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屿白跟着侍卫来到原柳街,侍卫在夏岁欢被劫持的地方停下。
“王爷,就是这里。”
苏屿白盯着地面上的车辙,眸子里充满危险。
“你是如何发现她被劫持的?为何不搭救?”
他语气冰冷得比飘落的雪花还冷。
他肩头落了薄薄的一层雪,发间也挂着雪花,可他完全没有察觉。
侍卫恭敬又谨慎的回答:“是有人看到乞丐把夏仵作劫到一辆马车里,京城的守卫来不及追赶,只好报给了青天司。”
苏屿白上前几步,捡起地上一方帕子,紧紧握在手中。
夏岁欢的帕子绣的都是红梅,地上的脚印覆了薄薄的一层雪。
从站的位置来看,当时夏岁欢正在掏袖子中的银子,这方帕子应是在劫持时无意间从袖中落下的。
他随着车辙望向远方,目中浮现担忧之色。
“回去通知冷统领,带两队人马出城。”
侍卫犹豫:“王爷,如今过了宵禁,出城怕很难。”
“让莫少丞进宫讨个口谕。”
他不再多说,解下马车上的马匹。
他翻身上马,向着城门口而去。
他顺着车辙一路追至京城外的河边,车辙在河边消失。
他翻身下马,双拳死死握紧,手背上青筋突起。
这里定还有什么线索。
他失去平时的冷静和理智,线索找起来也困难不少。
他深吸口气,任雪花打在脸上,冰冷的感觉让他压下那份担忧和焦灼。
他开始一寸一寸的观察这里的环境,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终于,他发现了土地边的一片衣角,那是白薇公主的衣角。
他咬牙把那片衣角化成齑粉,再站起身时,顺着河流望前看,果然发现了踪迹。
莫奇逸带着口谕落到他身旁:“王爷,你冲出了城门?”
“情况紧急,我不得不这么做。”
他指向前方:“顺着河走下去,岁欢可能在那里。”
莫奇逸提醒他:“公主悄悄出了宫,我猜测就是公主绑架了岁欢。”
“你猜测的不错,我们要尽快找到她们的位置。”
他目视前方,神情严肃。
莫奇逸表情也凝重起来:“冷统领带着人马正在赶来的路上,我们一定可以救出岁欢。”
夏岁欢再醒来时天色已经大亮,她这才看清自己身处在破旧的屋子里,这间屋子周围没有别的建筑,像是之前临时搭建的。
她动了动手指,钻心的疼。
然而伴随着疼痛,还有身体里一波又一波的热意。
她暗道不好,白薇趁她昏迷给她灌了药。
她喘着粗气,见一名丫鬟推门进来,丫鬟身后还跟着数名乞丐。
她神色一冷,丫鬟笑着开口:“醒了?醒了最好,你得罪了公主,就别想好过。”
“公主说了,看你失去处子之身,王爷还会不会要你。”
丫鬟大笑起来,对着身后的乞丐挥了挥手:“她是你们的了,玩完记得弄花她的脸。”
丫鬟说完就退出屋子,还好心的关上了房门。
几名乞丐哪见过这等好事,眼泛绿光的搓着手向她走来。
她咬着牙尖,让自己保持清醒,嘴里一股血腥之气。
“你们不要过来,我可是准王妃,想要命的就赶紧滚!”她怒吼一声。
为首的一名乞丐不怀好意道:“我们这些人活着也是受罪,能尝一尝准王妃的滋味,死了也值。”
夏岁欢身子不住的往后缩,而那些乞丐在商量着谁先来。
身子的滚烫一路烧到脑子,让她迷迷糊糊的,连十指的痛意也压不住这股难言的热流。
她暗道不好,这样下去,她连自己都控制不住。
有冰凉的手抚上她的脸,带起一阵悸动,她感觉整个人都想要靠近那只手。
手缓缓的往下移,她用力控制住理智,张口咬在那人手上。
只听一声惨叫响起,‘啪’的一声,她被打得耳畔嗡嗡作响,脑子顿时清醒几分。
“敢咬我,敬酒不吃吃罚酒,等会就让你求着老子。”
乞丐粗暴的开始撕扯她的衣服。
她心里冷成一片,手脚被绑着根本无力反抗。
忽然,乞丐惨叫着飞出很远,重重撞在墙上昏身过去。
她睁开眼睛,勉强看清苏屿白的轮廓。
两行清泪流下。
莫奇逸一看到她这样立马别过眼去。
苏屿白脱下外袍把她裹了个严实。
他抱起她,对莫奇逸吩咐:“留一个活口,带去宫里指认公主。”
说完他就迈着大步离开。
苏屿白外袍上独有的气息钻进鼻尖,惹得她身体中仿佛有万只蚂蚁在爬。
她大口喘着气,开始扯身前的衣服。
他按住她不安分的手,嗓音极冷:“再等等,我想办法救你。”
他运起轻功,飞速往府里赶。
夏岁欢早就失去了理智,她在他怀中硬生生吐出口鲜血,整个人连带着嘤咛一声。
这血洒在苏屿白手背,灼得他手臂一颤。
他带着她落进一间空置的院子,这里打扫的很干净,像是农家小院。
他踹开房门,把他抱进去放在榻上。
她楼着他的脖子主动堵上他的唇。
这一吻如火山爆发,夏岁欢再难压制自己。
苏屿白眼中也染上难掩情欲,他哑着嗓音问她:“岁欢,你可想好了,救了你,你连反悔的余地都没有。”
夏岁欢这会哪还听得进别的声音,她柔软的掌心抵着他。
他全身顿时紧绷,有一股无名火自腹部升起。
他主动托起她的头。
夏岁欢指尖一痛,皱眉惊呼出声,他身形顿住,低头看向她颤抖的手,入眼的便是她指尖的针眼。
他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怜惜的把她手指轻放在被褥之上。
她脸上泛着红光,眼神有些迷离,看上去很是吸引人。
第二天一早,夏岁欢从床榻上醒来,屋子里一个人都没有。
她猛地坐起身,随后痛得脸皱成一团。
她拍了拍脑袋,犹记得是苏屿白带她离开的,那他们岂不是……?
她不敢往下想,很是不争气的从脸红到脖子根,昨晚上发生的事她记不清楚,只知道最后自己昏死过去。
虽说他们要成婚,可毕竟还没有拜堂,她眼神暗了暗,长叹一声:“都怪这个白薇公主。”
现在这桩婚事可不能出意外,她真的没有反悔的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