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心里忽然有了一个主意。
他把这个主意告诉了季悬。
季悬听后,微微拢眉:“你确定要这么做?”
“以身犯险,如果你栽了……”
季悬是有些担心的。
傅明却不觉得什么,风轻云淡的开口:“现在这个案子在网络上猜测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得要尽快破案才行了。”
不给季悬说话的机会,他话锋一转,忽然问:“那你和盛繁音呢,你们两个在帝都见面后,有没有发生一些别的事?”
傅明的声音中透着兴奋,甚至是直接的问:“你不会还是处男吧?”
季悬嘴角狠狠一抽。
他就不应该和他说正事。
他直接挂了电话。
余烬也没有想到,会有那么一天,刑侦队大队长成为了他的忠实粉丝,催着他写稿。
而被傅明这么一双如鹰隼一般的眼睛盯着,他简直就是如芒在背,如坐针毡,本就压抑狭小的房间因为他的出现而更加的逼仄沉闷。
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傅明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怎么,你很紧张?”
余烬的手放在键盘上,却什么也写不出来。
他最后只能无奈的看向了傅明:“我都快要呼吸不过来了。”
傅明看了眼他的房间,微微拢眉:“你这里确实小,那你去我家吧,我家里宽敞,不会让你呼吸不过来。”
余烬嘴角微微一抽,要命了,他明明不是这个意思。
“我是想让你……”
“我什么?”
傅明此时已经站起身了,问他:“你有什么需要收拾的东西吗?我帮你整理。”
余烬无语了。
傅明看出他不想走,稍微沉默了一下,才放缓了声音说:“现在的情况我不能和你细说,但是你这个帖子挺重要的,而且,我希望你能把我也写进去,当然不要用我的名字,把我写成一个受害者,但是警察的身份要点出来,你懂我的意思吗?”
余烬好像明白了什么,一时间,看着傅明的神情中带着一点不可思议。
为了破案要以身犯险,警察现在都这么拼了吗?
“好吧。”
他做为公民,也就只有配合的份。
当他住进傅明家的时候,被他家中的豪华给惊呆了。
这么一对比,他之前住的地方可能是狗窝。
余烬有些羡慕的想着,这个房子要是他的就好了。
那这样他的人生就可以躺平了。
傅明看了他一眼,说:“我给你的房间安排在二楼,那里有一个空闲的书房,连接着卧室,你既然是写稿子的,那里你应该会喜欢。”
说着话,他就带着余烬上去了。
和他说的一样,这个房间只是一眼,就让余烬爱上了。
他不由咕哝了一句:“这个房间我能住一辈子就好了。”
傅明看了他一眼:“你说什么?”
余烬急忙摇头。
他让他住进来,只是为了破案,只是为了破案而已。
余烬,你别太荒谬的想太多!
-
帝都,公安局,因为那两个模仿作案,导致专案组的线索不仅断了,甚至还会让真正的凶手藏起来,一时间,他们都愁云惨雾的。
盛繁音又去看了之前的几具尸体,他们的身体里并没有任何的迷药成分,尸检报告也没有任何的问题。
现在唯一能调查的,就是这朵荆棘玫瑰的图案了。
警局的画像师已经把玫瑰画了下来。
他们先是在网上搜查了一番,有类似的,但是又有些不一样。
盛繁音直接问:“不能把这些画家都去调查一下吗?”
有人嗤了一声:“你知道有多少人喜欢画玫瑰吗?所有人都调查,哪里有那么多人手啊。”
“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盛繁音看了眼从解剖间出来的景怡佳法医。
对于她的话,盛繁音只是抿了下唇,也没有反驳什么。
不过这个人,好像一直都对她很有意见。
她有在什么地方得罪过她吗?
她才来公安局没几天。
也一直在了解这个案子的进展,和景怡佳也就只有在验尸的时候才有交集。
盛繁音觉得奇奇怪怪的。
中午吃饭的时候,季悬和专案组别的成员在外面执行任务还没有回来,盛繁音是一个人在食堂吃的。
就在这时,有人坐在了她的对面。
她下意识的抬起头,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肖宁。
她微微一愣:“你是犯了什么事所以才在警局里?”
肖宁忽然有些佩服盛繁音的脑洞,明明看着挺冷淡的一个人,有时候说话竟然还透着几分幽默。
“你妈妈让你认识我,难道没有告诉你我的职业是什么吗?”
盛繁音摇头,目光下垂时,看到了他的工作牌,挑眉,带着几分惊讶:“你是在公安局上班的?”
肖宁笑了一声:“对。”
“刚考进来没多久。”
“那你是……”
肖宁淡淡的开口:“心理师。”
盛繁音恍然。
“刚好也被调入到这个案子的调查中了,我还对这个案子不算很了解,不知道你等下有没有空给我详细说说?”
这个好像没有什么办法拒绝。
盛繁音只能点头。
那边,季悬从受害者家中出来,头疼的捏了下眉心。
从第二个受害者家人的口述中得知,他是个挺乖的孩子的,没有做过什么坏事,也不会有仇家。
难不成是无差别杀人案?
“你是来调查我哥哥的死因的吗?”
忽然,从楼梯拐角处走出来一个小姑娘,她扎着两个小辫子,目光清澈透明。
季悬看到她后,反应了一会才想起来,这是受害者的妹妹,在他们家中的照片上有,被受害者抱在怀里。
“你知道什么吗?”
小姑娘抿了下唇,目光微微闪烁了一下,犹豫之后才点头:“我可能知道一点。”
季悬带着她去了KFC,给她买了吃的,小姑娘边吃边开口:“是我哥哥让我保密的,他不让我告诉爸妈,所以我到现在都没有告诉他们。”
可能也是因为这样,她心里有一些自责。
“我只是没想到,那次分别,我竟然永远见不到他了。”
她手中的鸡翅忽然就不香了,她声音沉重:“哥哥他,并不喜欢舞蹈,他喜欢画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