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话时表情平静，倒是没有什么可值得推敲的。
之后季悬两人又相继问了一些问题，老师都回答的天衣无缝，以至于他们两个人什么有用的线索都没有找到。
两人离开教授的家后，坐在车上，没有第一时间离开。
而是在分析着这第三个死者。
他给老师送的是学术资料，而且是给学校的，老师也给了报酬了。
这其中好像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可问题就在于没有任何的问题。
盛繁音摩挲着下颚，她总觉的漏掉了什么。
这时季悬的手机忽然响起，是傅明打过来的。
他把最新的调查结果和季悬分享了一下。
第一个死者的案件已经调查出结果，根据附近的商家已经现场负责人的汇报，当天他们是在外面有个大型活动，虽然活动时间和死者的死亡时间错过，但是现场的人流量很大。
他们根据两个时间差精确的判断出嫌疑人的行动时间只有一个小时，而活动现场的材料整理最后是由一个叫小林的女生负责的。
更可怕的是，这个小林目前处于失联状态。
傅明专门派人去了小林的家里询问情况，她的父母也不知道她在哪里。
这几天，她们也都在找她，可是小林之前也出现过忽然不见了的情况，所以小林的父母一开始都不是很担心，直到警察登门拜访。
他们才觉得事情可能要脱离控制了。
肯定警察一定要找到他们的女儿。
之后，他们又去了小林租住的屋子，邻居也说很久没有看到小林回来了。
上一次回来，还是五天前的事。
当时，小林还开心的说，办完这次活动，可以好好的休假一段时间。
邻居看她是个开朗的姑娘，就顺便问了几句是不是要出去玩。
小林说不去旅游。
这件事被警方知道后，就马上去调查了监控，结果在监控中发现了一个熟悉的人。
赫然就是那位高校的老师。
高校老师在五天前曾经出入过小林所住的公寓，只不过是因为公寓的楼道里监控不全，所以他到底是来这里干什么的，他们并不清楚。
季悬和盛繁音闻言，眸色都是微微一深。
盛繁音沉声开口：“傅队，你是觉得这个张老师，和小林的关系？”
“你们可以朝这个方向去问问。”
讲真的，盛繁音觉得些许的荒谬了。
且不说张老师的年纪，就是小林也才25岁左右，怎么会看上一个半百的老头？
图他年纪大，图他不洗澡？
可是既然已经有了这个猜测，那就不妨去问问，也无伤大雅。
两人再次下车，敲响了张老师的门。
张老师看到他们再一次折返回来，眉心不由一蹙，可还是把他们请了进来。
这时，张老师的家人从外面回来了。
她看着家里有两个陌生人，好奇的问：“老张，这两位是……”
张老师向自己的老婆解释：“他们是警察，之前我的学生出了点事，他们过来问一些情况。”
张老师看着季悬两人，温声开口：“我们去我书房谈吧。”
很明显，他不想让自己的老婆知道。
对于这点小要求，季悬还不至于那么不近人情，跟着张老师去了书房。
到了书房后，他直接开口问：“张老师，你认识一个叫林晚晚的姑娘吗？”
张老师的表情明显愣了一下，他目光闪躲着，好像是在思考，然后才道：“不认识。”
精明如季悬和盛繁音，怎么会看不出他是在撒谎？
盛繁音嘴角轻勾，不由嗤笑了一声：“张老师，我们能问出这话，就证明我们有你们认识是证据，你不说，是打算让我们去问问你的老婆吗？”
张老师脸色这才猛地一变。
他低下头，声音发紧：“认识。”
季悬继续追问：“你们是什么关系。”
张老师老脸臊红一片，似有些难以启齿。
盛繁音却不打算给他这个名字，冷冷的问：“什么关系，还请张老师如实告知，要是让我们……”
“不正当的男女关系。”
盛繁音绷紧了唇，咬牙切齿的说了一句：“你特么都能做她爹了。”
张老师似乎也觉得自己的一世英名都被毁于一旦了，紧绷着唇，一言不发。
季悬冷漠：“继续说。”
张老师知道瞒不住了，这才和盘托出。
他们两人本来是师生关系，只是在一日一日交流中，慢慢发生了一点不为人知的关系。
这份关系，她们两人保持的很好，互不打扰对方的生活，只是偶尔会在外面开放，而张老师会给小林在学校里行方便之事。
算是各取所需了。
这段关系在中间断了一段时间，因为小林毕业了，张老师退休了。
可是之后又重新联系了起来，原因是小林想要找一份工作，她倒是没有用这个关系来毒张老师威逼利诱，可是忽然离开的人，又忽然出现，要你给她找工作，要你养活她一段时间，不管怎么看，都有些不合时宜。
张老师便有些怀疑小林的动机，可他没有办法，他不想让自己的家庭毁于一旦，便答应了她的要求。
季悬眯了眯眼：“最后一次见到小林是在什么时候。”
“在酒店里。”
“不过我走的时候她还没有离开，她现在还在不在我就不知道了。”
季悬对他道：“这几天，我们会找人看着你，希望你不要出城。”
张老师点头。
两人来到了张老师口中的酒店。
工作人员告诉他们两人，小林在这边续房了好几天，而且是没有她的命令，任何人不准进她的房间。
以至于这么些天，没有人进入过小林的房间。
盛繁音诧异的看了眼工作人员：“她这么多天不出房门，你们就一点都不怀疑？你们也不怕她饿死在里面。”
可以不出房门，但是总是要吃饭的吧？
季悬先是敲了下门。
里面没有任何应答。
这时，盛繁音的鼻息忽然动了动。
她眉心轻蹙：“这房间里的味道很不对劲！”
“快开门！”
她对死人的味道很熟悉，从房间里飘出来的，是尸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