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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民女不想死(1 / 1)


夏岁欢目光在苏屿白和知府夫人间徘徊,不知道该相信谁的话,按道理来讲,苏屿白不可能会判断失误。

“赵知府得罪过什么人?”

苏屿白没再追问娇娇的事。

知府夫人浅浅松口气:“王爷,老爷平时为人严谨,在朝堂上难免会与人对立,王爷常在朝堂走,比臣妇知道得多。”

这么说是官场上的人带走娇娇,好让他们误会是赵府所为?

夏岁欢只想到这么一种可能。

在她愣神间,苏屿白已经带着农户往外走:“星宇,找人把梨花树下那颗头颅挖出来送到青天司。”

冷星宇带人冲进赵府:“是。”

知府夫人又开始哭诉起来,苏屿白根本不为所动。

回到青天司,农户被侍卫押入大牢。

青桃娇柔的声音响起:“岁欢,我就知道你是顾念我们姐妹情分的,这几天你不曾苛待我,我会弥补你,我们像以前一样好吗?”

“王爷对囚禁之人真仁慈。”她没好气的白他一眼。

青桃在苏屿白面前站定,向他微微施礼:“王爷安好。”

夏岁欢冷眼看着这一切,乡野丫头为引起苏屿白注意,居然学会了行礼。

“本王放你出来,不是让你随意走动,你不可踏入青天司大门一步。”

“民女谨记,民女看岁欢和王爷很是辛苦,特意泡了舒缓的清茶,请王爷移步。”

“不用,本王去书房批阅要事。”他甩袖离开,眼底藏着厌烦之色。

青桃等苏屿白身影消失,语气羡艳道:“岁欢,你能得苏清王信任真是好福气,以后就好好呆在这里,不要回平阳县了。”

“你这么怕我回去,真的是因为平阳县令要栽赃我?”

她眉间尽是讥讽。

青桃点头:“岁欢,你可以恨我,这次我只想弥补自己过去犯下的错。”

“你怎么弥补!”她声音清冷:“把我爹的命还回来吗?你想要杀我灭口要不要我帮你回忆回忆?”

青桃步步后退:“岁欢,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总归是我对不起你,你要打要骂都可以,要不然你捅我一刀出出气。”

青桃表情无助又害怕。

“好啊。”夏岁欢勾起唇角。

下一刻,一柄细刀就插进青桃心脏不远处。

血水顺着刀身流到地上,青桃不可置信的瞠大眼睛。

“你真的要杀我?”青桃艰难挤出几个字。

夏岁欢狠心拔出刀刃,拿帕子轻轻擦拭:“杀你是要犯律法的,留你一命就是为了看你做尽坏事是什么下场。”

青桃眼里带着惧意,摸到满手鲜血,她直接吓得惨叫一声,扭头跑走。

很快,青桃跪在书房前把苏屿白请了出来:“王爷,民女念着往日情分,想请岁欢妹妹喝茶,她竟然恨民女入骨,想要杀民女。

王爷,民女还不想死,求王爷救救民女。”

夏岁欢离书房门口不远,刚巧听到这些哭诉。

青桃这颠倒黑白的绿茶味,不知道苏屿白吃不吃这一套。

她向前走几步,离书房更近了些。

书房门应声而开,苏屿白居高临下看着青桃,整个人散发着清冷之气。

“你曾重伤过她,她给你一刀并不为过。”

他脑海里浮现出初次见夏岁欢的场景,那时她浑身是血,强撑着身子同他周旋。

青桃微怔,没得到想要的结果,她满口委屈:“民女从未想过要杀她,岁欢的伤都是杀手留的,民女不过是想要活命,求王爷帮民女请个大夫。”

夏岁欢从来不知道青桃这么怕死。

“青天司有大夫,你自行让丫鬟带你去便可。”

苏屿白冷漠转过身,不想再多说一句话。

青桃不甘心,想再说些什么。

夏岁欢从暗处走出来:“青桃姑娘还有力气在这里说话,看来伤得并不重。”

青桃咬咬唇,默默站起身离开。

她忍不住问苏屿白:“你为什么要把青桃放出来?”

“有些线索,审问没用,需要对方放松警惕自己无意说出来。”

夏岁欢打了个冷颤,他还是一如既往的算计着每一步。

“王爷,我回来了,我在乔家坟场查许久,发现偷头颅的是个庄稼汉。”莫奇逸话落人至。

夏岁欢无奈看着莫奇逸:“你发现的太晚,偷头颅的人已经自首,你现在去牢里说不定还能问两句。”

“啊?”莫奇逸很不甘心:“我忙一天才找到线索,就这么白忙活?”

“那不然呢?”她勾头。

他跨下脸,神情沮丧:“难得遇到一个挖坟还行的农户,居然就这么招供。”

他极力夸自己:“这世上挖坟比我专业的从来没有,那农户挖洞有些破绽,得亏我一眼就看出来。”

不等他夸完,冷星宇便急匆匆走来,拱手禀报:“王爷,在赵知府的院子里挖出一具尸体。”

夏岁欢惊讶:“把尸体埋在院子里?”不怕怨魂索命吗?

苏屿白目光寒凉:“尸体现在何处?”

“已经命人抬到停尸间,王爷,要把赵府的人控制起来吗?”

“彻底封锁赵府,丧事停办。”他大步往停尸间走,路过夏岁欢身旁时开口:“你跟我来。”

“那我要做什么?”莫奇逸收住脚步,他很想听验尸结果,又怕扰乱夏岁欢。

苏屿白脚步一顿:“你进宫,把赵府的案子如实禀报皇上。”

夏岁欢同苏屿白来到停尸间。

停尸间中央台子上放着一具盖着白布的尸体。

“你去验尸,我在门口等你。”

他脚步转到门口,像是要为她把风。

她表情严肃,掏出随身携带的工具,伸手揭开白布。

时间一点一滴流失,直到屋子内暗得看不清东西,她才把白布重新盖好。

“如何?”苏屿白不知什么时候走进来。

她面上凝重,微微摇头:“死者男,身长六尺半,二十五岁左右,手上茧子偏少,平时少干重活,胁下有伤口,但却没有血溅出,伤口周围皮肤干白,是致命伤。

然而伤口是死后用匕首捅进去的,种种症状表明死者并非死于此伤,此外死者嘴里有细碎线头,后脑轻微磕伤,死前被人堵住口不能言语。”

说完后她更加疑惑:“死者身上再无其他外伤,若不是他杀,为什么要藏在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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