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间,我突然在这具尸体上面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是尸油的味道。并且还散发着淡淡的药香。
这种味道。不正是昨天徐芙蓉受伤的时候,雷大头给徐芙蓉上药时。那瓶秘药传出来的味道吗?
我还记得,昨天雷大头只拿了一小瓶的药。在给徐芙蓉上药的过程之中,就已经用去了大半瓶。最后还剩一个小瓶底。雷大头就索性把所有的药都送给了徐芙蓉。
为什么周刚的身上,会有这种药的味道?难道是因为跟徐芙蓉接触,两个人下午争吵的时候搞到身上的?还是这么一回事?
“徐芙蓉走了吗?”我转过头问孟队。
孟队摇摇头。
“还没呢。我那同志问完话之后,还要整理一下笔录。然后让她签一个字,她签完字才能走。”
“先别让徐芙蓉离开,我有话要问她!”
我一边说着,立刻跑出法医鉴定科。
跑到一组的办公室门口,恰巧看到徐芙蓉刚刚站起身准备离开。
“徐姐,我……我……”
我吞吞吐吐半天。最后我把左手背在身后。然后狠狠用右手的指甲,把自己左手的手背抠破了几道口子。
“徐姐,昨天雷大头送给你的那瓶小药你还有吗?
我刚才不小心把手给弄伤了。挺疼的,我想上一点。”
我一边说着,然后才把自己的左手拿到徐芙蓉的面前举起来。
我的左手上赫然三道血口子。并且我刚才用劲儿不小口子蛮深的。已经有血珠子凝聚在上头。
徐芙蓉急忙点头。
“有的,有的。”
她一边说着,然后从自己的裤兜掏出了昨天那个小瓷瓶。
昨天剩下的那点药,徐芙蓉没有舍得用多少。起码还剩一个瓶子底。
我接过瓷瓶,发现这个药蛮奇怪的。
徐芙蓉的身上,并没有尸油味。而这个瓶子拿在手里也没有特别浓重的味道。
我慢慢打开瓶子盖只是一瞬间。那股强烈刺鼻的死人的味道。便瞬间充斥我的鼻腔。
“妈呀,这是什么味?”孟队被呛的用手直捂鼻子。
我解释。
“这是一种满灵验的创伤药。就是味道有点刺鼻。”
我一边说着,然后给自己手背上的血口子上了药。
果不其然,这种药格外的灵验。抹在我的手背上之后,我的伤口瞬间感觉冰冰凉凉一点,疼痛的感觉都没有。
并且我甚至还能感觉到自己手背上有点酥酥麻麻的痒感。这好像是要长肉的感觉。
我又把自己的目光锁定在徐芙蓉的脸上和手臂上。
昨天下午的时候,徐芙蓉上的还是蛮严重的。她的脸上出了很多血,刮破了几个口子。她的手臂胳膊上也全部都被烫伤,又红又肿。
可是现而今。徐芙蓉脸上的伤口竟然都已经全部愈合了。甚至就连半点淤青都没有留下。
而徐芙蓉的手臂上。那些烫伤更加是恢复如初,完全看不出受伤的痕迹。
“徐大姐,这个药蛮好使的呀。我看你昨天脸上伤的还蛮严重的。今天已经看不出痕迹来了。”
徐芙蓉和蔼的点点头。
“嗯呐!小雷这个药确实是蛮神的。昨天中午你们走之后。也就过了四五个小时吧。我脸上的伤口就愈合了。
手臂上更是一点痛感都没有。现在只有脸上,偶尔还会觉得有点酥酥麻麻。但也是好的差不多。他的这个药还真的挺神的呢。”
我也尴尬的一笑,轻轻点点头。
“嗯那呗,药是个好药,就是味道太臭。”
徐芙蓉说。
“还行,乍一闻是挺臭的。那臭味维持的时间不长。也就两三个小时吧。
昨天小刚回铺子之前。还来了一个号召捐款的物业大妈。那物业大妈只说我们店里面全都是羊肉味。都没有闻到这个药的味道呢!”
“怎么的徐姐,昨天还有人去你们店里号召捐款吗?”我问道。
徐芙蓉说。
“就是物业的一个李大妈,还有一个社区的职员好像叫王红吧。
听说是我们那个胡同有一家人,孩子得了白血病。挺可怜的,治不好。花了不少的钱,家底都掏空了。
所以物业和社区就号召大家捐款,捐多少都行。我昨天捐了100块。哎!挺可怜的小孩子。”
听徐芙蓉说完这些之后,我让一组的队员把徐芙蓉负责送回去。
紧接着我就让孟队联系那条街道的物业人员,还有社区人员。看看昨天捐款的事情,到底是哪两个人去的羊蝎子火锅店。
没一会儿的功夫,社区那边就来了个消息。
说那个社区确实有一户人家。家里有一个儿子,刚刚6岁,结果得了白血病。好像是因为装修甲醛的原因。6岁的小男孩挺可怜的,天天流鼻血。后来做化疗,头发全都掉光了。每个月光是维持的钱就要花上两三万。
所以社区才号召大家伙一起捐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