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繁音一怔:“他经常来这里吗?”
蒋雪摇头:“我也不清楚,这个咖啡店我不经常来的。”
盛繁音眸光闪了闪。
另一边,季悬也和一个男生来到了咖啡馆。
他们四个人坐在一起太扎眼了,再加上刚刚罗雨来了,这么光明正大的坐在大厅里确实不好。
季悬去了前台,弄了个包间,直接嘱咐前台:“等下如果有人问那两个姑娘,你就说她们喝完咖啡就走了,谢谢。”
季悬亮了下自己的警官证。
前台小姐姐看到后,眼睛都亮了一下,旋即很郑重的点头:“我懂。”
而罗雨出来时,专门去前台问了一下蒋雪和盛繁音。
前台只说:“她们啊,就买了咖啡就走了。”
“两个人一起走的吗?”
前台用尽了毕生的演技,皱着眉思考了一会,说:“不是,一个直接往东走了,一个在门口等车来着。”
罗雨眸光闪了闪:“多谢。”
前台摇头:“不客气。”
包厢里,季悬缓缓开口:“这个男生,也知道一些事情。”
蒋雪看到男生过来,惊讶的同时也怀疑起季悬的身份,她诧异的看着盛繁音:“你不是说他是……”
季悬淡淡一笑:“她的顾虑也没错。”
如果不是从任子琰的嘴中也套出了一下有用的消息,他是不会过来的。
最主要的,还是傅明给他打电话了。
这个案子拖不得了。
需要马上找到有用的线索。
盛繁音缓缓开口:“你们现在有什么事都可以直接说出来。”
蒋雪看了眼手机,低声开口:“能不能在等几分钟?”
“还有人要过来?”
任子琰有些哑然的看向了蒋雪:“你不会是把那些人都叫过来了吧?”
蒋雪点头:“我刚刚就联系他们了,他们都说会过来的。”
不过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外面还是没有人敲门。
任子琰有些颓丧的坐在沙发上,说:“他们不会过来的,没有人有那么胆子和勇气来和罗雨作对的。”
蒋雪却恶狠狠的攥着双手:“可是我咽不下这口气!”
“我一定要让罗雨付出代价。”
就在这时,包厢的门被敲响,从外面传来女孩的声音:“小雪姐,是我们。”
蒋雪眼睛一亮,急忙过去开门。
从外面走进来三个姑娘,两个男生,看样子都是同龄的。
蒋雪向盛繁音两人介绍:“他们都是学校的学妹学弟。”
盛繁音也向他们介绍了一下。
众人在看到警官证后,这才彻底相信了他们的身份,都是激动的看着他们。
“终于有警察来调查他了。”
女生有些激动,声音中带着哭腔。
盛繁音急忙安慰着,低声说:“你们遇到什么问题,都可以和我们说,我们会帮你们主持公道的。”
季悬挑眉,瞥了一眼盛繁音。
众人落座,季悬叫了咖啡进来,同时打开了录音笔。
“我之前被罗雨坑骗到公司做了一张园林设计,前前后后花费了一个多月的时间,最后终于被选上了,可是最后他竟然一脚踹开了我。”
“我用了那么大的心血,最后一无所得。”
“就连我的作品上,都不配出现我的名字,写的是他罗雨的名字!”
想到这里,男生心里就格外的难受。
他付出了心血的作品,最后连他自己的名字都写不上去。
想想竟然是格外的心酸。
大家都争相在他们面前说着罗雨做的那些肮脏事。
“他还故意拖延兼职的时间,要是我们不同意,他就会故意扣下我们的论文,不让我们结业。”
“不仅如此,他还让我们替他完成学术任务。”
说到这里,大家都是义愤填膺的。
对罗雨是深恶痛绝。
因为他们如果一不顺从,就会受到他的打压。
其中一个男生恶狠狠的开口:“最可恶的是,他还逼着我们男生给他介绍女大学生,如果只是为了工作就算了,他,是为了……”
蒋雪闻言,唇角瞬间就紧绷了起来:“他会用辅导为借口,骚扰我们。”
盛繁音心疼的看了她一眼:“你胳膊上的伤口难道是……”
蒋雪沉重的点头。
“对,都是他弄的。”
“不只是我,还有别的姑娘,我们都被他骚扰过。”
旁边的三个姑娘也都是点头:“我们本来是想要去告他的,可是我们什么证据都没有……”
“我们不仅没有证据,甚至还要被他威胁。”
女人低头声声啜泣着。
盛繁音拍了拍她的背,安慰着:“没事了,现在没事了。”
大家说了很多,都是在批判罗雨。
季悬把他们说的所有话都记录了下来,接着让他们安心在家里等着,他们会好好调查的。
“其实罗雨和学校的几个教授关系都很好,一开始我们还会向教授反馈,可他们都让我们忍着,不仅不让报警,还不让我们对外宣传。”
女生苦笑了一声:“庄衍之是第一个站出来反抗,替我们说话的人,可是结果呢?”
“他死了。”
女生掩面哭了起来。
尤其是在知道庄衍之是自杀的时候,她们觉得整个天都黑了。
“庄衍之不可能会自杀的,他不可能自杀,生活那么苦,他都能坚持下来,他的性格,只会和罗雨一直斗下去!”
“他是一个绝不服输的人。”
女生很肯定的开口,她在提起庄衍之的时候,眼睛里有着深深的情愫。
盛繁音怔了一下。
又问了她关于一些庄衍之的事,她知道的还很多。
盛繁音低声询问:“你喜欢他?”
女生身体微微一僵:“我是喜欢他,只是,还没有来得及表白。”
“他那天出门,其实有一部分原因是过来见我的。”
“早知道他会出事,我说什么也不让他出来了。”
她后悔极了。
可世界上哪里有后悔药。
盛繁音和季悬心思沉重的离开了咖啡厅,回到警局后,便把录音笔给了傅明。
刑侦队的众人听完后,眼底都是划过一丝愤怒。
这个罗雨干的事,性质可谓是相当恶劣了。
郝宝茜低声问:“那我们现在有了这些证词,是不是可以直接抓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