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埠贵望着面前两个孔武有力的大汉,心中也不免发怵,这种场合里,拳头才是硬道理,哪有空谈道理的地方。
棒梗蜷缩在地上瑟瑟发抖,完全不知道傻柱会从哪里弄来这三万块钱,他自己心里都没底,额头上滚落的汗珠,滴滴都仿佛带着无尽的悔恨与痛苦。
大伙儿都为他们捏了一把汗,三万块钱可不是个小数目,想想都觉得令人胆寒!
傻柱急匆匆地奔向饭店,不慎被门槛绊倒,重重摔在地上。
“哎呀,我的老骨头啊!”
“爸,你这是急什么呢?摔得这么狠,肯定疼死了吧!”小当看见后连忙跑过来搀扶,秦淮茹闻声从后厨走出,见傻柱来了,心里不由得一紧。
“傻柱,你来了正好,有一桌客人点名要吃你做的菜,快去露一手吧!”
“淮茹,稍等一下,你先站稳了,小当,扶好你妈。”
“出什么事了?看你这样子。”
“棒梗闯下大祸,欠了赌场三万块钱,人家限我们一个小时内还钱,否则就要剁掉棒梗的手指头!”
秦淮茹深知长痛不如短痛的道理,索性一口气全盘托出,顿感胸口如压千斤重石。
“什么?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是啊,爸,你不会是在跟我们开玩笑吧?我哥怎么可能欠那么多钱呢?不可能的事!”
尽管两人不愿相信,但瞧见傻柱那副焦急认真的表情,也只能接受了现实。秦淮茹整个人如遭雷击,愣在原地。
一百种冲动涌上心头,她真想把棒梗撕成碎片,这个败家玩意儿,欠下如此巨款,简直让她心脏病都要犯了。
“妈,陈股廛出事了!”
“别急,快,去拿钱,把店里的全部现金拿出来,赶快救你哥去!”
“好!”
小当迅速奔向柜台取钱,秦淮茹在傻柱的扶持下,此刻心中万分焦急,这店面的流动资金最多不过三千元左右,再加上前阵子易中海治病花销,已经消耗不少。
这次棒梗确实把全家都拖入了困境,傻柱稳稳扶住她,这个消息犹如晴天霹雳,血压瞬间飙升。
“妈,店里一共就两千二百块,远远不够啊,怎么办呢?”
小当手捧着装满现金的布袋,即便如此也无法填补欠债的大洞。
“先不管那么多,回去再想办法,时间紧迫!”
傻柱最担心的是那些人真会对棒梗下手,他心急如焚。“对对对,咱们快走!”
秦淮茹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留下小当看店,他们二人匆匆赶回。
眼前的一幕让人心疼不已,棒梗跪在地上,两旁壮汉手持利刃,秦淮茹的眼泪夺眶而出:“钱我们带来了,你们先让我儿子起来吧!”
“妈,对不起!”
棒梗满脸泪水,悔不当初,看着秦淮茹,泣不成声。
“钱在哪?”
“这里总共两千二,是我们家所有的积蓄,先给你们,剩下的我们会想尽办法尽快补上,求你们通融一下。”
傻柱将所有现金提到身前,一沓沓十元大钞散落在地。
“这可不行!今天必须见到三万块钱,不然我们没法跟上面交差啊!”
壮汉挥舞着手中的刀,令在场的所有人都惊恐万分,棒梗吓得双腿直哆嗦!
这两千二是他们家的全部财产,根本凑不够那笔巨款,即便是卖房,也相差甚远,
“求求你们,真的这是我们家目前所有的财产了,再给我们一点时间,我们一定能把钱凑齐!”
秦淮茹为了保全棒梗,不惜下跪恳求那两个壮汉,但显然无济于事,毕竟他们只是执行者而非债主。
欠债还钱,本是天经地义,若放过棒梗,受苦的就是他们两人。
“能不能宽限一天,就一天行不行?现在我们真的拿不出那么多……”
傻柱也放下了尊严,近乎哀求地与对方商量,但壮汉的态度坚决,公事公办,就算报警,警察来了也没有用,欠债还钱,理所应当。
“我们就在这等,今晚之前,如果你们还筹不到三万块钱,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这是他们能给傻柱的最大宽限期,这笔钱今天务必要拿到手,否则到时候遭罪的就会变成他们自己。
秦淮茹心力交瘁,眼前一黑,晕倒在了地上,面对这样的儿子,如果不是亲生骨肉,她恐怕早就不想要了。
“哎呀,雁处!”
