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啦死啦大声的笑道:“看看,日本人也没啥了不起的,都是爹妈生的,一枪下去,照样嗝屁。”
日军需要短暂的休整,作为进攻部队的先锋中队,很快撤退了,他们至少损伤了一百人,已经完全打残了,武士道也就自我欺骗罢了。
李乌拉站了起来,指挥赖头说道:“4班的,跟我来,去收玉米。”
烦啦大喊:“李乌拉,你不要命了!”
李乌拉只是转头笑了笑:“没看见他们都跑了吗?咱们这点人,不值得他们开炮,对方战损都快三分之一了,先锋部队都被打残了,你以为他们多能打?”
伤亡超过三分之一,百分之九十的军队都必须要休整。某些特殊的例子,或者以寡击众的情况根本不值得参考。两军对垒,正面交锋,拼的就是双方能承受的伤亡比例,而不是死亡人数。
溃兵不管是休整几次,恐惧一直笼罩着他们,你把几个连的溃兵融合成一个营,士气还是零,依旧打不过一支士气旺盛的日军小队,这就有了五十人敢追击三四百人的画面。
死啦死啦也站了起来:“都起来看看,没开枪的,都给我上去朝着死人开一枪。一个个都唯唯诺诺的,川军团不要软蛋。对死人不敢开枪,还能做什么?”
“砰!砰...”
枪声此起彼伏,后面加入的溃兵们似乎有了勇气,看看这个日军,也不怎么样,他们照样能收拾对方。
“我刚才打死了一个日军,他还冲我呲牙呢。”
“你个怂货,不就是一个快死的人吗?我刚才还对烟雾里的,开了好几枪呢。”
“你打中了吗?”
“我咋知道?”
“嘶,你干啥子?”
不辣回过头:“挖金牙,兄弟试一试不?”
新兵立马逃跑,不辣满身血污,就像是地狱的魔鬼,百姓们议论纷纷。
“他们是从机场一路打过来的,喝日军的血,吃日军的肉过来的。”
“嗜血狂魔?我在听过说书的,这些人早晚着魔,不分你我。”
“咱们让开着点。”
不辣只是笑了笑,没有回答,要麻似乎有抓住了一条蛇,收起刀落。
“好东西,咱又有肉嘞。”
不辣嫌弃的喊道:“要麻,你的兜里多久没洗了,味道真冲。”
要麻笑了笑:“这不没时间洗吗,等到了禅达,我认真的洗洗。你的包也一样啦,苍蝇到处都是。”
李乌拉到处翻找,带队收刮一切可用的物资。
迷龙则是眯着小眼睛,兜售他的罐头,“来一来,瞧一瞧嘞,正宗的美国罐头,3个手表换一个罐头,现金也可以。”
烦啦经过他身边,小声骂了一句:“呸!奸商。一个换一个。”
迷龙大声嚷嚷着:“你的那份已经给你了,再说了,你这一只表也不够啊。”
“拿来吧你。”
烦啦直接抢过罐头,迷龙装做我很吃亏的样子,老老实实地的收下手表。对于川军团的兄弟,他乐意低价出售。对于其它非团伙溃兵,难民的态度就是:大爷,拿钱来,不打折。
翻越野人山,能吃东西早就没了,但是距离怒江最多一两天的路程,他们满怀着希望,继续前进。
迷龙能找到空投的罐头,这是他的幸运,活该他发大财。
死啦死啦扭扭捏捏的走过来:“你这生意不错嘛,都可以开店了,给我来两罐头,饿死人了。”
迷龙大哭委屈:“不带这么欺负人的,这世道还有没有王法了,乌拉,护驾,护驾,我可是答应给你两成货的。”
死啦死啦拿枪一次杵:“我再要两成,乌拉是我手下的连长,饿,不对,是营长,必须要给他升官。来人,搬走。”
烦啦一脸懵逼,顿时觉得亏大发了:“小太爷这是被坑了吧,早知道我也直接抢了。”
死啦死啦让人把吃的送到了辎重连,全部交给蛇屁股,能做成多少吃的,他就不管了。
迷龙兜售着物资,很快销售一空,背包里塞得满满当当的,连行军毛毯,雨衣,鞋子什么乱七八糟的都丢下了,就为了腾出空间。
要麻一脸坏笑:“早晚一把把你抢光咯。”
迷龙假装着哭着,像个小媳妇:“不带你们这样的。嗯?哪里来的米饭?乌拉,给我留一点。”
李乌拉伸手:“就两个饭团了,还没吃呢。”
迷龙伸手一抓:“忘记把你们那份给你了,这些赔罪。你的那部分被死啦死啦拉走了,说是拉两成,结果一半被抬走了。”
好家伙,剩下的这么快就把罐头卖完了。
李乌拉看了看,又想了想:“该走了,撤退。”
迷龙一脸疑惑:“你怎么还有饼干啊?”
烦啦则是回答:“这位爷摸尸体,是第一时间找吃的,哪像您,全钻进钱眼里去了。”
李乌拉笑了笑,其实他也是收刮物资为主,只不过东西都是丢进空间了,所以外人看来他一直在找吃的。
日军被重创,不敢继续追击,说起来,他们这伙人,先后几次栽了跟头,这回终于老实了,不再追击。
阻击部队的不少士兵相互扶持着,还有抬着担架的,路过辎重连,难民们就这样看着他们,伤员有几十个,六个缺胳膊断腿的,都是被炮弹炸伤的。
“日本人打过来了。”
“不知道啊?”
“看着这些丘八不慌不忙的,应该是守住了。”
阿译连忙拦住一个人问道:“兄弟,怎么了吗?”
一个川军团的士兵笑着回答:“长官,守住了两波,暂时打退了,我们打死了86个日军,他们暂时不敢追了,这些兄弟都是被炮炸伤的,团长让我们先送过来。”
阿译连忙大喊:“兽医,兽医,快来帮忙。”
兽医连忙小跑过来,也顾不得查看难民的身体了。他是有同情心,但是,受伤的战士和难民哪个重要,他分得清楚。
“康丫,康丫,准备手术室,快搭帐篷,大灯,热水准备。”
郝兽医现在已经不是兽医了,而是真正救死扶伤的大夫。但是,老兄弟们一直忘不了,新成员以为对方名字就叫郝兽医,所以也跟着喊兽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