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历史记载,这些零件原本要在七十年代才由某国引进国内。然而,现在通过香江已经可以从两国购得。秦斐然正是从书店的一本专业书籍中看到了邮寄地址和联系方式,随后电话联系订购并支付了定金。
虽然花费不菲,但只要成果显著,找杨厂长报销即可。
秦斐然特意邀请了几位技术精湛的老师傅帮忙安装,以防二大爷从中作梗。
“何副厂长,这批零件看上去先进许多,肯定能大幅提升我们的产量。”
几位资深师傅眼光独到,一瞧那些崭新的零部件就知道其优越性所在。以往需要反复调整才能削出一个合适的角度,因为原机器的弧度有限;
而这些新部件本身就预设了理想的弧度,不仅提高了精度,还大大提升了工作效率。
再看那款改良后的切割组装件,原本是一体化的设计,如今改为了三段式结构,既可以联动操作,又能独立运行,而且材质更为优质。
各种零件拆解开来,让人叹为观止,秦斐然等人心中的设想竟得以实现。“我们先装一台试试!”
秦斐然颌首同意,示意几位师傅一同动手。毕竟,人类的进步历程就是一个编织梦想、破解难题和将梦想变为现实的过程。
那些经历过艰苦岁月的老人们,在迈入二十一世纪后,都会有种感觉,仿佛过去那些难以攻克的问题都变得不再棘手。
这便是科技所蕴含的魅力。
“何副厂长,这里好像有点问题,可能装不上。”几位老师傅研究许久,却对一个零部件束手无策。秦斐然闻此疑惑,便上前查看。
尽管这批新零部件并非与整套机器配套购买,理论上应能将它们成功安装在老款机器上,但实际操作中难免会遇到一些预料之外的磨合困难。
然而,秦斐然之前特意确认过,这款型号的零件本应可以顺利安装。他放下新组件,转而检查起机器本身。
最终,在一处齿轮部位发现了一根突兀的钢刺,显然是有人违规使用了电焊作业。
秦斐然找来砂纸和锉刀,经过十几分钟的精心打磨才解决了问题。
尽管几位老师傅技艺娴熟,但由于并非专业技术人员,面对这些问题时,即使秦斐然过不少相关书籍并对照着说明书进行指导,仍感压力巨大,进展颇为缓慢。
当看到八台装备了新组装件的机器,几位师傅跃跃欲试,兴奋不已。
即便到了周末,他们也不愿回家,硬是加班了半小时。秦斐然也决定晚些离开,亲眼看看这些新机运行的效果如何。
“何副厂长,这新机器真给力,半个小时干的活相当于以前一个半钟头呐!”
“真的吗?”
“没错,您瞧瞧,做出来的成品质量多好,完工后的打磨工作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几位师傅满心欢喜,脸上泛着红光,汗珠顺着脸颊滑落。
秦斐然也被这份成果触动,他走过去仔细查看完成品,发现比原来的更加光滑细腻,弧度和角度把控得更为精准。
其实,正是这些微小改进节省了大量的时间成本。
本来只期望能够提高一倍的工作效率就已经相当不错,没想到结果远超预期,令人惊喜连连。
当前国家经济条件并不宽裕,全部更换新机器显得不太现实。仅通过替换部分零件,只需花费整台机器30%的价格,从性价比来看,确实值得投资。
就等着明日去找杨厂长汇报开支情况。
“小何来了!”
秦斐然敲门,开门的是娄妈妈,身着旗袍,曼妙的身材一览无遗。
“何大哥来啦,看来今晚又有美食可享喽!”娄晓蝶欢声笑语,比任何人都显得开心。
娄晓娥迈步走出房间,含笑扫了秦斐然一眼,旋即又步入房间,面庞上掠过一丝忧虑的神色。
“小何,你先来我厨房一下,E层有些事情。”娄董微笑着,言罢便转身步入书房。“好的!”
秦斐然应声答应,此刻时间尚早,五点刚过,时间绰绰有余。“坐吧,先恭喜你荣升为副厂长!”
