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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密密麻麻的痛(1 / 1)


傅明觉得她们的行为多此一举。

因为,审讯室外一群人在看着。

盛繁音也不例外。

傅明还是瞪了他们一眼,旋即他拿出手机:“看戏的人今天晚上都留下来加班。”

瞬间,审讯室外的人如鸟兽状散。

逃的飞快。

吃瓜很不错,但是不能耽误下班啊。

下班不积极,思想有问题。

不过季悬是不怎么担心加班不加班这个问题的,他把手中的保温杯递给了盛繁音,说:“里面是红糖姜茶,还是热的,你喝点?”

盛繁音伸手接过,咕哝了一句:“你别以为这么点小恩小惠我就会原谅你。”

“嗯。”

他没有反驳她的话。

这种事,不是动动嘴就能解决的。

盛繁音打开保温杯,淡淡的抿了一口,说:“你对余笙笙的话做什么评价?”

季悬眉心轻拢,好一会后,才说:“她在傅明家应该是住了很久了,现在才坦白,你觉得正常吗?”

“可能是因为傅队长的吓人?”

“吓人归吓人,可傅明一直都很有正义感,而且,她应该是提前了解过傅明的为人了,不然一个姑娘,住在一个男人家里,她就不怕那个男人禽兽起来?”

盛繁音又觉得说的很有道理。

想到什么,她扭过头看向季悬,目光闪了闪,缓缓开口:“不坦白的理由,是不是怕傅明觉得,她只是在利用他?”

“她应该很害怕吧。”

季悬拢眉。

然后,他的耳边就传来了盛繁音的声音:“季悬,我们也同居吧。”

一瞬间,季悬觉得自己是幻听了。

她的声音格外的不真实。

季悬甚至有些不理解,她是怎么从余笙笙的事情上,转移到他们两人之间的。

他眨了下眼,想说什么的时候,盛繁音就撇撇嘴:“犹豫这么久,那就是不同意了,算了,当我没说过。”

季悬猛地扣住了她的肩,把人直接压在了单面玻璃上,目光灼灼:“说出的话,怎么可以收回去,你搬我家,还是我搬你家?”

盛繁音抿了下唇,耳尖都泛着红:“我般你家吧,你那边离公司近。”

“好。”

傅明正在和余笙笙说话,忽然玻璃上就震了一下,他整个人都懵了。

他扭过头,不悦的瞥了一眼,单面玻璃,他看不到外面发生了什么,只是低低吐槽了一声。

他伸手摸了摸余笙笙的头,缓缓开口:“你不用自责,本身你自己都处于危险中,又怎么可能顾得上他,而且,岳栖元没有死,他还活着,就是脑子有些不正常,不过你也放心,我们已经准备调配解药了。”

余笙笙眨了下眼:“岳栖元中毒了?”

傅明点头,语调温柔:“剩下的事情我不能和你多说了,没有什么事了,你看,你是在警局里等等我,然后我们一起回去,还是你先回去?”

余笙笙低着头:“我和你一起回去。”

傅明看着她乖巧的模样,眼底划过一丝心疼。

就最近和她的相处,他都能看出来余笙笙是个很从心的人,也不知道在找余烬这条路上,她受到过多少的惊吓。

余笙笙从审讯室出来后,便被傅明带去了自己的办公室,之后他就去开会了。

余笙笙看着他的办公室,一时间心情复杂。

他倒是真的很放心她啊。

开会的主要内容,是为了把岳栖元的案子,还有三年前的那五起杀人案全部并案调查。

季悬缓缓开口:“这个可能有些难,目前知道的,只有三个人可能是因为中毒发疯死亡的。”

而且,岳栖元还活着。

“这五个人的尸体是不是都查不到了?”

盛繁音还是不死心的问了一遍。

傅明刚打算点头,忽然顾野就站了起来,他嗓音沉冷:“我朋友的尸体,当时是土葬的,他还没有被火化!”

郝宝茜有些奇怪的问:“隔了这么久,那些毒还能在他身体里检查到吗?”

这个谁都不能确定,可是如果不试试,便一点机会都没有。

盛繁音看着顾野,问:“他家在哪里?他的父母会同意开棺验尸吗?”

开棺验尸说到底还是有些荒谬的。

“他就是漓江市的,在他死后,他父母就搬家了,现在在城南住着。”

“我等下带你过去。”

盛繁音点头。

傅明问顾野:“毒药的检查结果如何了?”

顾野摇头:“目前还没有给我结果,他们说最少要三天的时间。”

毒药检查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一开始他们都认为是精神性的药物,可是分析之后,又不是。

之后傅明让周非他们去拜访了剩下的四位死者的家庭,想要知道当时在死亡之前他们是不是都发生了什么事。

总不能是随性杀人吧?

而傅明则是打算和高晏去会一会陆家。

这个陆震元是真的不好对付,他们警方去查他的酒店,自己就被拦在外面,说什么也不让人进。

不仅如此,还直接一个电话,他们就被叫回来了。

就因为这件事,傅明差点和顾局吵上一架。

刑侦队的队员都觉得,他们傅队真的很棒,天天都敢和顾局吵架。

盛繁音下午要跟顾野去验尸,便没有空搬家,就把自家的钥匙给了季悬,让他去帮忙搬了。

季悬点头:“那你小心一点。”

城南有些远。

其实盛繁音是想要明天再去的,可是顾野很着急,一路上都在飙车。

盛繁音还是第一次看他这么在乎一个人,问:“你和他关系很好?”

“嗯,我们两个曾经约好成为同事,一起做手术,他主刀,我是他的麻醉师。”

“他死了后,我便放弃了麻醉师,去学了临床。”

他的手术技巧,就是那个时候学会的,他逼着自己变得和他一样优秀,好像只有这样才是替他活着。

盛繁音抿了下唇,偏头看向窗外,有些怀念的开口:“我曾经也有一个好友,梦想甚至是一样的。”

可最后真的变成了梦。

一想到这里,盛繁音心口就是抽痛了一下。

有些事,真的不能想起来,想起来就是密密麻麻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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