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两天闭门苦读,只看得头晕脑胀,痛不欲生,建筑学内容本就枯燥难懂,尤其是营造法式等几本古籍更是艰生晦涩,那些大木作、小木作、砖作、雕作、竹作、旋作,每一个门类都十分繁杂,有时就连何耀文、李璇玉等人都看得一知半解,更何况是袁小飞。
他现在情愿自己再下几趟锁龙井冒险,哪怕是去摸金开棺也比枯坐在屋子里看书强,又看了一上午,他眼珠子都疼起来了,实在是看不下去了,顺手甩了手里的那本营造法式,口中大叫道,“不看了,不看了,再看眼睛都要瞎了!”
扑通一声,紧接着便是哎哟惨叫。
袁小飞回头一看,吓得脸色一变,不知什么时候李哲文进来了,这书不偏不倚甩在了他脑门上,将他半秃的脑门上砸出了个红印子。
袁小飞急忙致歉,李哲文摆摆手倒也不介意,不过他环顾了四周,还是摇摇头说道,“太乱了,这屋里真是太乱了。”
袁小飞有点尴尬,这屋里确实是有些乱糟糟的,衣服、物品、书籍堆得到处都是,这与平日里打扮的人模狗样的自己对比起来,还是有不小的反差。李哲文捡起那本被甩飞的营造法式,神情一如既往地严肃,“这本是丁丙八千楼抄本的影印本,十年前由商务印书馆发行,现今存世已然不多了,思齐把它交给你,要好好珍惜。”
面对李哲文,袁小飞不自觉地有些收敛,这人太刻板严谨了,仿佛任何事情都要一丝不苟,对于这样的人袁小飞是打心里有些佩服,也有些敬畏的。
李哲文自己收拾了个角落,坐了下来,又说道,“不过这地方有些局促,倒也是委屈你了。”
袁小飞连忙说没有,毕竟餐风露宿惯了的人对住的地方本来就没多少要求。
李哲文继续说道,“思齐推荐的人,必然不会是普通人。你也确实很有本事,我让你数故宫的房间,是考察你的耐心和细心,让你去锁龙井,是考察你的胆识和计谋,你都很顺利地完成了,最后一考,我要考的是你的学识,何耀文那天说的话有些不太好听,但事实上,能进我营造学社的人,确实都是当今国内在建筑、地理、历史、文物方面的专家,这一点你还差得很远,所以逼一逼你多看看书也没什么坏处。所以你也别太紧张,我的本意是让你多看书,多积累积累,明白吗?”
听到这话,袁小飞心中不免有些感动,看来这李老头对自己还是比较满意的,这样看来自己进营造学社的机会又多了好几分。
片刻,李哲文摸出一封信函,递给袁小飞,说道,“你帮我把这封信送给鼓楼西大街21号的李冀,他是我的挚交,也是我们营造学社一组的,前些日子他叫我帮他寻找一些资料,都在这里面,我腿脚不便,你帮我送给他吧。”
“这也算考核吗?”袁小飞问。
“送个东西,算什么考核,真本事还是要在书本里。”李哲文说。
“举手之劳,我这就去送。”袁小飞应承道。
“对了,这资料有些隐秘,千万别告诉其他人,路上注意安全,现在北平也不怎么太平,早去早回。”
袁小飞应了一声,就推门而出。
营造学社距鼓楼大街估摸有个六七里地,脚程快点的话,半个多小时就够来回了。只是好巧不巧,袁小飞刚出门就撞上了李璇玉,袁小飞有些心虚,假装没看到她,低头准备直接错开,不料这少女一把揪住袁小飞,问道,“走得这么急,投胎啊?”
“看书看花了眼,出门走走。”袁小飞随口应道。
“对了,你任务完成了,是不是该把手电筒还给我了?”
“那个,再借我用两天嘛,我晚上要看书,这油灯又不够亮,眼睛都快看瞎了,你就好人做到底,三试一过,我一定请你吃京城最好吃的糖葫芦,带豆沙那种。”
“你少来,我那手电筒也是要用电池的,哪经得起你这天天熬夜看书,快还我。”
“别这么小气嘛,大不了我给你买新电池。”
“现在全城抵制日货,这种型号的电池都买不到了。”说到这,李璇玉突然心头掠过一丝不安,别有深意地问道,“老实说,你是不是把手电筒给我弄坏了?”
