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浴室里太热了,她的小脸被熏的红扑扑的,眉眼稍微一勾,波光潋滟,似要把人的魂都勾了去。
她明明穿的很正经,衬衫扣子只留下最上面的没有扣,隐隐约约的露出有些苍白的锁骨,再往下,再往下,便是衬衫衣摆下,那两条白的晃眼的腿。
盛繁音无辜的看着他,歪了下头,又重复了一下之前的问题:“吹风机在哪里?”
季悬急忙回神,暗骂了自己一声禽兽,他低咳一声:“在我房间里,你自己去取吧。”
盛繁音看了他一眼,然后点了点鼻子,嘴角的笑容也越来越深。
季悬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下意识的摸了一下,然后摸到了一点湿润的东西。
流鼻血了!
长这么大,他从来没有这么丢人过!
他暗自磨牙,说了句真没有出息,便急忙跑去了卫生间里。
外面传来盛繁音略微有些放肆的笑声。
他捧了冷水扑在了脸上,稍稍降下去一些燥热。
盛繁音是第一次来季悬的房间里,装潢的格外简单,黑白蓝的配色,他的房间里直接就连接了书房。
只是那扇门上有个指纹锁,盛繁音怕有警报,便没有进去,但还是在她房间中找了一圈,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
她拿起吹风机的时候,便觉得自己有些笨了。
像季悬这种精明又敏锐的人,又怎么会把东西放在自己的卧室里。
她目光凝重的落在了他的书房门上。
什么时候她才能进去看一样啊。
她抿了下唇,直到外面传来男人说话声:“盛繁音,你找到了吗?”
“找到了,我马上吹干。”
她出来后,他已经处理好海鲜,把他们放进了烤箱里,他正在调料汁。
盛繁音一手撑着头,好奇的问他:“是不是上火了,所以才会流鼻血?”
季悬手中动作顿了下,幽幽的看了她一眼,沉声问:“你想要知道真正的原因?”
可能是猜到她要说什么,盛繁音嘴角一抽,有些尴尬的摇头。
好家伙,好不容易不在尴尬的气氛,又尴尬了起来。
季悬问她:“吃香辣的还是蒜蓉的?”
“我都可以,不挑食。”
没几分钟,有人敲响了季悬的家门。
盛繁音透过猫眼看了一眼,外面站着很多人,而且都粗壮威武,看着不好惹。
她微微愣了一下,问季悬:“季主检,你有没有的罪过什么人?”
“啊?”
季悬自己也懵了一下。
“外面好像是来寻仇的,你是不是欠了什么高利贷?”
季悬越听越糊涂,放下手中的活走过去,朝外面看了一眼,男人又在敲门,可能是怕里面的人听不见,他敲的声音大了点。
盛繁音问他:“要不要给傅队他们打电话?”
季悬已经直接打开了门。
外面的五个男人瞬间扬起笑脸,把手中带来的礼品朝着他们两人怀中塞去。
“你就是那位医生吧,谢谢你啊,要不是你,我老婆就要一尸两命了。”
盛繁音这才反应过来,他们是那个孕妇的家里人。
他们两人本来是不想要这些东西的,可是他们五个人太过热情,让他们一时间都找不到拒绝的话,只能照单全收。
看着放了满屋子的东西,季悬拂了拂额,无奈的开口:“我明天把这些东西带回警局给大家分了吧。”
他也确实是吃不了。
吃饭时,盛繁音开口:“我解剖了苏芷彤的尸体,她至少流过五次胎,想来应该是和不少人发生过关系的。”
苏芷彤是没有男朋友的。
那她流产又是从何而来?
看样子,大家在公司里的那些传闻,也都不是空穴来风。
毕竟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不过说到底这也是别人的私生活,可能道德感上不好,但是外人也没有什么资格去指责她。
季悬听到她提起苏芷彤,缓缓开口:“我也调查到一些有用的消息。”
“她的养父母是死在医院里的,当时给他们看病的一声,就是崔鹏家里医院里下放到镇上的医生。”
盛繁音瞳孔微微一颤:“你确定给你调查的是真的?”
季悬点头:“我让人去了苏芷彤的大学,她当时的教导主任还在任职,因为苏芷彤很优秀,所以对她的印象很好。”
“她把很事情都说了。”
苏芷彤在大学的时候,曾经休学了半个学期,当时还没有人休过这长时间,所以她便去了苏芷彤的家里了解情况,毕竟,苏芷彤在学校里,也是拔尖的,每年都有奖学金。
她不想让这么一个好孩子堕落了。
当时的大学里就在传言苏芷彤被有钱人家给包养了。
可当她到了苏芷彤家里,了解之后才发现她是养父母去世,她一直在调查真相,这才耽误了学业。
而苏芷彤只是查到了医生是崔家医院里的医生。
医生很明确的告诉她,他的诊断没有任何的问题,让她不要在来烦她了。
可只有苏芷彤知道啊,她养父母生的根本就不是什么大病,他们胡乱用药,胡乱诊断,才导致了他们的离世。
盛繁音静静的听着,她忽然有一个很离谱的猜测。
不过这个猜测,还需要明天林展来警局审问后才可以得到肯定。
季悬看她那么认真的学着怎么破案子,微微挑眉,好奇的问:“你这么努力学习破案子,是因为有哪个案子在你心里放不下吗?”
盛繁音剥螃蟹的手忽然顿了一下。
她目光闪烁了一下:“没有,只是单纯觉得破案很有意思。”
季悬无奈的开口:“这可不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
他知道她不想说,便没有在多问了。
很快盛繁音吃完,本想要帮着季悬收拾一下,但季悬已经自己揽过了所有的活,他甚至给盛繁音切了水果,让她坐在客厅看电视。
盛繁音觉得自己是有些……白吃白喝。
她低咳了一声,有些不好意思在待下去,便缓缓开口:“季悬,已经有些晚了,我就先回去了。”
季悬叫住了她:“你也知道晚了,你又穿成这样,我不放心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