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连忙往下看去,什么也看不见。
死啦死啦连忙解释:“角度原因,看不见,那地方很险要,日军把守山口,不过也正好被我们围困住了。”
虞啸卿突然问道:“是原本张立宪的那个营地吗?”
死啦死啦说道:“是的,陈师的二团,特务营都是固守该处。虽然可以坚守,但是也是绝地。等我们把两翼的日军减除了,他们已经无路可逃了。”
虞啸卿评价了一句:“真够愚蠢的。”
就是不知道骂张立宪,还是骂日军。
死啦死啦笑了笑:“一开始,我也差点被欺骗了,后来有了前车之鉴,营地就设置在现在的位置了。否则,我军一旦进入此地,也等于被日军卡住了我们前进的脖子。”
代表团的人反复查看了当前的情况,随后提出了各种意见。
司令感叹了一句:“已经错失良机了。”
他不在乎这一个营地或者一个山头的得失,主要是主力迟迟打不开日军的防线,就无法达到出奇制胜的效果。日军能在铜钹做出层层阻击,很明显是预判了他的计划。
很快又有一个联络官传来了最新的消息:
日军在和顺一带还在加强兵力部署,又一支装甲部队出现在了和顺镇。目前日军已经击溃了新编师的一大部,5天苦战的阵地全部丢失。
但是后来有人汇报调查结果,让他大为震怒,搞了半天,原来是泄密了。
“回去!”
代表团的人来得快,走的也快,反正他们没打算在这山里过夜。
高层如何决策,死啦死啦不清楚,反正虞啸卿下令,川军团继续攻击日军。
川军团的临时营地,大火熊熊燃烧着,锅里的肉热腾腾的翻滚着。
烦啦开心的说道:“司令官的命令就是不一样,咱们的伙食都和特务营齐平了,还有巧克力呢。”
阿译拿着账簿说道:“今天新补充了一个8车物资,补给很充足。军部调来了4门山炮,加强我们的攻坚力量。对了,唐师座暗示我们战损多报一点。”
多报战损,这个行为在金融业的圈子内被称为洗钱,在国军这里都是正常操作。虞师坐拥1.5万人的加强编制,唯一装备齐全的只有川军团,并不是开玩笑的,而是确确实实的存在。
李乌拉皱着眉头问道:“是军部?还是师部?”
阿译再次看了一遍单子,确定的回答:“是的。”
死啦死啦疑惑:“有什么不妥吗?”
李乌拉点点头:“当然,师部是虞啸卿,军部遥控指挥,这不是给虞啸卿上眼药吗?你们谁巴结上了军部大佬?”
虞啸卿、唐基和川军团的炮灰们有着利益往来,可以捆绑一起。军部的没有切实的利益来往,凭什么给他们重炮。这里头的武器,都是这里多出来,另外一头就少了。
就像川军团把重武器留给其它部队,但是唐基拿了57毫米的反坦克炮作为补偿。虽然后面又被调走了12门,但是一样补偿了一部分重机枪和迫击炮。
死啦死啦想了想:“白天的时候好多眼生的人,就司令高看了我一眼,多说了一些话。”
烦啦提醒道:“是让你安心当炮灰呢!”
李乌拉想了想:“不管是不是,反正东西到手,就是咱们的。他们一毛不拔,咱们也是炮灰。得罪人的事情也是军部的事情,不关我们的事情。”
李乌拉对着死啦死啦说道:“你请示一下虞大少爷,咱们怎么打?没有指示就这样打。如果他有奇思妙想,咱们再协商。”
死啦死啦两手一摊:“行,我这就通知联络官。”
烦啦连忙劝说道:“急什么?先吃饭,虞啸卿和大人物这个时间段不得大吃大喝一顿,你好意思打扰他。”
虞啸卿还真没有大吃大喝,他的司令部这会挤满了大佬,全程在开会,研究如何反攻。
司令认为,南天门之战,先机已失,应当改变策略,改成仰攻,主力转其它方位攻击日军薄弱环节。
但是作为禅达守军最大的军长当然不肯了。
南天门好不容易打下来了,回头上峰拍拍屁股,说是这玩意是仰攻。那还有个屁的首功,美援也别想要了。
盟军空中运输,最多支持一个方向的主攻路线,根本无法支持两个甚至三个方向同时攻击日军。改变方位,意味着重炮部队也要被调走了。
反对,坚决反对!
支持的也不少,可以说,大部分人都支持的。尤其是盟军代表,巴不得滇西东岸开辟的战线越多越好,最好把日军的主力全部吸引过来。
英国人双手表示赞成,此时日军的吃草将军带着主力猛攻印度,他们已经完全吃不消了。即便是克扣了远征军大量的物资,调给印度殖民军,还是接连丢失阵地,高山的防御都被突破了。
美军代表同样,他们管辖的驻印军,已经最大限度的从缅北反攻,但是始终被卡着密支那,动弹不得。
虽然死的是中国人,但是美国人已经默认把驻印军当成自己的半个亲信部队了。地位类似于川军团和虞啸卿的关系。
不是很亲密,但是也不想放弃的那种。
苏联代表,没多大关注,总共两个人,就是刷一刷存在感。他们只是很隐晦的提到一点,美军的物资多给一点,欧战东线的苏军可以立马组织更大规模的反攻。
至于国军自个内部人员,怒江沿岸,但凡不在禅达的军官,都表示支持,各种献计,巴不得主攻方向在自个营地。
看看虞啸卿,原本是一个杂牌师,短时间就变成了名副其实的美械师。那个不嫉妒,不眼红?
虞啸卿的对手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大群人,作为虞师智囊的唐基都是毫无办法。人人都想着吃南天门的这块肥肉。
但是现如今,南天门就要发臭了,变成烂泥了。那就是人人厌弃的存在。
唐基需要想一个妙招,就是需要略微出点血,他朝着虞啸卿小声的说了几句,随后离开了师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