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军的编制很奇葩,常规大家理解的班、排、连、营、团、旅、师这些固定编制后面就没有了。军、集团军,兵团,战区,都不是军队的编制,而是单纯的指挥层的编制,或者称它为临时的指挥编制。
简单讲,军下属的师,可以相互调动,跑来跑去。
最有名的当属于57师,基本上所有战区,大部分军或军团都呆过,被称为国军虎贲师。相反74军只是一个临时性的编制,下面可以是几个团,也可以三四个师,甚至几个旅。
同样,最早的87师和88师早期也是救火队长,被调来调去,组合了很多个军。
军可以重复,比如第一军先后出现过好几次,甚至同时出现两个第一军。但是固定的师如果团灭了,就永久性的没了。也有一部分固定的编制军,比如60军
抗战时期的暂编师,严格讲是临时编制的师,底下的团一级经常被调动。比如虞师就是上门临时让虞啸卿守住竹内建立的。核心虞啸卿自个的队伍,外加云南的某个守备团,以及川军团炮灰组合而成的。
川军团的营地改到了师部医疗院的附近(曾经的虞师誓师大会场所)。这里有大量的物资。
阿译也同时接到了上峰的命令,川军团改编成反坦克团,重点在于把重炮营改成反坦克营。
李乌拉看着清单,最后问了唐基一句:“师座是把整个滇西的57毫米反坦克炮都拿过来了吗?”
唐基反问:“怎么,你不满意?”
李乌拉笑了笑:“没有没有,只不过这炮太重了,没卡车完全拉不动。师座,有没有防空炮,日军毕竟还有飞机?”
唐基笑了笑:“40毫米的博福斯高射炮被分完了,不过还有9门柯尔特37毫米高射炮。都交给你了。”
李乌拉大喜:“谢师座!”
唐基满意的点了点头,替虞啸卿视察了川军团,并且做出点评,“精神饱满,士气可用!”
唐基走后,阿译悄悄的把李乌拉拉倒一旁,说道:“美军主要防空武器都是40毫米的博福斯炮,37毫米高射炮是二十年代的老炮改版,没啥用。”
李乌拉点点头:“我知道。57毫米反坦克炮,每个营暂时装备2门,37毫米高射炮装备3门。回头我研究一下,能不能用云南兵工厂的37毫米高射炮炮弹。”
阿译恍然大悟,但是还有忧虑:“这个德国的37高射炮,和美国的应该不一样吧?”
李乌拉挠挠头:“谁知道呢?反正能吓走日军的飞机就好。”
德美两国的陆军的37毫米单管高射炮,其实都是半斤八两。美式的柯尔特炮也是单发半自动装填,至于改造成全自动模式,目前国内还没有这个手艺。
对比美式的37毫米战防炮,机动性太差了,而且目前只有穿甲弹。日军都没几辆坦克,南天门的坡度很大,给阵地加大倾斜度,反坦克炮都够不着。虞师缺的是高爆弹,威力越大越好。
虞啸卿和他的参谋团得出的一个结论,并不是所有美式武器都好用的,比如鸡肋的57毫米反坦克炮。还有老式的37毫米高射炮。
虞师参谋们灵机一动,全部丢给了川军团,打造一个绝无仅有的反坦克步兵团,准备22门57毫米反坦克炮,0门37战防炮(战防炮都自己或者友军使用了)。
虞啸卿的部队,明显就是火力过剩了,他拥有12门105毫米的美式榴弹炮,18门各类的75毫米山炮和野炮,远远超过了滇西远征军的一个军的重火力。(和驻印军没办法比较)
虞老爷子要想把虞师变成正式番号,那就需要凑合成一个杂牌军,这样这里头就能诞生一到两个正规师的番号,哪怕是暂编的,后面就能带数字了(例如某某战区暂编第X师)。剩下的就是炮灰的命运。
正儿八经的有编号的师,下面的团也就有了番号,比如暂编1师,一团就是暂编11团,二团就是暂编12团。这类带明确番号的,就能吃上每个月的标准军饷,不会停发的那种。
上面的大佬激烈的谈判,有人要求虞啸卿让出75毫米的山炮和野炮,组合另外三支步兵师。如此一来,以虞师为核心的新军将成为滇西远征军的王牌部队,属于国内第一水准。
后来为了区分三者区别,虞家军改编为滇西远征军暂编第一军。
李乌拉渣渣舌头,第10战区有个第一军,驻印军有个第一军,没想到滇西远征军的虞家军,也挂了一个第一军的名头。
当然后来的结果是:虞啸卿并没有如愿的当上军长,而是副军长,军长被截胡了。
目前反攻滇西的第一枪,还是虞啸卿打响的。
吃饱喝足的高层,终于迫于最高层压力,全面打响了反攻滇西的号角。
第一轮,轰炸机轰炸,6架一个编队,前后5个波次空袭南天门。随后4个师的重炮齐射,疯狂的炮击南天门,连地皮都被掀开了。
海正冲作为第一梯队,让主力一团抽调的一个加强营渡江。盟军的联络官到处串台,到处是支援火炮,怒江上烟雾弥漫,全是人造烟雾弹打出来的效果。
树堡内的老麦已经没兴趣听着电台里吹牛皮的呼喊,所幸关闭了电台。
全民协助费力扭动的身体,向他说道:“长官,我申请退伍,还来的急吗?战争并不美好。”
老麦点点头:“可以,孩子。你已经很勇敢了。”
全民协助抱着老麦痛哭,残余的突击队成员面面相觑,他们听不懂话语,这有什么好哭的?
不辣突然问道:“有眼泪没得?”
老麦突然愣住了,眼睛虽然湿润,但是始终流不出泪水了。
迷龙趴在战壕上,看着远处:“他们打得挺欢乐的哈!”
死啦死啦小心翼翼的匍匐前进,然后再露头:“有看见日军吗?”
烦啦在树堡顶端大喊:“有个锤子,人家都不搭理我们。瞧瞧,下面打得多欢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