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城,老杨也终于落户了,还招待了很多新同志。
大过年的,铁锅里咕咕的冒着红色的泡泡,里头炖着大骨头,香气扑鼻。
“老杨、你这小日子过得不错啊,又是大肉,又是白菜的,还有土豆。”
“老杨太不厚道了,我们啃树皮,他在这里吃肉。”
老杨乐呵呵的回答:“多吃点,里头还有呢。这里除了工作不好开展外,其它的都好。”
新国的物价确实是被硬生生的打下来了,四国岛产出的物资,大批被运到新国。李乌拉还不忘去拜访英军和美军,走到哪里祸害到哪里。
“哎呀!大米饭,奢侈了,给我几个杂粮包就好了。”
老杨一摊手:“没有,你要求太难了。现在杂粮包都值钱了。不知道哪个混蛋造谣,说吃杂粮更健康,现在新大米都才7分钱,杂粮反而是一毛钱一斤,没天理啊!”
李乌拉:哈欠!
陈小醉拍了拍他:“感冒了?”
李乌拉摇摇头:“没有,没有。啊!丫头,别揪头发。”
陈小醉狠狠的一拍打,小丫头立马“哇哇哇”大哭起来,李乌拉心疼的不行。
“宝贝,别哭,来来来,揪头发,继续。”
小丫头李珠儿瞪大眼睛,咧着嘴,又继续揪头发,嘴里还发出:“大、大...”
小丫头没别的爱好,就喜欢揪头发,欺负这个新来的人。
陈小醉生气的不行:“都一年半了,口齿还不灵清。”
“嘿嘿!妈妈!抱抱。”
好丫头,爸爸不会喊,妈妈会喊了。
老三就是没人疼的存在,以至于上官戒慈怀疑自个的魅力,还是身份问题,不招李乌拉喜欢的。
李乌拉倒是乐此不疲的说道:“丫头就要大胆,多多见识世面。”
新年到了,新国的底层百姓也终于有了一个好日子。
家家户户都多少能弄点肉来尝尝,普通肉的价格都被下调了一毛五一斤。所有吃的里头,就金彪猪肉和怒江弓鱼价格升高,还有鲤鱼的价格也持续走高。
达官贵人就好这一口,你有啥办法呢?
北面。
半年多时间里,没有了战争,经济开始快速的恢复,荒废的农田也在过去的半年里头被重新开垦出来。大雪覆盖了大地,但是覆盖不了这勃勃生机。
虽然大雪冻死了不少人,但是比起往年,可强太多了。所有人相信,美好的时光即将来临。
“我弄了半袋小米。”
“有吃的了!有吃的了!”
“会越来越好的。”
“一定会的。”
国府,晚宴上,名媛们到处游走,将军们穿着新式的美式军服,个个光新亮丽的。吃苦多年,可算是熬出头了。不少人相互打听都发了多少财。
尤其是去大城市的,发财可不小,金银财宝众多,全师的卡车都装不下。次一等的,那就卖日伪的军火,走私到对面,都是钱。给土匪也成,虽然枪支的价格下来了,但还是一笔不小的财富。
克虏伯也回到了家里。他家是书香门第,曾经家族也是显赫一时的,现如今破败不堪了。
时老头自嘲道:“都被搬空了,什么都没了。”
国军回来,可是狠狠的清算了所有人,克虏伯的父亲也没有能幸免。本来差点枪毙了,没想到克虏伯来了,对方这才感觉不妙,把人放了回来。
至于剩下的东西,吃进去,还能吐出来不成?新国再牛皮,还能来这里撒野不成。
克虏伯问道:“母亲呢?”
时老头回答:“民国33年,自缢了。我带你去看看吧。”
克虏伯没说话,只是跟着走,后面的警卫队持枪跟随着。
“什么来头啊?看着不像是国军。”
“新军,懂不懂?”
“瓦岗寨聚义?”
“就一个土匪窝子。”
“哦,我知道,一伙国军,跑到东南亚的某个山疙瘩立国了。是咱的藩国。”
“兄弟,花眼了吧,你当还是大清时期啊!”
“屁啊,没看见人家那个旗帜吗?上头是青天白日,下面才是他们的。人家拜了两个干爹。英国人和咱们,懂不懂。报纸上都这么说。”
“那官老爷还对他们这么客气。”
“你懂什么,这叫恩家海外。”
“他们的枪真有意思,都是小枪。”
“国小,自然枪也小了。”
M1卡宾枪:又被冒犯了。
克虏伯说道:“我想把母亲的坟迁走,迁到新国去。”
时老头也同意:“走了好,走了忘记一切,忘记一切。”
不仅仅克虏伯一家,他们的很多亲戚都移民了新国。留这里,还会被持续迫害的。
对于维和会的成员,估计我们很难定义,也可以很简单的定义。
网络传言,民国汉奸部队高达数百万,确实是真的,国府统计的。简单做法,国府直接一锤子打死所有人,全是汉奸。但是更多的则是迫于无奈之举。
一边是抵抗被杀,一边是做顺民。有骨气的,都化成了白骨,顺民们唯唯诺诺的,其中一部分有文化的,被当成是管理人员,当然伪官员。时老头就是其中一个。(TV里的烦啦父亲也是如此。)
也许是并没有太多的作孽,并没有第一时间被枪毙,而是被抄家。然后某些人出于某些利益,谋夺了时家老宅。
克虏伯没有辩解什么,而是渡过春节后,就带着一行人,回到了新国。同时,更多的沦陷区中层人员和富商也失望了,远走他国。至于底层的,他们实在是走不动了,只能在原地饿着肚子。
至于更多的新国士兵家人问题,则仍然是新国的一大问题,只能暂时搁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