“怎么可能,我是那么不小心的人吗?”袁小飞干笑了一声,一脸正经道,“我现在有个急事先去办下,你放心,晚上我就把手电筒还你。”
他计划着自己把信送到了,一定得去东安市场再看看,这次自己一家店一家店地问,若是有一模一样的手电筒,不管再贵自己也得给她买回来。
袁小飞急着想脱身,可越是这样,李璇玉越是怀疑,她心想这个家伙肯定又在搞什么鬼,不然不会这么鬼鬼祟祟的。她冷笑了一声,突然一把拉着袁小飞的手,皮笑肉不笑道,“什么要紧事这么着急,要不这样,我陪你一起去办,你对北平又不熟悉,正好我给你带路。”
袁小飞的心咯噔一下,这李璇玉平时没这么热情的嘛!
他现在开始怀疑这李璇玉和李哲文是不是串通好了,故意来试探自己的,以李哲文的做派,是绝对做得出这种事的,所以这第三考是考察自己如何摆脱李璇玉的纠缠,准时把信送到吗?若真是这样的话,这老家伙还真是诡计多端、层出不穷啊!还好自己机灵,已经洞察了一切,否则,呵呵……
二人就这样别扭地出了门。
一路往西北就是北海,再往前就是著名的什刹海了。北平本是内陆,未连大海,但诸多湖泊均已海来命名,一来是当年建造北京城的帝王为了彰显山海之势、气象万千,二来元朝统治燕北一带时,蒙古人很少看到大海,十分珍视水资源,大点的湖泊都尊称为海,名称什么的便沿用了下来。
偌大的北京城就靠着这几处海子变得更加灵动起来,尤其这什刹海风光秀美,自古便是繁华之地,被誉为北方的水乡,明代的《帝京景物略》曾以“西湖春,秦淮夏,洞庭秋”来表达它的神韵,足可见它的风情。这湖畔尽种垂柳、侧柏、国槐和银杏等高大树木,恰逢秋高气爽,艳阳高照,黄叶片片如金,海棠颗颗红透,举头往北遥望,还能看到高耸的钟楼和鼓楼,一红一翠交相辉映,端是一派无尽风光。
什刹海不仅风光宜人,两侧灰墙灰瓦之下,卖烟卷儿、瓜子、小食、绢花等各色摊子如长龙摆开,不远处还有戏园子和酒楼,人声鼎沸、熙熙攘攘,平日里来此闲逛的游人也是络绎不绝。不过这二人现在各怀鬼胎,也没有心思逛街流连,一个假装看天,一个假装左顾右盼,余光却都在观察着对方。
终于是李璇玉耐不住了,她直接就是一副看破天机的表情,“你到底要去哪?袁小飞,我看你今天奇怪的很!”
袁小飞随口胡诌了几句,也不敢多说话,这北平城里他能知道的地方也不算多,怕是多说多错,更遭人怀疑。
李璇玉有点不依不饶,袁小飞就顾左右而言他,一会说这北平气候可真干燥,一会又对四处倒土倒粪水的人指指点点,心里却一直盘算着怎么甩掉这个少女。他暗忖,得找一个李璇玉去不了的地方。
京城里这么大,女人去不了的地方也不多,除了男厕所就是青楼了。男厕所空间狭窄,只有一个口子进出,想要躲掉李璇玉不太容易,那么只有去青楼试试。
什刹海一带可不缺这样的脂粉之地,这么急步走着,突然一低头就撞上了一个女子的身上,这女子身着粉裳,身子轻软,被袁小飞一撞,娇哼了一声就瘫倒在地上。
袁小飞只看了一眼,就被完全迷住了。
细长的双眉,吹弹可破的肌肤,水灵灵的眼眸带着七分天真三分魅惑,最绝的是她的嘴唇,微微撅起,仿佛刚刚成熟的樱桃一样鲜嫩多汁。袁小飞第一次遇到这么娇嫩的女子,眼睛都看直了,那女子倒在地上,也不生气,反倒是盯着袁小飞吃吃笑起来,“怎么,把人家撞倒了都不拉一下。”
她自己先伸出了手,袁小飞愣了一下,急忙把她拉了起来,这女子就借势倒在了袁小飞怀里,娇嗔道,“哎呀,我脚扭了,你能不能先扶我进去。”
“那姑娘是……”
“我就是这翠烟楼的,扶我进去坐一下嘛。”
“好咧!”这事正中了袁小飞下怀,他直接抱起了这姑娘就往翠烟楼里走,李璇玉看得直楞眼,心想还有这操作,她到了门口犹豫了好一会,她当然知道这翠烟楼里是干什么的,脸色立即有些不好看,问道,“这地方你进去干嘛?”
