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岁欢捂着脑袋,不甘的看向莫奇逸:“平白无故打人干什么?难道你不喜欢王爷吗?”
“越说越离谱。”他别过头,打算不再理她。
她并不放过他,拿糕点在他面前晃晃:“真的没有吗?我平时看你对王爷挺上心的。”
他冷哼一声:“那是忠心,青天司侍卫都可以做到。”
说完他居然脸色还变得舵红起来。
她哈哈大笑:“好了,不逗你了。”
他正色瞄她一眼,状似不经意开口:“皇上都问了你什么?我以为你不会平安出来。”
“要是皇上对我用刑,你又能怎样?圣命难为,我这样的身份本就有很多人虎视眈眈的盯着。”
他夺过她手中的糕点塞入口中:“王爷让我来,就是为了随机应变,好暗中帮你,只不过书房那种地方没人敢靠近。”
她不解:“为什么?自我进宫起,贵妃都说书房从没其他人进入,书房门口更是守卫重重,皇上这么看重书房,怎么还要带我进去?”
他摊手:“谁知道,或许是杜府的事太过重大,那里倒是没人敢偷听。”
他视线落在她脸颊上,那里有几道红色的划痕,连额头都红肿一片。
“你脸上的伤是贵妃弄的?”他漫不经心的语气里夹着丝丝危险的冷意。
她扯出一丝轻笑:“贵妃醋意太大,把我视为眼中钉,不过也没占到什么便宜,我从她口中探到皇上的一些消息,不然我又怎么能全身而退?”
“圣心难测,你平安出来,倒有几分本事。”他说的诚恳。
她洋洋自得:“那是当然,我发现皇上书房里大有玄机,可能还有机关,难怪会守那么严。”
“皇上能让你进入书房,必定对杜家的事非常重视,你身为杜家唯一活着的女儿,是死是活全在一念之间。”
她神情自若:“皇上没你说的那么不讲理,他起初让我跪钉子路才肯彻底翻案,后来才知道那是皇上的试探,皇上在考验我,看我适不适合留在青天司。”
莫奇逸眼中有一丝紧张:“结果怎样?”
她狡黠一笑:“当然是过关了,等杜府洗清冤屈,皇上还会补偿我,金口玉言,这事妥了。”
他嗤笑着开口:“你还真当是自己聪明机智呢,要不是王爷动用免死令牌,又查清杜府的疑点,你觉得你能活?”
她吐吐舌头:“那不也有我的功劳,我验尸分析线索也没偷懒。”
“是,你最聪明。”
他假意夸她两句,马车便停在青天司门口。
他对着门口守卫吩咐:“去准备醒酒汤,等会王爷回来,给他送过去。”
她又不怀好意的看向他,总觉得他对苏屿白总有那么点意思,不然怎么可以做到这么体贴。
他眼刀扫向她:“你那什么眼神?本少丞可不是你想的断袖。”
“恩恩。”她连连点头:“莫少丞只是忠心。”
他看她这敷衍的样子,不耐烦挥手:“赶紧回你房里休息去,把额头和脸上的红痕都涂些药,一个个的真是不省心。”
她没再同他开玩笑,转身回到自己院子。
一直到天完全黑透,苏屿白才从马车晃晃悠悠下来。
莫奇逸把他扶到房间,命人灌了醒酒汤后才离开。
夏岁欢听闻苏屿白回来,她总算放下心,还以为他会被那些官员为难。
听说他喝的很醉,她不打算去打扰他休息。
谁知睡到半夜的时候,她听到门口有响动,她坐起身子,纳闷青天司防守怎么这么松懈。
她打开房门,见苏屿白正穿着单薄衣衫在外面望月。
京城虽很少下雪,天气却冷寒彻骨。
她拿了件披风跑出来,把披风搭在他身上:“王爷,这么晚你出来做什么?”
他似乎还没醒酒,眯着眼眸看她:“皇上可有为难你?”
她心里一暖,他来这里这是怕皇上为难她?
她感激拉着他往屋里走:“有王爷的免死令牌,我无论如何都会活着。”
屋子隔绝外面的寒风,她点起蜡烛,昏黄的烛光映在他脸上。
她这才看清他整张脸带着醉意的薄红。
“王爷,你怎么喝这么多酒?”她扶着他躺下。
他一挥手又做起来:“这是你的房间,我就是来看看你有没有被罚。”
他起身向外走,脚步都不稳。
她很少见他喝这么多酒,他执意要走,她担心他不能安全回去,只好披了斗篷跟着他出门:“我送王爷回去。”
苏屿白没有推开她。
她扶着他往他院子走,他们的院子离得不远,不过想要醉着酒走来还是有一定困难。
中间要经过花丛竹林小道,一不小心就容易绊倒。
她这么想着,脚下真的绊到个突起的石头。
她没有防备整个身子往前扑去,她虚空中伸手,企图抓住旁边可扶的东西。
一只有力的手臂拉住她,猛的往回一带。
她整个人扑进他怀里,谁知他身子不稳,后退几步,后背抵在假山上面。
她再次失重,整个人压在他身上,唇瓣正好贴上他的。
她顿时瞪大眼睛,唇上传来的触感让她脸腾地变红,幸好是晚上,没人看得出来。
她挣扎着要起身,谁知他像是尝到了甜头般,伸手揽过她,他手掌抵在她后脑勺,霸道的用唇撬开她的贝齿,探索那美妙滋味。
她浑身一颤,带着酒香的气息直扑她而来,她自觉这样不行,却无法推开他。
他的大掌如铜墙铁壁紧紧扣着她后脑,直到她浑身瘫软的如一瘫烂泥般站立不稳,他才喘着气放开她。
他并不满足这短短的一吻,极重的呼吸喷洒在她肩头。
她这才发现自己肩膀正露在外面。
她急忙后退数步,伸手扯上自己的衣襟,面如火烧:“王爷自重。”
他声音沙哑,眼里的失落清晰可见。
她冷下神色:“王爷莫要仗着酒醉壮胆,你脑子里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我喜酒,自然也醉过不少次。”
“喝醉之人只要没有醉到不醒人世,脑子便是清醒的,王爷做这些,可有想过我的处境?”
她略有生气,苏屿白眼里浮上几丝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