傻柱急忙冲上前去,按压人中,一边呼唤她,这次的打击对他们来说实在太大了。
原以为自己的儿子能够争口气,经营起一家饭馆,从此勤奋努力。谁知他却自甘堕落,深陷赌博深渊,最终导致家中一贫如洗,连饭店都面临倒闭。
“别怪我们心狠,你儿子还把你们的一间房子输掉了,房契在此!”壮汉从怀中掏出贾家的房契,这一幕让在场的人都瞠目结舌,傻柱瞥了一眼,顿感万念俱灰。
秦淮茹刚刚被摇醒,听到这个消息,内心如同遭受重击,即便没心脏病,此刻也仿佛要被气出病来。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爸妈,救救我吧,我真的不想这样!”棒梗痛哭流涕,这时才意识到自己铸成了大错,这不只是输了三万块钱,而是欠下了更多债务!
“我这是做了什么孽,竟生出这样的逆子,连祖宅都敢拿去赌,真是大逆不道!”秦淮茹再也按捺不住,对着棒梗厉声呵斥,她从未想过,事情会糟糕到如此地步。
“行了,也甭废话了,赶紧想办法借钱去吧!”壮汉在一旁催促,对于这种场面,他们早已司空见惯,毫无新鲜感。
周围的邻居们都在指责棒梗,虽然大家的生活条件都有所改善,但也没有哪家能轻易拿出三万块钱来。
“傻柱,你想想办法,帮帮棒梗吧!”秦淮茹紧紧抓住傻柱的手,满心悲痛,面对棒梗的状况,又气又无奈,简直无法言喻。
若是贾张氏回来得知此事,怕是会被活活气死!
傻柱双眼血丝密布,长叹一声,看着棒梗,又看看秦淮茹,一把将她抱离地面,然后缓缓朝地窖走去。众人疑惑不解,不知傻柱此举何意,难道是要弃棒梗于不顾?
此刻尤凤霞从屋里走出,深知事态严重,赌博这种事情可不是闹着玩的。尽管知道棒梗对秦斐然心存不满,也知道之前发生的一些事,但事关人命,怎能掉以轻心。
她原本打算借钱给他们还债,然而秦斐然曾告诉她,贾家人并非诚信之辈,所以必须谨慎行事。
“你们是春意酒楼的人?”尤凤霞缓步走来,看向面前的两位壮汉,料想他们对自己家应有所了解。
他们的老板与尤阳交情匪浅,春意酒楼她也曾随朋友去过几次,不过是凑个热闹,开开眼界。那酒楼外表虽光鲜,深入其中的楼房,却是藏污纳垢的赌博场所,令人扼腕叹息。
“没错,你又是谁?”壮汉问道。
“你们老板刘成军是我老朋友,看在我的面子上,先放了他,谅他也逃不掉。”尤凤霞衣着打扮显贵,两个壮汉一看便知她是富贵人家出身。
脖颈上挂着金项链,耳垂坠着珍珠耳坠,左手腕是金手链,右手腕又配着翡翠手镯,手指上还套着金银戒指。
浑身上下洋溢着两个字,富贵!加之如此出众的美貌,壮汉仅因对尤凤霞的敬畏,便硬生生忍下了怒火。
然而他依旧战战兢兢地站在一旁,不仅不敢逃离,更是腿脚发软无法挪步。
傻柱也从地窖中走出,手中捧着一只木盒,面色凝重地向众人走来。
“这是什么?”
秦淮茹满眼疑惑,与傻柱结婚多年,竟不知他在地窖里藏着这件宝物。
看那架势,这物件应当极为珍贵,像是能匹敌他们整个街区都颇为看重的那件宝贝厨具。
“这是娄晓娥临走前留给我的,一个玉镯子,信中说它价值不菲,要我小心保管。”
傻柱摩挲着盒子,对于娄晓娥,内心始终充满遗憾,也不知她是否还能归来。
这镯子确实价值连城,他却不知晓,此乃娄家的传世之宝。尽管明白其贵重无比,但为了挽救棒梗,他也只能做出此举。
“既然让你好好保管,为何现在又要拿出来?肯定是极为重要的东西,你拿它出来做什么?”
提及娄晓娥的名字时,秦淮茹心中泛起涟漪,同时也暗自庆幸她的离去,才让她有机会拥有这份宁静生活。
“棒梗,我用娄姨最珍视的东西帮你抵债,如果你还不改过自新,我定亲手斩断你的赌瘾!”
傻柱心头苦涩,将娄晓娥托付给他保管的镯子拿来替棒梗还赌债,内心的煎熬难以言表。
打开盒子,一只质地绝佳的玉镯映入众人眼帘,色泽纯正,一眼就能看出是难得的珍品。
“你们赌场的人,多少懂些行市,看看这个镯子能不能抵得上那三万块钱?”
傻柱将镯子取出递给两位壮汉审视,此刻,尤凤霞的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稍等一下!”