身为红星轧钢厂的董事长,娄董虽然不插手日常事务,但对于一些重要职位的变更,还是会亲自过问并给予肯定。
“谢谢娄董,这是大家给的面子!”秦斐然在沙发上坐下,目光投向对面的娄董。
“能得到大家的认可自然是好事,工人们喜欢自己的领导,才会更有干劲儿。”
娄董赞同道:“的确如此,工厂内部的工作就需要上下一心共同努力。”
“这次请你过来,一方面是为了庆祝你晋升副厂长;另一方面,我有意投资更新咱们厂的一些设备,我注意到海外有一些先进的设备,你看……”
听到这话,秦斐然略感惊讶,自己才刚刚把新零部件组装完毕,没想到娄董已有了这样的打算。
这正是一个真正商人的敏锐之处,时刻关注全球科技与技术的新动态。
“娄董,实不相瞒,在来之前我就去了趟厂里。从报纸和杂志上了解到一些新款机器,但鉴于我国对于大型机械设备运输及成本控制较为严格,直接购买整机并不合适。所以,我选择了购买相关零部件,将原有机器上的部分全部替换掉,这样既能降低成本,又能提升质量和产量。”
“好极了!小伙子,你的做法灵活且务实啊!”
“初步计算下来,总共花费大约一千三百多块,目前还未完全结清账款,仅付了一部分定金,剩余款项三天内会打过去,并计划明天上报给杨厂长。”
“嗯,明白了!做得好,这件事办得很妥当!”
娄董显得十分满意,因为秦斐然的做法既经济又高效,原本他设想的方案可能复杂得多,从采购到运输,恐怕要等到年后才能完成。
“娄董,其实就算我没有买这些零件,也不建议您现在购买那些整机设备。”
“为何?”娄董略显困惑,从商人的角度看,任何能增加收益的投资都值得考虑。
“这是因为国际形势和国内环境的影响。”
“哦?详细说说?”娄董脸上满是好奇之色。尽管近几年各行业的发展步伐有所放缓,各种情况也时有报道。
突然提及形势问题,在一些报纸和新闻中确实有所涉及。
未曾想到眼前的年轻人……
秦斐然起身轻轻关上了书房的门,重新回到沙发上落座。
“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于海棠挥开了秦斐然的手,眼神犀利地瞥了眼医函。秦斐然摸了下鼻尖,虚空挠了几下,朗笑一声说:“杨厂长,走好嘞!”
“忙完了?下次记得提前告诉我,我尽量晚点过去。”杨厂长忍着笑意,嘴唇微微蠕动。
“老厂长,总憋着笑对身体不好,得多注意养生啊!”秦斐然满不在乎地笑了起来。
有些事情无需多言,真有事时自然需要解释;没事的时候,又何必赘述。“哈哈,走吧!”杨厂长率先迈步走向楼下的方向。
待秦斐然与杨厂长的身影消失在门缝之外,于海棠轻拍胸口,长长舒了一口气。
“娄董现在的身份是资本家,而我国正朝着无产阶级政权公有化的道路前进,这其中存在理念冲突。我看当前国内形势似乎有所变化,未来风向可能会转变,到那时,娄董恐怕会受到波及,因此我不建议您加大投资力度。”
娄董看着秦斐然的慎重其事,愈发感到困惑。
听完秦斐然的一席话后,娄董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近期报纸、新闻中的一些信息他都有所察觉,却一直不明所以,心中存疑。
如今,经秦斐然这么一点拨,仿佛瞬间理清了思路,看清了前路的景象。
“那我现在应当……你有什么建议?”娄董没想到秦斐然竟有如此深刻的认识,便拿起茶壶为他斟满了茶水。
“我建议您最好全身而退,避开可能出现的危机。”秦斐然本不愿提及此事,但反复思量后,还是觉得应该提醒娄董,以免牵连无辜。
整个四合院中,最令秦斐然感念的莫过于娄晓娥,无人能出其右,他不愿她再受煎熬。而且,只要娄董离开,或许对于红星轧钢厂的影响也会减轻不少。
“你说的全身而退是指……?”娄董心中已隐约猜到了秦斐然的意思。
“撤离,等到时机成熟再回来。”
“撤离?这里可是我的家,我能去哪?出国吗?”娄董身子往后靠了靠,一时陷入两难,内心挣扎不已。
“香江、台海都是不错的选择,尤其是香江,现在投资环境优越,发展迅速,也许几年之后,您的资本会更加雄厚,届时卷土重来即可。”
秦斐然思索了一下,此刻正是香江房地产起步的好时机,虽然之后会有低潮期,但只要有耐心持有,日后必定增值不菲。他回忆起小时候看过的许多电影,从六十年代至九十年代,星爷、发哥、成龙大哥等影视巨星,皆是在这个时期崭露头角,若投资影视行业,亦可赚得盆满钵满。
总之,目前前往香江比在国内有更多的机会。
同时,秦斐然也认为,让娄董先行探路,将来自己也能开辟更多的财富通道。
听闻秦斐然提到香江和台海,娄董眼中闪过一道精光。
“香江的确是个好地方,况且我还有老朋友在那里,看来今日邀你共进晚餐真是做对了决定,哈哈!”娄董脸上洋溢着愉悦的笑容。
刚才他在心中盘算了许久,近来已感受到时局的微妙变化,只是思绪尚有些混沌不清,未能准确把握问题所在。经秦斐然这么一点拨,思路豁然开朗。“其实我早该来向您请教了。”“好小子!要不你也随我一同前往香江?”
