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里后,季悬忽然站起身。
他眼底划过一丝冷色:“我知道最后一个人是谁了!”
傅明惊讶的看了他一眼,微微拢眉:“你吓死人了,谁啊?”
季悬道:“直接去抓人吧。”
傅明又叫了两个人,跟着季悬走了。
盛繁音看到他们匆匆茫茫的往外走,问郝宝茜:“他们要去做什么?”
郝宝茜低声说:“听说是季主检推理出凶手是谁了,他们现在去抓人了。”
盛繁音“哦”了一声。
她也很关心这个案子,但是看郝宝茜似乎并不知道季悬他们要去抓谁,就没有在问了。
肖宁从自己的办公室里出来,急急忙忙的往外走。
路过盛繁音的时候,他脚步顿了一下,忽然开口:“你和我去一个地方吧。”
“啊?现在是上班时间。”
“拿上尸检工具,帮我去看一个尸体。”
盛繁音拧眉。
听他话中的意思,好像是没有人报警的。
看肖宁表情很紧张的样子,盛繁音还是去收拾了一下,跟着他走了。
季悬很快就到了谢创之前的公寓,他敲响了那个邻居的门。
男人推门而出,看到是季悬一行人的时候,瞳孔轻轻颤了一下,转身就要跑,却已经被傅明眼疾手快的摁在了门上。
周非干脆利落的把他的手给扣住了。
男人大吼出声:“你们就算是警察,也不能擅闯民宅啊,我又没有犯事。”
季悬微微眯眼:“真的吗?”
“在靳婉琪死的那天,你没有进入过谢创家里吗?”
他脸色猛地一变。
傅明一下子就明白了,他把周非留在现场,让他搜一下男人的家。
在押人回去的路上,傅明问季悬:“你是怎么想到他的?”
“其实是他自己暴露的,最开始我们来到案发现场,询问他的时候,他表现的很震定。”
“肖宁抓的那个小偷,在看到尸体的时候,腿都吓软了,更是一遍一遍的重复着这件事和自己没有关系。”
“他说是有人跟他说,在谢创家里有名牌包包之类的东西,所以他才去偷的。”
季悬继续说:“可他为什么偏偏就去了谢创家?是有人给他洗脑了,又在他极度缺钱的情况下。”
“小偷说,他缺钱这件事,只给这个人说过,我说的对吧,离蔚先生。”
离蔚眼底划过一丝心虚。
“你说过房间里的隔音不好,而这场强奸持续了将近半个月的时间,你不可能不知道,你一早就知道了,那你为什么不报警呢?”
“因为你也想要这个女人,你想要占有她。”
离蔚有些愤怒:“你放屁,我只是不敢报警而已,只是不敢,他们都是有钱人,我要是报警了,我也不会有好果子吃。”
季悬只是冷笑。
一个人如果真的想要报警,哪怕是匿名,也会报警,再者,既然吐槽隔壁那么吵,却还是不搬家,理由又是什么呢?
为了天天被这些不雅的声音吵着?
无非就是自己也有那些恶劣的心思罢了。
终于,他找到了一次机会。
绑架犯离开了,那三个人在玩够了之后也离开了,房间的门虚掩着,他进去了。
进去之后,发现靳婉琪被绑在床上,甚至连呼救的力气都没有。
离蔚发现自己的所有小心思都被季悬给看透了,身体不断的发抖。
他恶狠狠的开口:“我都给靳婉琪说了,不要出声,只要她乖乖满足我一次,就一次,我就不在来了。”
“可是她疯了一样的挣扎,她骂我,打我,不过就是因为我是一个穷人,不能给她好处,所以她情愿委身在那些人的身下,却不愿意伺候我。”
离蔚的表情都有些扭曲了。
“我哪里不好,她只要听话,我是可以对她温柔的。”
“可她不听话,我就把她杀了……”
已经被警察逮到了,他也就不再隐瞒了。
把杀人的细节都全部交代了。
傅明在车上就没忍住的骂了一句:“混蛋!”
原本,靳婉琪还是可以活下来的。
他闭上眼,有些头疼。
回到市局后,季悬去法医室找盛繁音比对DNA,结果发现盛繁音不在办公室里,他问顾野:“盛法医人呢?”
“她和肖宁出去了,也不知道做什么去了。”
他神情恹恹的。
季悬就把验DNA的事情交给了顾野。
顾野哦了一声,没有什么精神。
很快周非也从离蔚的家里返回了市局,他找到了类似凶器的刀具,让顾野去查验了一下,果然没错。
离蔚杀人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剩下的善后工作,也就不需要季悬了。
可是到了下班时间,都没有碰到盛繁音。
她和肖宁,一天都不在市局。
这两个人出去,到底干嘛去了?
季悬有些好奇,就给盛繁音打电话,电话接通之后,盛繁音冷漠的问他:“季主检,有事吗?”
“你今天没有来上班?”
“你查岗?我上不上班也不需要给你报备,我还有事,先挂了。”
盛繁音说着话就直接挂断了,很是果断。
季悬嘴角轻抿,舔了舔后槽牙,这么晚了,还和肖宁在一起……
那肖宁本来就对她有非分之想。
他又给肖宁打了个电话。
电话直接被挂断了。
肖宁只是给他传了一个消息:“我们两个真的在忙,你先别打扰。”
季悬要气炸了。
这都要晚上了,你们到底在忙什么!有什么好忙的!
他深呼口气,让自己冷静冷静在冷静。
这时,傅明路过他的办公室,好奇的朝里面看了一眼:“你们部门都下班了,你还不走,是打算评一个三好警察吗?”
“不过你这可是无效加班啊。”
季悬冷冷的站起身:“不用你管。”
他气呼呼的往外走。
傅明不解的挠头,勾住他的肩,问:“你这是又被谁给气着了,你跟我说,我去帮你出气。”
“那你能把肖宁开除吗?”
傅明笑了:“人家又没犯错,在说了,这是上面派下来的人,说的不好听一点,就是下放镀金的,要开除人家,首先要有个由头啊。”
季悬咬牙切齿。
但是却什么都没说了。
傅明莫名其妙了,这怎么温润公子变成了活火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