众人都不明所以,纷纷询问尤凤霞有何打算。
“镯子给我,那三万块钱我帮你们出,这可是好东西,不能轻易用来抵债,太亏了!”尤凤霞见过不少稀罕物件,一眼便瞧出这镯子非同凡响,价值极高,若随意当作赌债抵押,实在太过可惜。
“你这是什么意思?”
“既然是人家交给你保管的宝贝,肯定不会差到哪儿去,你要拿它来还债,就不怕人家回来找你要吗?”
“你是说,你愿意借我们三万块钱,镯子归你?”
“没错,这可是难得的好东西,等你们什么时候赚够钱了,随时可以赎回。”
尤凤霞仔细打量着手镯,接过放入盒中,有了这份筹码,她自然有底气借款给他们,显而易见,傻柱对手镯极其珍视。
“那好,只要能还清债务,任何条件我都答应!”
傻柱顾不得其他,只希望能避免秦淮茹伤心,不让棒梗遭受断指之痛。
尤凤霞应声同意,转身回屋取钱替她们偿还债务,而这个住所已然被巨叵臣占据了。
“不过,这间房子现在归我们春意酒楼所有,限你们今天之内搬离,否则我们将不得不采取强制措施清空房屋!”
他们所谓的“替他们搬空”,其实就是蛮横地将贾家的物品全部搬出。
解决了金钱问题后,又冒出了房屋归属这个令人头疼的新状况。
“这件事我实在无能为力。”尤凤霞摇摇头,表示她已竭尽所能帮忙,但有些事情确实力有不逮。
此刻,秦淮茹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心情,听到此处,险些再度昏厥过去——贾家的祖宅无论如何都要赎回!
“等一下,这房子我们不卖,这两千二百块钱给你们,把房契还给我们。”
傻柱为了秦淮茹,可以说是煞费苦心,他将娄晓娥托付给他的镯子典当了出去,并用最后的两千块钱赎回了房子。
壮汉收下款项,将房契交还给他们。其实这间房子原价并不高,但在赌场里,价钱却翻了一倍。
事情就此告一段落,棒梗愣在当地,瞠目结舌,惊愕不已。
“傻柱,你还好吧?”秦淮茹满是关切,见傻柱盯着房契一动不动,急忙上前查看。
只见他眼眶泛红,瞥了房契一眼后递给了秦淮茹,然后自顾自地离开了。
“请帮我妥善保管,我会把它赎回来的!”经过尤凤霞身边时,他对她说了两句,对于自己将别人托付的东西典当出去,心中不是滋味。
“放心吧,我一定会保管好的!”尤凤霞深知物件贵重,自然不会掉以轻心,这也是一份承诺,他们会尽快把钱还上。
棒梗手足无措地站在人群中,承受着众人的指指点点。秦淮茹虽然气愤,但仍将他带回了屋里。
若换成其他人,面对这样的败家子恐怕早就将其逐出家门了,而秦淮茹和傻柱已经算是仁至义尽。
“跪下!”回到屋里,秦淮茹让棒梗在贾东旭的灵位前下跪,并抄起了鸡毛掸子。
今日若不好好教训他一番,只怕他会更加无法无天,整日惹是生非,如今欠下这么多债,该如何偿还?
“说,你把你nainai的养老钱拿去赌了多少?”“六百多块!”
“好啊你,就等着nainai回来收拾你吧,真是胆大包天!”“我还拿了奶奶的一对金镯子和一枚戒指去当铺换了两千块钱!”
“什么?你还真行啊,棒梗,长能耐了是不是?什么都敢拿去赌,你的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秦淮茹简直气得肺都要炸裂,她知道贾家有一对金镯子,也明白贾张氏从未真正视她为一家人。
如今好了,家里真的没有什么值钱之物了,连傻柱都将娄晓娥赠予他的镯子典当了出去。
全家上下,只剩几间屋子,饭馆还能不能继续开下去,也成了一个棘手的问题。
“我并无恶意!”
即便在这个紧要关头,棒梗依然能言善辩,与刚才的态势判若两人。
“不论有意无意,你都犯了错!”
“七四三”秦淮茹怒不可遏,愤然举起鸡毛掸子狠拍其背,泪眼婆娑。
原指望他能有番作为,如今却只是空想和讽刺的对照。
比之贾东旭更为不堪,至少他在世时,收入尽数上交,将家中事务打理得井井有条。
而今这儿子,竟还不如父亲有用,真叫人气愤至极。贾家仅此一根独苗,
最终还沦落为公公,若非心理承受力强,恐怕早已被活活气死。
棒梗也是一根筋,挨了那么多下打,愣是咬牙忍住,一声不吭。
“你就跪在这儿,什么时候明白自己错了,再起来吧!”