“这地方什么了,再说了,我不进去怎么送这姑娘?”袁小飞笑嘻嘻地问,“要不要一起进来看看?据说这里的姑娘都是秦淮河过来的,可漂亮了!”
李璇玉最不喜欢这胭脂水粉气味,脸上厌恶的神情更甚,心想着袁小飞果然也是个臭男人,口中直接拒绝道,“算了,我在门口等你,你快点出来。”
“那等我啊,一会我就出来找你。”袁小飞心想,你这丫头就慢慢等吧,我可不管你了,他抱着女子迅速上了阁楼,进了一处暖阁。
满眼都是胭脂色的帷帐、被褥,袁小飞将女子扶在凳子上,忍不住又多看了几眼,这女子虽然身材不如李璇玉那么火辣,但胜在容颜明媚,而且身段柔弱无骨,一双眼睛好似会勾人一样,这样的女子放在哪个青楼里那都是要做花魁的人物。
女子见袁小飞又看傻了,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起来,“怎么,都不问问我姓甚名谁?”
袁小飞这才舍不得地放开了女子,问,“美人怎么称呼?”
“小女子陆小婉,见过小公子。”女子端正了姿态,轻轻柔柔道。
简单几句话,却让袁小飞整个人骨头都酥了,这陆小婉可真是个妖孽般的女子啊,明明看起来清纯如少女,但是偏偏眉眼里又自带几分勾人的狐媚之气,一举一动都不经意间透露出让人征服的欲望,这样的女子,真是普天之下男人都无法拒绝的类型。
“我叫袁小飞,多多关照。”袁小飞客气道。
“来我们这里的,说什么关照呀?”陆小婉主动靠了过来,娇嗔道,“那丫头,跟你什么关系呀?”
她的眼神很俏皮,语气还略带醋意,很容易让男人觉得她是在为自己争风吃醋,果然袁小飞也很吃这一套,立马表明立场道,“你说李小姐吗,一个朋友而已,非要跟着我出来逛街。”
“她为什么要跟你呀?”陆小婉很自然而然地半伏在袁小飞的身上,她的衣裳很薄,身体很软,这么紧贴很容易让袁小飞想入非非,甚至都开始有些生理反应了。
“她这人呢有时候就是有点烦,你看过《水浒》没有,里面有个孙二娘会做人肉包子,李小姐呢,大概就是这号人物。”
“有没有这么夸张?”陆小婉又在笑,“我看她长得挺清秀可爱的。”
“你不能看她脸,像个女娃娃,打起架来,五六个男人都打不过她。”袁小飞环顾了四周,突然反问道,“刚才应该是你故意撞我的吧?”
“袁先生这么快就不认账吗?”陆小婉撅着嘴甜甜地笑道,“明明是你把人家撞了,还诬陷是人家故意撞你,我看真正坏的人是你。”
“陆小姐,这方面我可是个行家,而且我猜你也不是翠烟楼的人吧?”袁小飞随手拿起一枚蜜饯吃了起来。
“为什么?”
“很简单,以你这样的姿色,必然会是翠烟楼的花魁,你知道一个青楼的花魁有多抢手吗,我分文未花,还扶着你进屋,还跟你坐这么久,这怎么可能?你同意,门口那些老鸨也不会同意。这房间也是你提前开好的吧?”
