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屿白按动机关,带着她出去。
她对书房的那些书很感兴趣,恋恋不舍的望向那些书道:“王爷,我能挑几本回去看吗?”
他喜欢的这些异闻趣事她也喜欢的紧。
他点头:“这些书都是平时京城搜来的,你自行挑选。”
她跑到书架前,毫不犹豫的挑出几本杂闻和话本。
她抽出一本封面是全黑的书,上什么也没写,在众多书里显得格外突兀。
“这是什么?”她好奇打开,里面各种露骨的姿势映入眼帘,她赶紧合上,手中的书已经被苏屿白抽走。
她眼带笑意的抬头看他,没想到一本正经的王爷还看这个,形象一下子就毁了。
她打趣开口:“王爷,你对这个还感兴趣?啧,还是彩色版的。”
他耳尖的红意顺着往下烧,直烧得两颊都微微泛红。
她只觉得好笑:“王爷平时看着谨慎冰冷,原来还是个纯情公子呢。”
她走到他面前,歪着头面带调戏:“王爷,你平时去青楼从没试试?”
她伸手抚上他的前膛,顺道动动手指:“王爷这身材其实还不错的。”
他一把推开她,神色慌乱:“你怎可这般厚颜无耻。”
他斟酌一下才说出这么个词。
夏岁欢被推得有些远,她噗嗤笑出声:“王爷,你到现在还没碰过女子?”
他脸色有些难看:“与陌生女子发生关系,不是君子所为。”
还真是个纯情公子。
她挑挑眉毛:“王爷,不如我带你去见识一番?”她瞧着他:“你这年纪也不小了,还这么克己守礼?”
“这不是最基本的?”他理所当然的瞥她一眼:“你对这些很熟?”
她摸摸鼻子:“一般般。”
她赶紧转移话题:“王爷,我们回去吧,我就挑这些书就行。”
她怀里抱着十几本书,眼带笑意:“等我看完了还会再来挑的,王爷的书房才是最精彩的。”
他沉默片刻,带她离开王府。
回到青天司后,莫奇逸早就等在那里。
他从椅子上站起:“你们怎么才回来?赵公公派个手下出宫,你猜他们去了哪?”
苏屿白不满出声:“直接说。”
他翻了个白眼:“没趣味,活该你不招姑娘喜欢。”
“赵公公派的那个人居然去了郊外深山,他买了不少日常用品,送到一个山洞里,等我走进去查看,那山洞曲曲折折分出很多通道,跟迷宫一样,我能出来都算幸运。”
他手一摊:“我让人盯着那个山洞,想必吴千岁就藏在里面。”
“在去郊外之前,赵公公派的那名下人还去了刑审官那里。”
莫奇逸状似思索:“说不定林侍中的死就与赵公公有关,而赵公公又是吴千岁的党羽。”
“这就是成王拉拢吴千岁的意义。”
苏屿白冷眼看向莫奇逸:“宋玉皎回来了吗?”
“她不是正盯着皇宫吗?”
他点头:“让宋玉皎想办法进入后宫。”
莫奇逸大吃一惊:“你要让她入宫为妃?”
“以她的性子,怕是不肯吧。”
苏屿白没好气看他一眼:“让她想办法接近皇上,她混迹江湖,宫中没人认得她,以她的武功,势必会引起皇上注意。”
莫奇逸立马明白过来,很快又不解起来:“把她安排皇上身边有什么用?她行事向来鲁莽,说不定会惹皇上不快。”
“照做就是,等她回来让她来见我,你尽管安排她入宫。”
莫奇逸一时犯了愁:“不知道安排个刺杀,让她去救算不算大逆不道,弄不好皇上会以为青天司以下犯上。”
夏岁欢很是无语的瞅了莫奇逸一眼:“在皇宫刺杀?亏你想的出来,还不如当个宫女和侍卫呢,容易靠近皇帝还不惹人注意。”
苏屿白很是认同她的说法:“就按岁欢的办,宋玉皎要在宫中呆上一段时间,身份至少合理。”
莫奇逸低声嘟囔:“说得倒轻巧,往皇宫里塞个人有多难,你又不是不知道,安排个新身份入宫至少要三天时间。”
苏屿白冷了神色:“怎么,后宫中罗妃不是同你有些渊源?”
莫奇逸叹口气:“同你讨些赏还真难。”
他转身往外走:“我看吴千岁这边牵扯众多,你还是快点把林侍中的死因查了比较好。”
走到门口时,他又顿住脚步,转头看向苏屿白:“再过半月你就要和白薇公主成亲了,你是不是该准备一下?现在婚服和喜贴都还没制好呢。”
苏屿白眸色一黯,他赶忙逃走:“好好,我不说了,不过有些事你总要面对,逃避也解决不了问题。”
夏岁欢目光沉了沉,今天回王府时,老管家已经准备张贴喜字,到处都是大红的颜色,她深知这件事避免不了,可让她接受却很难。
他站在她身前,大半阴影笼罩着她。
他低沉着嗓音问:“你还是不相信我?”
她抬眸,眸色澄亮:“我知道王爷有自己的计划,无论何种结果,我都接受。”
他冷声轻笑:“你倒是容易接受。”
“王爷,反抗不了时局,只能接受,你若与公主成婚,就把我放回杜府居住吧。”她庆幸自己是杜家女儿,到最后还有个杜府可以容身。
他伸手握住她的手腕:“我不会娶公主,明日我带你回王府,府里有人会为你量身形尺寸。”
她惊讶张大嘴巴:“你要做什么?”
他语气里满是轻松:“娶你为妻。”
“皇上不会同意,你这是抗旨。”她极力劝说:“你不是说活着才有希望吗?你这样抗旨,我们都活不了,娶公主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你还可以掌管青天司。”
他眼中似有化不开的浓墨,神色冷然:“娶公主是大不了的事?你从来不在意?”
他很少有这种失控的时候,夏岁欢知道他在生气。
她眸色如水,眼底的波澜壮阔都隐藏起来。
“难道王爷还有好办法吗?如今只剩下最后半月,我们都没找到法子解决。”
他深邃幽冷:“今日所查之事不就是最好的法子?”
她惊得捂住嘴巴:“你是说……?”
“自然,此婚并非由真正的帝王所赐,半月的时间完全够查清真相。”
他神情自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