娄董认为秦斐然思维敏锐,若一同前往香江,必定能大展拳脚,“我现在还未能成行,但日后定会去的。”
“那好,我静候佳音,你的脑瓜子灵活得很呐!这样吧,书房里这些古董和字画,你尽管挑。”
娄董虽闪过一丝失望,但这情绪转瞬即逝,毕竟商人重利,在利益面前都希冀能够紧紧抓住机会。“真的?那我就不客气了。”
秦斐然起身,在书房中浏览那些古董与字画,其中约有一半是复制品或仿造品。
叮!
一枚秦朝美玉现世,珍稀之物,当前市值超过十万,收藏价值极高;民国瓷器花瓶,仿品,估价仅15元,无收藏价值;唐代瓷盘,真迹,市价三万,极具收藏价值;
王羲之书法画卷,拓本,售价300元,收藏价值一般;唐寅书画作品,真品,价值四万元,收藏价值颇高;明代圣旨,赝品,估值23元,不具备收藏价值。
秦斐然环顾四周,看中了价值最高的秦朝美玉,然而,他心中亦有顾虑。
“需不需要我帮你选一件?”“可以的!”
秦斐然思索片刻,终究还是放弃了,因为这十几件古董及字画中,一半都是假货,他实在不忍心拿走最珍贵的秦朝美玉。
“就这个吧,前阵子在潘家园淘来的,实话跟你说,我也分不清真假。当时就是喜欢它晶莹剔透的样子,花了百十块钱,送你了!”
娄董十分慷慨大方,这份大气源自其内心的宽厚。他所挑选的,正是秦斐然最为渴望且最贵重的秦朝美玉。
无论从光泽还是质地来看,这块玉器皆属上乘之作。难道娄董真的不懂货色?不过,这也正常。通常在家里摆设古董或字画的人,大多不过是附庸风雅,装点门面以显品位,实则对古玩一窍不通。
“那我就却之不恭了,多谢娄董厚赐。”秦斐然小心翼翼地接过秦朝美玉,连连致谢。
即使娄董真的识货,将如此贵重的秦朝美玉赠予他人,也是出于真心。如果不是秦斐然的提醒,一旦遭遇抄家或是撤离不及,损失恐怕更为惨重。
此刻还能全身而退,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实属万幸。既然来了,秦斐然觉得如果不露一手厨艺,未免显得失礼。于是乎,他便在厨房里忙碌起来,精心烹制了几道菜肴,花了大约半小时的时间。
一阵轻快的脚步声在耳边响起。
正在掌勺的秦斐然侧头一瞥,嘴角扬起一抹微笑。
“怎么,你今天也来凑热闹?想吃什么,我破例给你做一份!”“我想吃炸酱面!”
“啥?我这正炒着菜、焖着米饭呢,你却要吃炸酱面。”
自打秦斐然穿越至此,半年间,他仅仅享用过三次白米饭,且全是在自家餐桌上,究其原因,无非是大米在这儿价格不菲,而且并不易购得。
现如今,在娄晓娥家,大米竟堆积如山。
权衡之下,秦斐然决定就地取材,煮些米饭蹭顿饭也不错。“你不是一向想要什么就说出来吗?”
娄晓娥嘟囔着嘴,眼中闪烁狡黠笑意,之前的愁绪似乎已消散无踪。
秦斐然不禁有些愕然。
“好吧,炒完菜后我就给你做炸酱面!”“真的假的?!”