他话虽然这么说,一只手却开始轻轻地摸对方的手臂,滑腻如脂玉,也就是这感觉了吧。
陆小婉并没有生气,这女子仿佛就不会生气一样,只是神情严肃了一些,“对呀,我不是翠烟楼的,你可真厉害。”
“那是,我一直就很厉害!说吧,你究竟是谁?想干什么?”
“我的身份很特殊,怕吓坏了你。”
“开玩笑,你以为我属耗子的?”
“你真想知道?”陆小婉直钩钩地看着袁小飞,“那你让我亲一个。”
袁小飞心想还有这好事,刚把脸凑过去就吃了陆小婉一鼻刮子。
这一下虽然不轻不重的,但也刮得袁小飞的鼻子火辣辣得有些疼,陆小婉哼哼道,“你想得美呢!实话告诉你吧,我是中央组织部调查科的,我最近在调查几个人,这几个人呢恰好跟你有关系。”
袁小飞显然不太相信这女子会是什么组织部调查科的,这个什么调查科一听就是很严肃巴巴的岗位,怎么可能会有这么风骚不正经的女人,这不是开玩笑吗?
“你不会是在调查营造学社的人吧?”袁小飞问道。
“真厉害。”陆小婉笑了下,伏在他耳边低声道,“我就是在调查朱启钤、李哲文他们几个人。实话告诉你吧,他们几个可是叛徒,你不知道吧?”
“叛徒?哦哦,陆小姐是有证据吗?”袁小飞根本就不信。
“调查科暗中调查他们很久了,这个营造学社是由政府前交通系大员朱启钤创办的,这个朱启钤呢是自己出资创办了这个学社,他们名义上是考察修复古建筑,实际上却是做着盗窃文物贩卖给日本人的交易,他们前段时间是不是让你去调查故宫和锁龙井?”
袁小飞嗯了一声,并没有否认。
“你不觉得很奇怪吗?为什么他们自己不去,非要你去调查这两个地方?”
这个正是袁小飞想知道的,他也觉得李哲文让自己去这两个地方不仅仅是为了测试自己,应该还有其他目的,所以陆小婉一说到这个问题上,袁小飞开始有点重视起来。
“因为锁龙井下面的十二块镇海印是明代姚广孝亲自画下的,里面有关于北平一些文物的重要线索,那根铁索的尽头绑着的也是一件十分罕见的宝物,所以北平政府要求警察厅专门派人看守那里,另外北平警察厅的人早已经盯上了李哲文,所以他怕暴露自己的目的,一直不敢去,这才会叫你去做这件事,因为大家都不认识你,就算你被抓了,也不会对营造学社造成任何伤害。现在你清楚了没有,你啊只是他们利用的一颗棋子罢了,切,还三考呢,不过就是替他们去做几件他们一直想做又不敢做的事。”
这会,袁小飞有七分信了,他觉得自己好像真的陷入到一个巨大的迷局之中,这李哲文真的是贩卖国宝的叛徒吗?这人做人做事这么严谨,一丝不苟的样子怎么看也不太像是谎话连篇的人。不过陆小婉说的话也很有道理,几乎每一句话都切中了他的要害,他脑子里一时间快速转个不停,想要找出双方的破绽。
“今天,李哲文是不是叫你帮他送一封信给李冀?”陆小婉问道。
袁小飞诧异了一下,心想这事你又知道了?敢情这人不是千里眼顺风耳,就是一直潜伏在营造学社周围啊。
“这信里不是什么资料,而是他们准备盗取下一处文物的证据,如果你不信,你可以现在拆开看看,一验真伪。”
这信现在就在袁小飞怀里,只要他拆开这封信,他就可以验明陆小婉所说的一切,发现究竟谁才是真正的骗子。只是袁小飞又觉得这样不妥,毕竟自己可是答应了李哲文的,要把信完完整整地送给李冀的。
在陆小婉第二次提示他可以拆开信件时,他突然站了起来,说道,“不好意思,若李哲文真是个卖GUO贼,他必然自己会遭受应有的惩罚,只是我答应了替他送信,这便是我的任务,我有要事在身,先告辞了!”
