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样的蔺灵儿,蔺以柔快意的笑着,说:“也就是说,你根本就是个野种,不是我将军府的庶小姐。
你跟我将军府,一分钱的关系都没有!
所以,从今天开始,不要再让我听见,你再说你是将军府的庶小姐,不然,我也将你送去衙门,懂了吗?”
“不!不!不!这不可能!我不相信!这不可能!我是将军的女儿!我一定是将军的女儿!你说谎!你说的全都不是真的!不可能!不可能的!这绝对不可能的!”
看着有些癫狂的庶妹,蔺以柔笑着说:“你信不信跟我有什么关系?!你要是想求证,你可以去衙门,我相信,现在衙门已经审完了你姨娘的案子,你大可以去问清楚。
而且这种涉及到朝廷重要官员的案子,也是会呈到御前的。
证词、证据、证人也都必然是齐全的, 你要是实在不愿意相信,大可以去查证,衙门是不会出错的。
而且,我相信,等这案子呈到御前,要不了多久,你的三皇子,也会跟你说的。
如果你不想自己去衙门问,你大可以等着你的三皇子告诉你!”
蔺以柔说完,就看好戏似的,看着蔺灵儿。
其实,蔺以柔说的也没错,即便是衙门没有将这件事儿传出去,这件事儿也肯定是会传到皇帝那儿的。
到了皇帝那儿,大臣们,也就都知道了,大臣们知道了,三皇子就不可能不知道。
而三皇子一旦知道了这些,他怎么可能不找蔺灵儿呢!
现在,蔺以柔就等着看三皇子跟蔺灵儿的好戏了。
她真的很想知道,当三皇子知道了这些事儿,三皇子会怎么处理这蔺灵儿了。
可现在的蔺灵儿,在听完了蔺以柔的话,就已经小脸煞白,全身都止不住的颤抖了。
她非常清楚,这件事儿一旦传开,她的处境,会变成什么样子。
即便是他给三皇子生了孩子,也不可能再有什么出头之日了,甚至,还可能夺了她的孩子,让别人来抚养。
毕竟她有一个通奸的姨娘,那她又能好到哪儿呢!
以前,她虽然是庶女,可是,她也是将军府的庶女。
将军虽然在戍守边关,可在朝中的地位,却是不可撼动的。
所以,她这个庶女,在京都的贵族小姐里,也算排得上号,没有人敢看扁她。
可她一旦要是失去了,将军府庶女的这个头衔,那她将会怎么样呢?
同样的,在三皇子府,也是因为她是将军府的庶女,还怀了三皇子的孩子,府里的人,才会都高看她一眼。
三皇子也是因为这个,才会对她比对其他的妾室要好很多。
可她要是不是将军府的小姐了,那三皇子会对她怎么样呢?!
这些,她根本都不敢想,实在是太可怕了!
更别说,她是她娘跟人偷情,生下的孩子,是个野种了。
想到这些,她真的觉得,天都塌了。
怎么会发生这么可怕的事儿呢?!她怎么会不是将军的孩子啊!
现在,别说得到将军府的助力了,将军不打压她,就已经是将军的仁慈了。
蔺以柔看着满脸灰败,全身颤抖的蔺灵儿,笑着说:“这位三皇子的妾室,这里是将军府,不是你三皇子府。
你在三皇子府怎么威风,那是你三皇子府的事儿,跟我将军府可没关系!
所以,您请吧。”说完,抬抬手,示意小厮将蔺灵儿赶出去。
而蔺以柔则去把踏月搀扶起来,护着踏月,向着将军府里走去。
可刚走没两步,就被疯了一样冲过来的蔺灵儿,一把抓住了胳膊。
蔺灵儿满脸是泪的说:“姐姐!姐姐!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在怎么说,也有这么多年的情分在。
就算你说的都是真的,可你也不能磨灭了我们一起长大的情分啊!
再怎么说,我也是将军府的人啊!
你不能说一句,我就跟将军府没有半点关系了啊!”
蔺灵儿知道,如果她跟将军府没有关系了,那她就真的一点儿希望都没有了。
她知道,蔺以柔从小就好说话,她跟她姨娘说什么,这位大小姐就会听什么,即便她最近变了,可终归还是原来的那个人,怎么都有些她以前的性子在的。
只要这位大小姐说一句,她是将军府的人,她在三皇子府的境遇,怎么都不会太差的。
蔺以柔看着拉着自己胳膊,已经完全没有形象的蔺灵儿,嫌弃的甩开,说:“什么叫,就算我说的都是真的?
我说的是不是真的,你可以去衙门求证啊!
再说了,你要是不信,你也可以让衙门查啊!跟我在这咬文嚼字的,有什么意思?
还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
这情分就是,我一个堂堂将军府大小姐,被你们母女俩赶到最小、最偏远的院子住?
还是吃的是跟下人差不多的餐食?还是穿的都是好几年,才有一件的新衣?还是用你不要了的首饰?还是你拥有的,原本属于我的一切啊?!
如果你觉得这些,就是这么多年的情分的话,那这情分,我宁愿没有!
哼……你跟你姨娘,对我都做过什么,你不会不记得了吧?
现在来让我可怜你,亲口承认你是将军府的人!你觉得,这可能吗?”
听了蔺以柔的话,蔺灵儿才想起来,这蔺以柔从小到大,过的都是什么日子。
也才想起来她跟她姨娘,都对蔺以柔做了什么过分的事儿。
想到这些,蔺灵儿知道,无论她说什么,都已经改变不了了。
她全身脱力的,瘫倒在了地面上,满脸的绝望。
蔺以柔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蔺灵儿身后的小厮,说:“还愣着干嘛?把这个脏东西给我扔出将军府。
然后在把她待过的地方,都给我好好清洗一遍,我嫌脏!”
说完,也不在赏给蔺灵儿一个眼神,扶着踏月就走进了将军府。
之后,蔺灵儿再如何哭闹,如何撒泼,这些,蔺以柔都没有再管,也没有在关心了。
她扶着踏月回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