秦淮茹挥了几下后心生不忍,便让棒梗在贾东旭灵位前长跪反思,并把门锁上了,
就怕他又出去赌博,把最后几间房子也败光。
“把饭馆关了吧,开不下去了,我借了些钱,把员工工资发了,关门大吉。”
傻柱揣着一叠钞票递给秦淮茹,他已经盘算清楚,饭馆根本无法继续经营,本钱都没了,何谈开店?
“真的不再开了吗?”
“饭馆若继续开张,问题会有多严重,你还没意识到吗?我要回轧钢厂上班去!
棒梗捅出这么大的娄子,饭馆还能维持下去的话,只会债台高筑!
这些钱,都是傻柱低三下四地向院子里的邻居们借来的,整个院子的人都在看他们的笑话。
这就是命啊,他们显然不适合做生意,只适合替别人打工。
满腹辛酸,傻柱重重叹了口气,不愿再去面对秦淮茹,她也因此回到了医院务工的日子。
最终只能按傻柱的意思,饭馆关闭,员工工资发放完毕,宣告破产。
秦淮茹只得重操旧业,还欠下一大笔债,哪还有什么工作可挑拣?
小当也是实打实地失业了,工作难找不说,她又十分挑剔。
傻柱重返轧钢厂,每月能挣八十多块钱,秦淮茹继续做她的高级钳工,也有二十多块钱的收入。
小当若能找到待遇稍好的工作,按照这样的速度,或许有望偿还这笔巨款。
接下来的两年里,他们都将在还债的路上艰难前行,最好期盼棒梗别再生事端,那就谢天谢地了!
秦斐然随警察顺利抵达香江,虽然地方不大,但想找人也并非易事。
“我们先去香江警局汇报情况,联合当地警方,一同追捕刘光天和刘光福,这样才能提高找到他们的可能性。”
“行,那就辛苦各位了,匝废死!”
他们是这片疆域的执法者,如今身处繁华璀璨的香江城,唯有与当地的警界联手,方能更迅捷地追踪到刘家兄弟的行踪。
乘坐着座驾,在欣赏沿途风景的同时,也细心观察此地的商业景象——这里有咖啡馆、蛋糕店,还有经营旗袍等奢侈品的店铺,一应俱全。
待时机成熟,秦斐然心中暗自决定,定要将自家生意拓展至这繁荣之地。
不多时,一行人便抵达了香江警察局,连这里的警局建筑都显得比大陆更为气派先进。
秦斐然出示了逮捕令,并详尽向香江警方阐述案情,马正展随即部署警力协同行动。首先将相关资料提交过去,毕竟经过一天的海上颠簸,大家都已疲惫不堪,需要先休整一下,再展开线索调查。
秦斐然预订了一家高级酒店供自己下榻,而那些警察则安排住在香江警局内部,待遇亦相当不俗。
刘光天胆敢冒如此巨大的风险,将价值十几万的货物运抵香江,背后必定有人操控全局。
拖着行李,秦斐然先行前往酒店房间休息片刻,轮船的速度实在难以恭维,回程时他决意改乘飞机。
午后时光,秦斐然小憩醒来,感觉精神恢复了不少,遂决定外出走动一番。
尤父目前仍在香江从事商贸活动,只是未知其具体位置。整理好随身物品后,秦斐然来到前台借用电话,给尤父拨通了号码,得知他在九龙,距离此处并不遥远,于是计划在处理完手头事务后再去探望。同时,他也想实地考察一下尤父在这边的生意状况,据说做得颇为红火。
秦斐然暂且不打扰尤父,先在附近闲逛起来,享受这份难得的宁静。“先生,请问您需要点什么?”“来一杯美式咖啡。”“好的,先生,请稍候。”
他选择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细细打量店内环境,这里静谧宜人,让人内心平静。他对这种风格的装潢甚为喜爱,颇有几分西洋风情的独特韵味。
“先生,您的美式咖啡已经准备好了,请慢用。”
“谢谢!”
品着咖啡,秦斐然凝望着窗外香江的景色,这里的繁华程度明显超过四九城,毕竟有能力迁徙至此的,非富即贵。此地的消费水平相比四九城也高出不少,比如咖啡店,尽管有钱人家或许钟爱于此,但对大部分普通家庭而言,咖啡并非日常必需品。
秦斐然自己也是许久未曾品尝过咖啡了,若非这次来到香江,这样的体验恐怕会久违许久了……
(“老板娘,您来了!”)
服务员们闻声立即精神抖擞,不敢有丝毫懈怠,纷纷展现出最佳的服务态度......
高跟鞋踏地的声音由远及近,一位身着时尚服饰、妆容精致的女子步入店内,手中还提着一款精致的手袋。
“我只是来看看,没别的事,你们忙你们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