受。“都带上吧,一来一回的路费多贵呢,这些物件你都能用上,还有这腊肉,想吃时随时都能吃到,方便得很!”
秦淮茹不管三七二十一,一股脑儿地为槐花打包好一切,傻柱在一旁看得乐不可支。“爸,你还笑,一会儿你可别忘了帮我把这些搬上车去。”
“没问题,爸爸怎舍得让你受这份累,我保证送到公交车站。”
“还是爸对我最好了。”
收拾完毕,傻柱两手提满了行李,槐花则背着个小包跟在后头。
“爸,你就先回去吧,我自己能行。”“那好,你自己小心点,缺什么记得告诉爸。”
“我不缺东西,只希望你别再和我妈闹矛盾就行了,这样我就放心了。”
“这个你就不用担心,爸答应你,不和你妈冷战。但遇到烦心事,难免会有情绪波动,总要有个释放的时候嘛!”
“不行,无论怎样,你都要让着我妈。”“好好好,都听你的,和平共处,行了吧?”
“这才像话,车来了,我要走了啊。”傻柱把东西逐一搬上车,目送槐花远去的身影,心中也轻松了一些。
“怎么可能完全不吵架,这些问题他只能暂时搁置,在这温情脉脉的背后尽力维持罢了。”
院里琐事繁多,若处理不当,小争执在所难免。瞥见时间还早,他摸出兜里的纸条,转身朝相反的方向走去。
心里始终挂念着何晓,之前两次电话未接通,令他无法安心,于是径直走向了附近的电话亭。
“同志,我想打个长途电话,到香江的。”
“那边还有一个空闲的位置,过去打吧,长途电话是要收费的。”
“好的。”
傻柱步入电话亭,拨通纸条上的座机号码,焦急地等待接听。“喂,您好,请问哪位?”
电话那端终于有了回应,傻柱不禁松了一口气。“晓娥,是我。”
“傻柱啊,有什么事情吗?”
声音传来,却带着冷漠与不悦。
“我想和儿子说几句话。”
“何晓没时间,他正忙于学业,以后你也不必再打电话来,咱们就互不打扰吧。”
“别这样,晓娥,我总得和儿子说说话吧。我知道我没有跟你走是错了,但我确实有我的难处。”
“傻柱,那是你的选择,你没错,毕竟你是那个宁愿放弃亲生儿子也要和秦寡妇在一起的人。”
娄晓娥言语中满是讽刺之意,心底对傻柱颇为鄙视,甚至后悔当初为何回来。
“这话不能这么说,我真的没有选择余地,两边都是至亲,我都无法割舍。”
傻柱急切地向娄晓娥解释,他确实左右为难,虽然也曾想过一家团圆,但又觉得不太可能实现。
“傻柱啊傻柱,不知道你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以前聋老太太总夸你聪明,现在看来真是让人琢磨不透。”
“秦淮茹她到底带给了你什么?婚姻多年,未曾为你留下一子,直言相告,若不是我坚持诞下何晓,你现在就是断后之人!”
“你对她有情,对我却无,对亲生骨肉也如此淡漠,好啊,既然如此,就当咱们从未重逢。”
最令人不解的便是傻柱,那边分不清轻重缓急,真不知道是不是每日餐桌上,秦淮茹给他下了迷魂汤。
“晓娥,别这样,我真的无从选择,你们在我心中同样重要,我无法抉择!”
“罢了,你无需再多言,以后不必再拨打这个座机号码了,我会更换,从此一刀两断。”
娄晓娥果断挂断了座机电话,再拨过去时,那头已悄无声息。傻柱呆坐在电话亭中,泪水不禁滑落,内心也在质疑自己的决定是否正确。
“先生,您打完了吗?后面还有排队的人呢!”
话务员过来催促,傻柱在电话亭里已经坐了很久,后面还有其他等待打电话的人。
“好,好了。”
傻柱拭去眼角的泪痕,匆匆离开了电话亭。“您通话了十分钟,一共是两毛钱。”“嗯。”
他从口袋里摸出两毛钱,失神落魄地走出电话亭,内心再度陷入挣扎。
他抬头望向天空,心头压抑难耐,想到可能再也见不到儿子,悲痛涌上心头,视线逐渐模糊,最终晕倒在路边。
“哎,先生,您没事吧?”
路人纷纷围过来查看,此时的傻柱已经失去意识,大家赶紧叫了救护车。
秦淮茹家中忙于整理房间,并未留意傻柱迟迟未归,自顾自地回到厨房忙碌起来。
“淮茹啊,傻柱回来了吗?我正等着他来下盘象棋呢!”
“一汰爷,他还没回来呢,说是去送槐花了,估计可能是跟着孩子去了学校。”
“行,那他回来记得告诉我一声,我和三汰爷下棋总觉得缺了点意思,就等他回来呢。”
“好的,没问题!”