娄晓娥尖叫一声,声音中满是惊喜。她的心情瞬间高涨,犹如雨后的阳光穿透乌云。
秦斐然翻了个白眼:“当然是真的,骗你干啥。”
娄晓娥顿时安静下来,眼眶泛起了泪光,鼻子酸楚难忍,转身跑开了。
秦斐然愣了愣,摇摇头,继续专注炒菜。
下一刻,娄晓娥已在自己的闺房里,扑到床上,用被子蒙住头,痛哭起来。
这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可以随心所欲地吃到自己想吃的东西,而且无需任何犹豫和交换条件。
即便是在亲生父母那里,也没有得到过这样的待遇。一切都要经过一番讨价还价。
嫁给许大茂之后,这种待遇更是遥不可及,甚至可以说是从未有过。
而此刻,在秦斐然这里,娄晓娥初次体验到了被呵护的感觉。至少,在她心中,她宁愿相信这就是被宠爱。尽管内心明白秦斐然并无此意。
然而,就在那一刻,娄晓娥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幸福与满足,这也更加坚定了她心中的某个决定。没过多久,娄晓娥又回到了厨房。
“瞧,正给你做炸酱面呢,等酱料熬好,再煮一下面条就成了。”
秦斐然微微一笑,语调平缓。“你是怎么说服我爸的?”
娄晓娥显得颇为激动,仿佛心头的一块巨石终于落地。“什么?”
秦斐然略感困惑,按理说娄董不可能将之前的事情告诉娄晓娥或者家人,这些事情他知道应该保密。
“就是,刚才我爸找我谈话,说同意我和许大茂离婚,并尽快办理手续!”
秦斐然恍然大悟,原来是指这件事。
或许是因为娄董决定离开,因此不再坚持让娄晓娥继续受苦。
“没说什么特别的,估计娄董是不愿看你继续受累吧。”
“谢谢你!”
“哪里,其实我也没做什么。”
“那,就先谢谢你做的炸酱面啦!”
娄晓娥笑靥如花,所有的烦恼都烟消云散,她的笑容真挚而灿烂。“行,我欣然接受!”
“哈哈!”
两人相视而笑,轻松愉快的气氛弥漫开来。
这似乎是秦斐然头一遭对四合院中的娄晓娥流露出真诚的笑容。的确,这位女子,确实有种独特的美。“看什么呢,没见过女人吗?”娄晓娥被秦斐然炽热的眼神瞧得有些不好意思。
“主要是没见过如此动人的女子!”
男人嘛,偶尔油腔滑调一番,也是为了调节心情。“贫嘴!”“实话实说!”“不跟你闹了!”
尽管娄晓娥曾目睹过秦斐然与自己朋友的亲昵举动,
此刻她却觉得这样的氛围相当惬意,思绪如涟漪般扩散开来,消除了那些烦心琐事。
红星轧钢厂杨厂长办公室内。“杨厂长找我有事?”
秦斐然上任不久,在厨房巡视一圈后,就被通知杨厂长召见。“不是你该找我吗?”杨厂长摆出一副深不可测的样子。
“我找您?刚才马华告诉我……”秦斐然说到一半,像是想起了什么,“对,是我找您,现在请您跟我去一趟车间。”
“你不是应该先给我账单看看吗?”
杨厂长发现这个副厂长花钱总是先斩后奏,然而每次都能带来意外之喜。
若非娄董事先打了招呼,他恐怕早已按捺不住。“不必急,先让您见识一下东西,满意后再谈。”秦斐然说着便拉起杨厂长往外走。
当看到那台换上新零件的老式机器时,杨厂长不禁大为惊叹。这种奇思妙想,也只有秦斐然才做得出来。
不过,瞧这些师傅们的手艺都十分精湛,机器运转自如且高效。
杨厂长亲自上前摸了摸机器,顺便向身边的师傅询问道:“黄师傅,这机器好用吗?”
“好用得很,比之前省力多了,还节省时间,做出来的产品质量也更好……”
“……”
“行了,把账单拿来吧,其实娄董已经提前和我说过了,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中。”杨厂长回到办公室,看着秦斐然。
“娄董的女儿是我们大院的邻居,昨天让我过去做饭,顺带提了一下。娄董真是急性子,搞得惊喜都没了。本以为能让您惊讶一下呢,看来是失败了。”
秦斐然自我解嘲地摇摇头,假装失落。
“惊喜?惊讶?你是让我惊吓!这样的主意你也敢想,真有你的,就不怕弄回来装不上?”
“嘿嘿,一切顺利解决了。”秦斐然笑着递上账单。
杨厂长大致浏览了一遍,签了字,随后从抽屉里取出一沓钱。
“这是1800块,娄董特意交代的,多出来的部分算奖金,厨艺高超啊!”[杨厂长轻轻摩挲着这笔钱,心中感慨万千。
何时自己也能赚到这么多钱呢。“谢谢您!”
扣除成本1320元,净赚480元。
秦斐然盘算着,存款似乎已接近一千五百块了,离心中的目标越来越近。
在六十年代,许多家庭渴望存款能突破百元就算发家致富了。
到了七十年代,人们的梦想变成了拥有千元存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