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芷彤拧了下眉:“我当时离开大堂是因为要去卫生间,其实我那会已经有些喝醉了,我被人灌了不少酒。”
她说话的时候双腿交叠,目光浅浅淡淡的,好像浑不在意似的。
“我听别人说,林夫人和你的关系不算很好,这是为什么?”
苏芷彤无所谓的一笑:“我为什么要和她关系好?本来就不熟系,去参加她儿子的生日宴,也不过是因为在宴会上可以见到不少公司高管,对我公司有好处。”
“她不喜欢我,我也不是真心去祝福她儿子生日快乐的,所以,各取所需,无所谓。”
她说的倒是淡定不已。
周非一时间被她的话堵的无话可说。
可她没有被苏芷彤带跑偏,冷冷的问:“我是在问你,你们之间的恩怨到底是什么。”
总不会有无缘无故的讨厌。
苏芷彤眼底划过一丝不悦,表情甚至都有些不爽:“一定要说?”
周非很肯定的点头。
苏芷彤咬了下牙,神情冷漠:“你以为我是怎么坐上这个位置的?在林夫人的眼里,是和男人睡出来的位置。”
“她在背后编排我,被我听到了,我自然讨厌她。”
周非低咳了一声,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问:“那你有没有和……”
“没有。”
不等周非问完,她就直接厉声打断了。
这是把她当成什么人了?
苏芷彤的目光都变得冰冷起来。
小高急忙拽了一下周非的衣袖,压低声音开口:“你疯了吗?敢这么问问题?”
周非扯了扯唇:“抱歉,苏小姐,是我唐突了。”
苏芷彤哼了一声:“你们男人都一样。”
“是不是只要看到好看的,就只会下半身思考?”
周非觉得这有些侮辱他了,他一本正经的开口:“苏小姐,这话说的不对,你不能一杆子打死所有人。”
“那样的问题你都能问出来,还说我说的不对。”
苏芷彤情绪上头,语气充满了嘲讽。
周非:“我已经跟你道歉了。”
苏芷彤冷嗤:“你道歉了我就要接受吗?我给你一巴掌,在说一句对不起,你乐意吗?”
周非拧眉,张了张嘴,想要反驳什么,可一句话也反驳不出来。
在苏芷彤的面前,他瞬间有些气弱。
小高捏了下眉心,也觉得这次周非太过冲动了。
那问题问的,确实很不尊重人。
最后,苏芷彤把他们都给赶了出去。
小高幽幽的看了一眼周非:“你就不能委婉一点的问?”
周非挠了下头:“那现在怎么办?”
“先回去,看看季主检他们都查到了什么。”
季悬是和郝宝茜一起去了张家。
张家也是豪门家族,而且已经屹立了百年,平日里很是低调。
毕竟是书香门第之家,季悬两人被请进家中,好吃好喝的招待着。
张老很和蔼的问:“这是出了什么事了?怎么还劳烦到刑侦支队专门跑一趟?”
“昨天林家的生日宴,我看到令孙也在现场,不知道令孙现在何处,我有些事情想要找他了解一下。”
张老让管家去叫人了。
张修文磨磨唧唧的从床上爬起来,他晚上喝了不少酒,此时完全就是宿醉未醒的状态。
穿着睡衣走到客厅,喝了佣人递过来的醒酒汤。
一杯下肚,他舒服的喟叹了一声。
他摸着肚子,坐在了张老的身边,打着哈欠问:“爷爷,这是出了什么事,我还没睡醒呢。”
“有警察来找你问昨天晚上发生的事,你配合一下。”
张修文的表情明显一僵。
这个小小的表情,并没有错过季悬的眼。
“张先生,你昨晚是什么时候离开酒店的,又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张修文嘴中嘟囔着:“我昨晚喝的烂醉如泥,我哪里知道。”
季悬问的问题,他都是一问三不知,就好像醉酒是万能的理由一般。
对此,季悬也只是笑了笑:“张先生喝醉酒还记得调戏人家酒店的工作人员,当真是醉的厉害。”
张修文嘴角轻轻一抽:“谁看到美人都会心神荡漾一下,我不过就是调戏一下,有什么——啊——”
他话还没说完,张老拿起拐杖就朝着他背上打去。
“啊,疼——”
“爷爷,爷爷,我真的就是调戏了一下,别的我什么都没有做,你要相信我啊。”
张修文急忙站起身就跑,张老就拄着拐杖在后面追。
“你个小兔崽子,你胆子肥了,你又去外面给我招惹女人!”
“你给我站在那里不许动!”
张修文可不会站在那里挨打,跑的时候还不忘吐槽:“爷爷你小心假发飞了!”
张老气的直喘气。
郝宝茜没忍住低笑了一声,就听张修文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美女姐姐,你快点帮我拦着点啊,我爷爷这算是家暴吧?”
他的手不知什么时候扣在了她的肩膀上,还不轻不重的捏了一下。
郝宝茜眉心一跳,忽然觉得他爷爷揍他那是情有可原的。
确实该揍。
不过他们今天是来查案的,没有什么多余的心情在这里看他们爷慈孙孝的场景。
季悬低咳了一声,伸手轻轻握住了张老的拐杖,淡淡的劝:“张老,张先生还年轻,血气方刚,说的不无道理,如果你实在气不过,倒是不如把他给阉了。”
轻飘飘的话,说出来却格外的残忍。
张修文整个人都愣住离开。
有些傻眼。
这,这是人能说出来的话?
太过分了!
他颤着手指着季悬:“你你你,你怎么不把自己给阉了!”
喵的。
当他不是人啊。
季悬风轻云淡的开口:“我这也是为了让张先生不会染病。”
张修文气恼:“你丫滚!”
张老很赞同的开口:“季警官,我觉得你说的很有意思。”
张修文泄了气:“爷爷,我真的什么也没做。”
季悬淡淡的问:“那就请张先生好好回答我的问题,你昨晚到底是干了什么事。”
张修文目光闪躲,还是那一句话:“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张先生和林夫人的感情如何?”
“我和她能有什么感情。”他不屑的嗤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