秦淮茹心情愉悦,一口气将几个屋子都收拾得井井有条,而此刻的傻柱却在医院里昏迷不醒。
“尽快联系病人家属,如果联系不上就等他醒来再说。”
“明白了!”
医生扫了一眼傻柱,确认并无大碍,只是由于压力过大才导致昏厥,输液调理即可。
数小时后,秦斐然一行人抵达香江,搭上出租车直奔九老区的医疗机构。
半小时后,他们到达目的地,尤父早已等候多时,看到他们的到来,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笑容。
“爸!”
众人齐声呼唤尤父,令他心满意足。“老头子。”
910“老婆子,这一路辛苦你们了,快进来歇歇脚!”
为了方便起居,尤父在工厂附近租下一套小洋房,除了他自己,还配有保姆和司机。
“爸,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你即将成为外公了。”“真的吗?我真要当外公了?”“没错,已经有整整一个月啦。”
“哎呀,这可真是太好了,咱们家的血脉又要繁衍壮大了。”“那确实如此。”
路上,几人谈笑风生,抵达租赁的小洋楼时,各自的房间都已妥善安排。
行李悉数搬上楼,住个几天完全不成问题,娄母携带的物品尤其多,显然是打算在此地多陪伴娄父一段时间。
此处经营着一家木器工坊,专门定制各种手工雕刻木质工艺品,香江一带的人们对此类物品颇为青睐。
一切安顿妥当后,尤凤霞已是按捺不住游玩的心,尤母则因飞机旅途劳顿,选择在家中休憩。
尤阳不愿充当碍眼的大灯泡,也抗拒被迫吃狗粮,因此决定留在家中不出门。
秦斐然便带着尤凤霞外出闲逛,心心念念已久的旅行,自然是要尽情享受一番。
“走慢点,去湖边散散步吧,那里有成群的白鸽,景色特别美。”“我想给它们喂面包呢。”
“行啊,怎么都行,就是得悠着点儿,别累到自己。”“知道了,有你在身边,我还怕什么呢。”
尤凤霞朝秦斐然俏皮地挤眉弄眼,而秦斐然满目柔情,自家媳妇当然要自己疼爱。
毕竟有他在旁边,的确没什么可害怕的,出来玩就要开开心心的。
秦斐然陪着尤凤霞在湖边漫步、赏景、喂鸽子、拍照,准备明天再去其他地方游玩。
宅院内。
“妈,傻爸怎么还没回来?照理说,送槐花去学校最多也就两个多小时,现在应该回来了吧?”
小当择菜的过程中,不时望向院门口,不禁有些担忧。“也是,我都没注意到,傻柱怎么到现在还没回呢。”
秦淮茹忙活了一整天,或许是太过欢喜,此刻才意识到傻柱仍未归家。
“这可怎么办,不会出什么事了吧?”“难说,我们赶紧去找找看。”
两人连忙放下手中的事物,正欲出门寻找傻柱,这时棒梗却回来了。
“妈,你们要去哪啊?”
“棒梗,快跟我们一起去找找傻柱,他送槐花去学校,到现在还没回来。”
“估计是去哪里溜达了,一会儿准回来的。”
棒梗满不在乎地说着,这就是区别,在他不见的时候,傻柱焦急万分地寻找,而现在反过来,他却毫不关心。
“哥,咱俩还是赶快去找找傻爸吧,就怕他出什么意外。”“他一个大男人能出什么事,有什么好担心的。”
棒梗满脸烦躁,自己在码头辛劳一天,哪有心思去找傻柱,简直累得不行。
“得了,你要不愿意找就算了,我和妈去找!”
小当瞪了棒梗一眼,指望他帮忙,还是算了吧,简直就是一只忘恩负义的小白眼狼。
正当二人准备外出寻觅傻柱之际,他摇摇晃晃地回到了家中。
“傻爸,你终于回来了,这一天都不见人影儿?”瞧见傻柱归来,秦淮茹心中一块石头落了地,口中却抱怨道:“好端端的怎么就突然消失了呢。”
“这不是平安回来了嘛,担心啥!”棒梗满不在乎地回应着,随后转身回了屋里。
“只是路上晕倒了,在医院挂了个吊瓶,没啥大碍。”傻柱身上弥漫着一股消毒水的气息,秦淮茹闻到后微微皱眉,尽管有些不满,但还是关切地说了句:“回来就好,家里人都在等你呢!”
她搀扶着面色苍白的傻柱进了屋,“来,喝口热水缓缓,一会儿就开饭了。”
秦淮茹边说边忙碌起来,易中海听说傻柱晕倒的消息,也赶紧过来查看。确认傻柱并无大碍后,他才放下心来。不一会儿,饭菜上桌,然而傻柱却没什么食欲,心里反复琢磨着娄晓娥说的话,心情十分低落,强颜欢笑难以掩饰。
“爸妈,我有件事想和你们商量一下。”棒梗放下了手中的馒头,一脸严肃地望向众人,傻柱也振作精神,想听听他要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