他正欲起身离开,却发现双脚根本挪不开,他的脚上不知什么时候被人绑了绳索,绳索还连在了桌子脚上。这是八字阴阳结,想不到这女子的手法倒是很快,果然不是一般人。
陆小婉摇曳着身姿而来,而后面对面坐在袁小飞的身上,软软地按住袁小飞的手,笑吟吟道,“才来一会,干嘛这么急着走。我猜这信函就在你怀里吧,不如我帮你找一找?不过,你这衣服穿得太多了,要不我帮你先把衣服一件一件脱了,再慢慢找?”
她真的给袁小飞脱衣服,一件一件,很快就只剩一件单衣,陆小婉将手伸进袁小飞的怀里,慢慢地滑动着,像两条蛇一样,袁小飞的身材很结实,古铜色的肌肤微微发亮,胸肌腹肌隐隐若现,陆小婉摸着摸着,竟然微微有些羞红了脸,低头娇羞道,“你好坏,非把一封信藏这么深的地方,害人家好找。”
她一阵游走,可是摸遍了袁小飞的身体,也没找到那封信,陆小婉的神情微微有些愕然,袁小飞却越发得气定神闲,他努了努嘴巴,说道,“陆小姐,怎么还没找到啊,要不你再认真摸摸?”
陆小婉突然察觉到自己被袁小飞耍了,这个人肯定是把信藏到别处了,她立即变了一副面孔,喝问道,“你到底把信藏哪了?”
“就在我身上啊,怎么不找了?要不脱了我裤子再找找?”袁小飞笑了笑。
“好啊,要是你裤裆里还没有,我就阉了你!”陆小婉冷笑了起来。
“你们女人怎么都这么现实,骗我们男人的时候就百般手段,什么都可以,达不到目的呢,就动不动要阉命根子,孔老夫子说得真没错,天下间惟小人和女子难养也!”
“漂亮的女人本来就不是吃素的,都是喝人血的!不过你放心,你长得倒是俊俏,我要阉了你之前,也要先玩玩你,让你死了也能做个风流鬼。”陆小婉趴在袁小飞身上,带着几分魅惑几分威胁。
说着陆小婉真的要扒袁小飞的裤子,袁小飞怕这女人一会真的阉了他,但可不是闹着玩的,他大喊道,“等下,等下,我说陆小姐,你这么开放真不是青楼的人?这是不是你们新推出的情景体验项目啊,你一会不会加收我费用吧?”
“我呢,比青楼的女人玩得更开,对付你们这些男人,我可有的是手段。”
说着,她从袖子里取出一根细长细长的银针,不怀好意道,“这叫引龙针,只要插进你小宝贝的管道内,这么轻轻一搅,就会让你又痒又麻,欲仙欲死,那精华就会源源不断地喷出,直到精尽而亡,到时候我要你干什么,要你说什么,你是不会拒绝我的。”
她捏着针准备动手,突然袁小飞一个反手就将陆小婉反制在身下,他嘿嘿笑道,“那你今天可是要阴沟里翻船了。”
“你居然挣脱了我的绳结?”陆小婉惊讶道。
“无物不捆,万物皆缚,你这个阴阳结是很厉害,不过你好像忘了调查我的本事。”他摇了摇手里的六小弦,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
转眼间,他又褪去了脚下的绳索,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快速一绕就将陆小婉整个捆住了,袁小飞道,“得罪了,我今日受人所托,不得不先完成任务,若改日真有这人叛国证据,你来找我,我一定帮你擒拿他。”
“你个蠢货,证据就在那信函里,你就是不打开!”陆小婉气道。
“信不信由我,这事用不着你操心。”袁小飞顺势紧紧地搂着陆小婉,趁机咬了下她丰盈的嘴唇,而后从她的背后取出那封信函,笑道,“说我蠢,我看你也不聪明嘛,这信函从一开始我就放你身上了,你还在我这摸半天,你是故意的吧?嗯,我觉得这地方气场不对,改天我们换个清雅的地方,我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真男人。”
陆小婉愕然,显然她也是真的低估了袁小飞。
袁小飞一件一件穿好了衣服,又收了信函,后退到窗户边,说道,“我给你打的是捆仙结,有点复杂,不过以你的本事,半个时辰打开应该没问题,陆小姐,我还有事,后会有期了。”
说着他直接翻窗而出,消失在人群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