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繁音两人听卢芽说了不少关于王胜的事情。
十几分钟后，盛繁音去找了季悬，把这些消息全部都告诉了他。
她朝审讯室里看了一眼，王胜表情有些不对劲，已经出现了憔悴之感。
他嗓音微沉：“还有别的吗？”
“卢芽知道的也就这些了，不过我觉得，关于王胜有没有在外面养女人这件事，还是需要在认真调查一下的。”
在卢芽的口中，他真的就是一个好丈夫，
目前为止，所有死亡的人都是女性。
或多或少都是和别人有感情纠葛。
盛繁音想了想，问：“奢侈品店那边调查的如何？”
季悬无奈摇头：“都是假的。”
盛繁音瞬间也有些丧气，她还以为在奢侈品店能有什么突破。
结果还是无功而返。
“那些奢侈品店总有一个家拍到照片吧？”
季悬眸光暗下去，冷笑了一声：“你忘了他是做什么的了吗？他把所有的监控都黑了。”
“你能想到的，傅明去查的时候必然也想到了。”
盛繁音垂下头，叹了口气，丧丧的。
季悬看着她的头顶，头发毛绒绒的，他忍不住的伸手，在她发顶拍了拍：“你着什么急，他现在人都被我们控制住了，必然就不会再有机会作案。”
盛繁音被他的亲密举动吓了一跳，匆忙抬起头，季悬的手没来得及收回去，一整个手掌就捂在了她巴掌大的小脸上。
两个人同时愣住了。
盛繁音下意识的张嘴：“季悬，你干什么。”
她不说话还好，一说话，柔软的唇便从男人掌心划过，就好似是在亲吻他的掌心一般。
盛繁音后知后觉的感受到，整个身体都僵住了。
季悬不着痕迹的拧了下眉，不慌不忙的收回了手，面上没有任何的变化。
只是，他轻轻在揉着自己的手心，耳尖也慢慢变红了。
盛繁音冷着一张小脸，她虽然想要了解季悬，可是不代表就要和他有别的接触。
她贝齿咬着下唇，愤怒的看着他：“季主检，你要让我说多少次你才能听懂，不要自以为和我很熟，然后做一些让人误会的事情！”
“我是要跟你学习办案，但是请你和我保持一定的关系！”
她一字一句都是在和他拉开距离。
季悬抿了下唇，看向她的目光带上了一些无奈。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一愣到盛繁音，他就变得不像自己了。
从见第一面开始，他就对她有一种很深的熟悉感，这种熟悉感让他忍不住的想要亲近她。
他声音很低：“抱歉，让你感到不舒服了。”
他突如其来的道歉倒是让盛繁音有些措手不及的。
但是盛繁音也没说什么了，转身就走了。
这时，傅明从审讯室中探出头来，声音难道有些欠揍：“季主检也有被人拒绝的时候啊？”
季悬目光幽深，毫不客气的泼冷水：“你别忘了局长给你定下的时间，三天破不了案，咱们一起走人？”
傅明抿了下唇：“你怎么这么不好玩。”
“他还是什么都不承认吗？”
傅明收敛了嘴角的笑意，走出审讯室，沉声开口：“现在是问题是，找不到他和这四位死者的联系，他每一次都用的是假身份，而且奢侈品店里，也没有他的身影。”
“他倒是聪明，知道把所有线索都提前断了。”
准确来说一开始他就很笃定警方查不到他身上。
所以在审讯室，哪怕是利用了一下卢芽，他也依旧有恃无恐。
季悬轻轻捻了捻指尖，靠在墙上，问他：“能不能去申请搜查令，去他家里看看。”
“在他家里说不定会有什么突破。”
傅明摩挲着下颚，淡淡的：“现在这些证据，可能没有权利让局长下搜查令。”
季悬却是摇头：“现在网络上对这个案子的关注度很高，只要有一点线索，局长可能都会同意，傅队，你去试试。”
他觉得季悬不安好心，可又觉得他说的有道理。
然后，他信了他的话，去了顾局办公室申请搜查令，接着就被赶了出来。
在痕检科找到季悬的时候，他正在比对死者身上的裙子，傅明气冲冲的走过去，刚想拍桌子，就看到季悬从裙子里找到了相同之处。
“傅队，有证据了，可以申请搜查令了。”
傅明的手顿在半空，拧眉看向了他中的东西，是一条丝线。
还是从裙子上取下来的。
傅明朝着另一边看了眼，那里有一条完好无损的红裙。
他一怔，问：“这裙子你从哪里来的？”
“卢芽脱给我们的，她临时穿了盛繁音的衣服。”
盛繁音这段时间一直都住在警局不远处的酒店里，取衣服的话也方便。
“哦，这些线，能证明什么？”
季悬淡淡的开口：“我刚刚从卢芽手中拿到了这家店店主的电话，是个私人订制的专柜，一般情况下，是对旁人保密的。”
可警方来查，他们也只能是乖乖配合。
在小高的追问下，他们调查到，这种红颜色的裙子，有一个人直接定制了三条。
连大小都是一样的。
而且，定制人的名字，写的是楚先生。
电话和联系方式也和江莱所联系的那个楚先生是一样的。
傅明拧眉：“你是觉得，楚先生和王胜是同一个人？”
“猜测罢了，咱们在吕念小区的监控中不是看到一个人？看身形也和王胜差不多。”
“而且，王胜那几天中午并没有回去给卢芽做饭，卢芽也只是打电话问了他行踪，没有去公司，那公司谁能证明他在？”
傅明点头：“那我现在去重新要搜查令。”
现在还要找到王胜和楚先生之间的关系，必须证明他们是一个人！
他再次离开，站在顾局办公室门口的时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他刚刚应该是要去质问季悬的。
莫名其妙就被他牵着鼻子走了。
这一次，搜查令很快就下来了。
傅明带队直接去了王胜的家里。
卢芽已经回到家了，看到他们又过来，不由眉头直皱：“你们这又是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