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麻子脸的这嘴脸,我心里不禁有些好笑,然后就问道,“你那么肯定宅子里有财宝,你们怎么不捷足先登?”
听到我这话后,麻子脸不由自主的白了我一眼,讥讽的一笑说道,“你怎么就知道附近村子没人打主意?我听老人说,当初钟家老宅子的那些人都死绝户后,等尸体都烂的只剩下骨头在宅子里了,的确有胆子大的打里面的主意,每个人从里面也偷出来几件宝贝。”
“但是宝贝拿出来后,几个人下场都十分的凄惨,先后以各种惨不忍睹的方式死了,这个事我不敢保证是真是假!”
“但是,咱们二屯村我小时候是亲眼看到过的,在钟家老宅子的正房梁镶嵌了几块铜板大小的黄金,咱们村老赵是个浑人,天不怕地不怕的,又喜欢喝酒,但是家里穷的叮当响,听说那老宅子正梁子上镶嵌了铜板大小的黄金,家里实在穷的揭不开锅了,就打起那东西的主意。”
“那天拿着榔头就去了老宅子,过程刚开始还是挺顺利的,爬上房梁费老半天劲把镶嵌的黄金抠出来了,但邪门的事情也就在这时候发生了,刚把黄金抠出来,他就从房梁上摔了下来,下面不少碎瓦片,尖锐的跟刀子一样,当场就割破喉咙,一命呜呼了。”
说到这,麻子脸还露出深意的笑了笑,继续说道,“如果你觉得这只是他运气不好,那就大错特错了。”
“因为当时从房梁上的几块铜板大小的黄金落在看地上,旁村的刘二凯经不住诱惑,偷偷的把那黄金据为己有了,结果当天晚上就失踪了,没过两天,就有村民发现,他回到了那鬼宅子里,吊死在了房梁上,那几个铜板黄金,规规矩矩的放在大门槛上。”
“后来那几个铜板黄金没人敢碰了,至于最后去什么地方就不得而知了,当时就有村民说,因为宅子的人死了阴魂不散,怨气太深,里面的东西都被诅咒了,要是谁把那些东西带出去,宅子里的鬼魂就会缠着你。”
麻子脸看我们都沉默不说话,似乎很享受我们这种表情,嘿嘿一笑,继续说了一件玄乎的事情。
以前二屯山都是有尖儿的,十足十的像是河里的泥螺子。
但是钟家满门死绝户以后,连着下了半个月的大雨,不光下雨,还雷鸣电闪,等到雨停了以后,所有的山尖儿都不见了,变得像是一个一个的坟包一样。
这一来,那老宅更成了远近闻名的凶宅,再没有人敢靠近那宅子。这山也变成了如今的丧气模样,地势是十里八乡的凶煞之地。
这附近村子里的人,有能力的都搬走了,剩下的要么是老弱病残,要么是穷得叮当响的懒汉,自然也就越过越穷。
到了今时今日,附近也就剩这一个村子了。
在我们之前,这些年也三三两两的来过几批闻名而来不信邪的人,但是进入以后就没出来过。
“那宅子邪门是肯定的,以前走夜路的时候,从山上过路,有人就总是说那宅子里灯火通明的,活灵活现一样,看到老宅子里出现了很多人,反正传的很邪乎。”
麻子脸边说边看了我一眼,转过身继续往前走。
我有些拿不定他说的这些究竟是真是假了,但是有封青冥在,我心里倒不怎么害怕。
翻过一道山梁,隐约就见山坳里有一处荒废的宅院。
这边的路虽然荒了,但是并没有棘刺,我们从齐腰深的毛草穿过。
到了跟前,果然就见跟麻子脸说的一样,万物枯败的荒凉,宅子的院墙早就塌了。
一眼望去,荒草蔓延,残恒断臂,就连房顶上也长满了野草藤蔓,十分的荒芜破旧。
麻子脸回过头,擦了擦汗,对我们说道,“好了,地方我带到了,也该功成身退了,祝你们好运。”
我盯着他的面部表情,“你难道不一起进去?”
麻子脸的面相有点畏惧,朝着里面看了一眼后,赶紧摇了摇头说道,“里面就是全是金银珠宝,我也只能送你们到这里,说句难听的话,从这里面拿出来的东西,我害怕有命拿,没命花啊。”
这麻子脸有些贼眉鼠眼,分不清楚他到底说的话是不是真的,另外带我们在这里来,我总觉得这人有点没安好心。
不过我们没说什么,麻子脸站在原地冲我们嘿嘿一笑,说道,“那个,我已经把三位带到这里来了,你们看,是不是也该把账结了?”
我点了点头,从兜里掏出三百块钱,递到他手上。
麻子脸接到手里后,似笑非笑的说,“是不是少了点儿?”
其实,除开坐车的路程,我们从二屯村一路上来这里,差不多一个小时,三百块钱实则已经相当于一天的工钱。
不过我没说什么,若无其事笑了笑,又抽出两百拍在他手里。
麻子脸接到手里以后,似乎还是有点不满意,眼睛直勾勾看着我的手上剩余的钱财。
我皮笑肉不笑的对他说,“怎么,你嫌少?”
麻子脸梗了下脖子,朝着旁边的默不作声封青冥看了一眼,似乎知道讨不到便宜,扭过头堆砌的笑道,“哪里的话,我一天都赚不到这些钱,铁定是够了。”
麻子脸笑着把钱揣进兜里,然后又往宅子里看了两眼,对我们说道,“这个宅子真不干净,你们要是进去可得小心点,万一真的遇到什么事就不好了,另外要是出来了,太晚了外面没车,你可以来二屯村找我,我保证安排到位,嘿嘿……”
麻子脸痞笑两声,也不多说话,转身就朝着来的方向回去了。
“小心点,这人有点奇怪。”看着麻子脸远去的背影,钟茹烟小声的提醒了一句。
我疑惑的看了一眼麻子脸干瘦的背影,冷笑一声说道,“何止是奇怪,我有感觉,我们还会再见到他。”
这麻子脸势力,而且双眼刚开始对钱财的贪婪,要不是忌惮封青冥,我毫不怀疑他会直接强抢。
不过这种人,在来的时候我就已经猜测到了。
收回目光,就见钟茹烟看着破败的宅院愣神,我说:“这么多年过去了,里面什么都没有了,可能,你想要找的都不存在了。”
钟茹烟忽然双手抱头,痛苦的说:“我只想知道他是谁,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想不起来他是谁了?”
“你真的不知道怎么去的那个村子里了?”我皱着眉头问。
钟茹烟摇了摇头。
“先不说这些了,进去看看再说吧。”我抬头看了一眼天色,现在已经有些晚了。
趁着天色还是白天,有什么事情尽快解决,然后在天黑之前离开这地方。
我总有一种不太好的感觉,天黑前如果不离开的话,在这里会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